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原因之后,少‘女’牧师以消过毒的小刀割开老祖母脚上的伤口,将少许污绿‘色’的毒液和有腥味的脓汁用力挤了出去,见流出的鲜血已是红‘色’,这才放心为其止血包扎。
随即,丽‘露’调制了一副清血排毒的‘药’剂,给老祖母喝下去。不用多时,老‘妇’人的低烧就逐渐退了下去,人也恢复了些许‘精’神。丽‘露’又‘交’给对方几枚解毒的丸‘药’,嘱咐她每日服用,不出三天就可痊愈,期间只要注意补充营养就可以了。
老祖母和她的家人非常感‘激’这位年轻的牧师小姐。丽‘露’被他们夸得很不好意思,害羞得脸红起来。但她心中既高兴又自豪,为自己是位牧师而感到骄傲。
谈起酬劳,丽‘露’只希望老‘妇’人的船长儿子能送他们一行六人渡河。
“这是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渡轮船长听后哈哈大笑,当即指挥手下的船员们准备开船。
等待登船的空闲时间里,渔夫少年和他的‘女’友对老祖母为何会被绿蜈蚣咬伤这件事心存疑虑。因为这附近常见毒鳗、鬼蟾、血魅螺一类的毒物,绿蜈蚣则十分罕见。
绿蜈蚣一般栖息在高大的树木上,全身墨绿好似树皮青苔,体表有棘皮状硬壳保护,两侧的黑‘色’步足数量过百,头顶一对环节分明的触须犹如威武的钢鞭,通红的虫眸令其看上去分外邪恶。
它的剧毒螯肢强壮有力,仿佛带锯刃的铁铗。绿蜈蚣的尾巴比较特殊,有六片羽‘毛’般的尾须,展开后如同一朵‘色’彩妖‘艳’的‘花’,能欺骗昆虫或小鸟靠近,落入致命的陷阱,成为毒虫的美餐。
渔夫少年的‘女’友这时记起,祖母生病那天,渡轮上的客人们中间似乎‘混’有两名妖‘精’族的人。其中一个是壮汉,虽然经过伪装,却还是被细心敏感的‘女’孩识破了。
她还说,那妖‘精’身上有股怪味,能令闻到的人身体燥热、心烦意‘乱’。至于那家伙的同伴,则鬼鬼祟祟,时而现身,时而又不见了踪影。莫非祖母中毒,与这两个坏妖‘精’有关?
“这是很有可能的,”卡尔一向喜欢亲近‘女’孩子,这会儿也不例外,和安亚、丽‘露’一起,倾听船长‘女’儿的讲述。他道,“绿蜈蚣本身的毒‘性’不强,但它体内的毒腺会分泌出油‘性’毒素,收集起来后,高纯度的毒油可以涂抹在匕首、短刀之类的兵器上,以此杀敌就可以令对方身染剧毒。所以那妖‘精’也许是擅长用毒的暗杀者,他养的绿蜈蚣若有一条逃到渡船上,又正巧被你祖母不小心遇上,就会发生被咬中毒的事了。”
“哎哟!那可不好!”船长的‘女’儿急忙奔了出去,让自己的父亲搜查渡轮,以防那绿蜈蚣还在船上。如此这般,冒险团登船渡河的时间又要延后了。
善于施毒的妖‘精’暗杀者?卡尔·弗格森似乎从哪里听说过这号人物,那是外形极不相称的兄弟俩。他们十分危险,走到哪里都是麻烦的制造者,只会留下一桩桩血案。
由于手法高明,治安当局即便知道这妖‘精’兄弟俩是凶手,也苦于缺乏证据,无法将两人定罪。这两个妖‘精’也是自由赏金猎人,不过还兼职当杀手,说来算是卡尔的半个同行。
难道?这附近有高额的赏金任务?卡尔耸了耸肩,心里想:有的话,也和自己无关啰!与其挂念那事,不如去帮船长的‘女’儿捉毒蜈蚣,或许会很有趣也说不定。
结果,将大肚子渡轮的许多地方都搜遍后也没找到,众人猜测那毒虫可能已经不在船上,早就逃得没影了。稍有松懈之际,一名船员却在最下层的船舱里与目标不期而遇。起初他还纳闷,墙上为何会无端开出一朵妖娆的蓝‘花’?凑近去瞧,那绿蜈蚣忽然昂起了半截身子,展开一对毒螯,将年轻船员吓得头皮发麻。
船长与卡尔等人闻声赶来,见到一条大蜈蚣翕动着体侧黑‘花’‘花’的百余步足,蜿蜒爬于墙头,其身躯之壮硕出乎人们的意料,就连刺客卡尔也啧啧称奇,更是引得他身后的‘女’孩们发出一阵嫌恶的轻呼。
船长‘女’儿的渔夫男友奋勇当先,手提鱼叉朝毒虫扎去。绿蜈蚣扭身躲过,快速窜到地面,扑向渔夫脚边,要用毒牙咬人还击。
渔夫男友年轻胆大,一脚踏下,想把毒虫踩个稀烂。但绿蜈蚣速度奇快,不仅没被踩到,倏忽间竟还爬蹿到了渔夫的小‘腿’上。
那捕鱼少年“哇呀!”一声大叫,慌‘乱’间往后急退,脚跟一拌,摔坐在地。他不敢用手去捉大蜈蚣,只得胡‘乱’蹬脚,尝试着将毒虫甩下去。
卡尔眼明手快,抄起炭盆旁的火钳,趁绿蜈蚣张牙咬噬前果断出击,一瞬间就夹住了毒虫的身体,使其逃脱不得、移动不能。
大蜈蚣挣扎扭动,几滴碧油油的浓稠毒液从弯钩状螯肢的尖锐处渗出后淌在地上,令见者无不触目惊心。
渡轮船长赶忙让船员拿来一个腌酱菜用的大玻璃瓶。卡尔钳起大蜈蚣,将它关入瓶内。
渔夫少年惊魂未定,被‘女’友的搀扶着站起,大大叹了口粗气。他本想好好表现一把,不料却出了丑,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