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沢田纲吉,山本武早就死于五年前的刺杀。
沢田纲吉很早就离开了并盛,没有人在意他的离开,包括山本武,他那时非常的不起眼,没有人在意他,他的离开比不过一朵花的凋零,没有人会为他伤感。他和沢田纲吉只是同班同学,两人是班级的极端,一个是热情洋溢,朋友遍地,一个是沉默寡言,独来独往。虽然说山本武和谁都能玩得来,但是这不代表他会愿意和任何人做朋友。
两个人本来不会有交集,但是有的人命中注定要成为朋友。
山本武生性开朗,大学去意大利旅游的时候,碰见了一身黑西装的沢田纲吉,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周围跟着几个神色凝重的黑衣男人。
山本武在远处刚看过去,沢田纲吉就敏锐的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他的目光非常冷淡,看到他后就收回了目光,不得不说山本武被他的目光震慑有一瞬间的愣怔。但他还是笑着去打了招呼,还没走近就被沢田纲吉身边的人压在地上,任由他反应神经发达,也没有躲过别人的钳制。
他被狼狈的压在地上,嘴里是尘埃的味道,他仰头看沢田纲吉,沢田纲吉没有分给他任何注意力,从他身边经过。黑衣人将他扔到路边,紧随沢田纲吉而去。
他的朋友在一旁吓得不敢过来,山本武缓了缓神才挠着头发一脸苦笑的站起来,“啊哈哈,好像认错人了。”
他的朋友面色惨白,听见山本武这么说顿时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想要害死我们吗,山本,我听说意大利黑手党会杀人的,你竟然就这么莽撞的冲过去!”
山本武只能赔礼道歉,岔开话题,再回头看去,已经没有了沢田纲吉的身影。
半月后,有一群黑衣人闯入了他的家。他们没有说任何话,举枪杀了拿起剑的山本刚。山本武愣怔间,被压在地上。
“沢田纲吉的朋友?”为首的男人用脚尖挑起山本武的下巴,山本武的眼睛还看着被一枪毙命的父亲,眼神空洞。
男人扫视了周围一圈,随机懒散的靠在桌子旁,他看见了墙上的棒球棍和他多次和队伍取得冠军的照片,然后让人剁掉了山本武的右手。
山本武记得整个世界旋转的感觉,当他要失去自己的左手时,一团橘色的火焰席卷视野。
“我来晚了。”
山本武睁大眼睛,想要说什么,却张不开口。他从医院醒来的时候,望着天花板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沢田纲吉告诉他,他会帮他隐瞒身份,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到另一个地方活下去。山本武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要加入你们,阿纲。”
半年后他成为了彭格列的雨守,所有质疑他的人都被他用剑封住了嘴巴,当初杀死他父亲的家族被他铲除,从那之后雨守就是彭格列最尖锐的剑,所有敌人,都被他斩草除根。
“迪诺今天下午三点会到彭格列总部。”
“我知道了。”沢田纲吉和山本武并排走在并盛的街道上,沢田纲吉走到一处住宅前,轻轻推开了门。山本武并未提出质疑,他拿捏的清下属和上司的身份,很多时候他需要做的就是跟随并听从命令。
沢田纲吉给他倒了一杯茶,山本武从善如流的接过,眼神已经将这间房子不动声色的打量过。
“你对这里有印象吗?”沢田纲吉问。
山本武摇了摇头,“怎么,想要在日本置办新的房产吗?”
沢田纲吉摇了摇头,脸上看不出情绪,但是山本武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他一闪即逝的失望。
“这里有什么特别吗?”他再一次打量,发现这里的布局非常的普通,只是每个地方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不像是没有居住的地方,这里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像是有人一直住在这里。院子里的话修建的非常漂亮,一看就是下了功夫,他没有听说自己的养任何人的传闻。
“只是对我……很特别。”
沢田纲吉和山本武离开的时候,山本武再次看了一眼被擦的崭新的名牌:桐原。
他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任何头绪。他不记得有任何叫桐原的人。
巴吉尔将迪诺带院落的时候,沢田纲吉正低头和一个孩子说话。那个孩子是沢田纲吉收养的孩子。沢田纲吉在笑,小孩子仰慕的看着他。
迪诺在一旁站着没有过去打断,他看着沢田纲吉,看着这位在短短几年内将欧洲地下势力整合起来的男人,心中有钦佩,也有忌惮。这个人深不可测,他在他身上看不见任何的yù_wàng和贪婪,看不见野心和傲慢,他只是非常的温和的,势如破竹的扩张着自己的势力,他在欧洲开创了一个商业帝国和黑暗世界,一份没有人完成过的壮举。
他一手结束了十年的动荡,将欧洲地下势力统一合并,治理的井井有条。每个时代总会有一位光辉夺目的天才,而沢田纲吉就是这样的人。
迪诺越发觉得沢田纲吉深不可测,他如果没有野心,又怎么会去攫取权力,没有yù_wàng,又怎么会去捕获金钱。这一切的矛盾都让沢田纲吉变成了一个谜,更让沢田纲吉这个人扑朔迷离。
“阿纲笑起来可真不像是我们这边的人。”迪诺感慨道,里包恩站在迪诺肩膀上,闻言冷哼了一声。
和其他人不同,里包恩是少有能洞悉沢田纲吉本质的人,比起外人对他宽厚温和的的评价,他清楚的知道沢田纲吉内心的黑暗。那里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