“小心啊,芬兰人的坦克过来了!”首先发觉不对的还是在后方观战的突击营营长瓦谢夫,但是没有办法联系坦克的他只能够命令身边不远处的迫击炮小组赶紧发射烟幕弹掩护。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暴跳如雷的瓦谢夫这会儿自己冲上一线去干掉芬兰装甲的心思都有了,这帮子炮手越忙越乱,不是将高爆弹当做烟幕弹投放到自家坦克附近,就是烟幕弹忘记了装引信,眼看着芬兰战车上的机枪都开始校射了,这烟幕居然还没有拉起,恨得瓦谢夫都准备掏枪毙掉这些慌脚鸡一般的炮手了。
即使是瓦谢夫冲上迫击炮发射阵地自己操作迫击炮发射遮蔽烟幕也没有能够挽回这个kv-1重型坦克排的命运。在烟幕弹起作用之前,在这帮子堪称猪队友的苏联迫击炮手的帮助之下,已经有二十多发破甲弹撞上了这几辆不幸的坦克。
即使是kv-1重型坦克那最低都厚达35毫米以上的装甲也无法完全消耗掉动能强大的金属射流,这些来自于三百米开外的破甲弹只有命中,就一定贯穿苏联坦克的装甲,在坦克内部肆虐的金属射流携裹着炮弹命中和穿透过程中产生的碎片在坦克车组成员们的身上开出一个个狰狞的破洞。因为被命中的破甲弹太多,所有的kv-1重型坦克中的乘员无一幸免,统统被碎片给做出了一个筛子造型。
六辆无后坐力炮车就像是围绕着角马群偷袭得手的鬣狗,得意洋洋的饱食远扬,而且还非常嘚瑟的在飞快后退的同时不断的使用炮塔上的五挺高射机枪向趴在弹坑中的苏联步兵点射。至于被击毁坦克的车组成员,这些由广西教官带领的芬兰装甲兵非常轻松的表示,被击毁的四辆战车已经起火燃烧,坦克内部不时还有弹药殉爆的声响传出,如果里边还有幸存者的话,那他一定是上帝的私生子。
抱着电话终于要通了与炮兵阵地的联系,苏联步兵突击营营长瓦谢夫看着已经转入芬兰防线后方的几辆战车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难道现在还需要呼叫报复炮火吗?强盗已经带着战利品不知道跑了多远了,再报警除了博取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同情心还有什么用?盯着被寄予厚望却仅仅剩下几座残骸的kv-1重型坦克,瓦谢夫开始痛恨那些一门心思专注于数量,却忘记给坦克配上无线电台的高层们,如果身处后方纵览全局的他能够及时通知一线的坦克小心两翼敌方装甲的偷袭,那么至少不会让这些大家伙落得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还顺便连累了一大批紧随其后的步兵。
被压制在一线的苏联步兵看着不断在身后爆炸的迫击炮炮弹,心知自己已经被封锁在这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段了,想要后撤的话,不要说追着屁股打的轻重机枪了,仅仅凭借着早已标定坐标的小口径野炮和山炮就足以让自己这百十号人全部倒在阵地前。继续攻击的话,苏联步兵看着不断喷吐子弹的芬兰碉堡暗暗心惊,即使他们勉强冲锋,也只是为芬兰机枪手提供百十来个活靶子罢了,仍然得全军覆没,只不过区别在于是面向芬兰防线还是背对而已。
“上刺刀,为了苏维埃!”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的苏联步兵们不愧是被上头精心挑选的精锐士兵,不但战技出众,而且还是铁杆的苏维埃拥护者。
当这些人知道自己的退路已经被截断的时候并没有蹲在弹坑中苦苦等待后方的救援,也没有把心一横,直接猪突冲锋但求一死,更没有打出白旗投降的意思,而是利用弹坑互相传递,自发的组成了投弹组、突击组、爆破组和掩护组这一系列的战斗小组,准备利用已经在坦克的掩护之下将与芬兰碉堡距离大大缩短的优势冲击一轮。
后方的苏联炮兵也很够意思,他们将两门m-1938式122毫米榴弹炮推到了前线,准备直瞄射击,彻底摧毁对步兵威胁最大的芬兰碉堡。
为了掩护这两门大炮,突击营的重机枪和迫击炮开始不顾一切的疯狂射击,尽自己最大可能的吸引广西人的注意力,以免被他们打扰到这两门大炮的展开。
“预备队跟我上!”知道这一次进攻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的瓦谢夫知道,阵地被拿下,即使是全营尽没也不会影响到他什么。但是只要阵地拿不下来,损失惨重的突击营以及被全部摧毁的重型坦克排的责任将会全部落在他的头上,即使他侥幸生还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能够去西伯利亚挖矿都算是他祖上积德了。
在瓦谢夫身后设置阵地的m-1938式122毫米榴弹炮终于架设完毕了,一个膀大腰圆身材魁梧的装填手根本没有要其它人的协助,独自抱起一发数十公斤重的混凝土破坏弹塞进了炮膛,随着炮长的一声令下,在大炮的怒吼中,两座对步兵威胁最大,正在疯狂射击的芬兰碉堡上出现了一个三四十公分的破洞,正在射击的机枪也戛然而止,芬兰防线对苏联步兵的压力为之一轻。
到底是苏联精锐,在两座碉堡被拔掉的同时,一线投弹小组的成员们一跃而起,投出了手中被套上装满浮尘的袜子,被当做烟幕弹使用的手榴弹,一时间苏联步兵的冲锋路线上烟尘四起,连阳光都很难透过这一片人造烟幕。
在侧面的掩护小组直接在弹坑边上架起了捷格加廖夫轻机枪,急眼了的机枪兵几乎打出了理论射速,几座对步兵威胁最大的碉堡枪眼被封死,许久都没有开火。
“到我们了!”几个夹着炸药包的爆破手不但的疾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