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兵的父母和妻子都有些惊慌,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吧,但周天却微微一笑,站了起来。
“在下也是杏林中人,出手唐突了些,未征得医院同意,还请见谅!”周天说道。
“杏林中人?中医?”那主治医生不屑地打量了周天几眼,冷笑说道,“就你这样的?嘴上毛都没一根,能有多少本事?”
中医向来给人这种感觉,那就是年纪越大,越老,最好是那种白胡子老头,医术往往就越高超,至少经验会更丰富。这是因为中医十分繁杂,博大精深,想要精通非得时间积累不可。周天年纪轻轻,对方难免轻看。
“我从小就学中医,”周天点了点头,说道,“嗯,其实是从三岁就开始了。”
外面,玄狼等人也好奇着呢,在京城这么久,还从来没听说过周家大少,他们的老大会医术的呢。当然,他们现在不会进来拆台,哪里有那么没眼力见呢?
那主治医生皱着眉头,不悦地道:“还三岁就学中医,哪怕你是从娘肚子里学起,也不管用。中医算什么?是伪科学!赶紧将那些乱七八糟的针拔下来,否则人弄死了到时候算谁的?”
周天也眉头微皱,不悦地道:“您怎么说话这般难听呢?怎么叫人弄死了?”
“少罗嗦,赶紧的,你不动手,我来动手!另外,请你立刻出去,再在这里,我就叫保安了!”那主治医生说着就踏前几步,伸手要去拔银针。
周天自然立刻阻拦了,还差几分钟,现在若拔,那就是功亏一篑,而且,对方是外行,胡乱拔针的话还真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这银针扎在人身上,与西医里面的针头扎在人身上是不一样的。
中医的银针,扎的是穴位,调动的是人体内的“气机”,使“气至病所”,而西医里的针头,只是一个输送药物的管道,扎的是肌肉或血管,打完之后随便拔都没关系。常常有病人自己就拔了。
“你干什么,还不让我动手了?”主治医生怒道。
边上,跟随的几个护士在一旁看着,没有轻易上前帮忙,因为周天太帅了,而且那种大城市里来的大少气质令她们略微着迷,再说,门外还有那么些保镖,以及周天在病人身手扎了那么多针,更加增加了周天的神秘感,护士们觉得这种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至于秦兵的父母、老婆则是心虚,也有些怕这位主治医生,也是不敢上前来帮架。他们要帮的话也不知道帮哪一边好。
“真不能拔!拔掉就泄气,很容易抢救无效!”周天拦住对方,坚持说道。
而主治医生拼命想要挤过去,道:“还反了你了,本医生就是要拔!这里是我们医院的地方,容不得他人胡来!到时候出了医患纠纷如何善后?”
“做医生不能因为害怕医患关系而有所保留。”
“胡说些什么?快让开!”
“对不起,再等几分钟吧!”
“混账,给我让开!”对方突然大吼一声,想要冲过来,不过,却被周天轻易挡了回去,周天何等身手,那主治医生又如何挤得过周天?
最后,没办法,那主治医生对着病人家属发飙了:“我说你们怎么回事,送来我们医院医治,就应该完全相信我们,要不然我们怎么制定抢救方案,现在倒好,你们请了这个,这个江湖郎中,还是年纪轻轻的,过来胡乱折腾,出了事你们自己承担?”
“我们自己承担。医生,我们知道不对,可是,我娃危在旦夕,我们做父母的急啊!”秦兵的母亲哭泣着说道。秦兵的父亲眼睛也红了。老婆轻泣。
主治医生一时心软,但想了想,还是说道:“这个事情我不能做主,你们若真要这个男子治的话,请你们出院,或者去别的医院。总之我们这里伺候不了了!”
“别啊,医生。”秦兵的父母哀求。
见状,周天还想分辨几句,不过,他精神力却突然感应到了病人的异动,病人的手指头刚才动了动,眼皮也跳了跳,嘿嘿,这是要苏醒的征兆啊。周天自然心头一喜。
“病人要醒了,大家小声点!”周天立刻走过去,开始给病人拔针。他是独特的手法,收针术。在收针的同时,也顺便夹杂了补`泄`阴`阳之法,各有奥妙。
边上的人便立刻好奇地围了过来,即便那名主治医生也眼睛瞟了过来。
“还真要醒?”那主治医生眼睛也是很毒的,一眼就看出病人情况似乎真有好转,而且边上的心电监护仪显示的数据和图形也开始朝着“有力”的方向发展,各方面都似乎表明病人体内的生机正在恢复,虽然不大明显,但是,他作为专业人士,还是能第一时间洞悉的。
秦兵的父母、老婆也激动起来,不过,这时候,大家都没有出声打搅周天,即便那位主治医生也保持了沉默,静观事态发展。
“哼,我就不信,你个年轻的江湖郎中也能将如此濒危病人救醒!”主治医生心里冷哼,还是颇有几分不服气的,不愿意相信。
不过,很快,事实就在他脸上“啪”的一下,让他的脸火辣辣的。
只见,当周天将所有的银针都收起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病人突然呻`吟一声,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秦兵的父母顿时惊呼起来,高兴之情溢于言表,尤其是秦兵的老婆,雀跃,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叫道:“公公、婆婆,阿兵他,他醒了!”
“是啊,我们的娃儿醒了!萍儿你的丈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