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这一定是骗人的。”
吴曦月趴在地上,失魂落魄地摇着头,眼中神采暗淡,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刚才看到司马诚落败,听见司马诚的精兵良将都已被擒获,她就被打击了一次,这时又得知景文钊也不是她为司马诚生的孩子,她就更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她之所以协助司马诚从景无痕手中抢夺皇位,一方面是因为爱他,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权势,只要司马诚逼宫成功,她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而她为司马诚生的儿子则是太子,未来的皇帝陛下。
她以前不是没有暗示过景无痕废掉妾不得扶正这一条祖训,可是景无痕这么多年来都无动于衷,她便对景无痕一再失望,知道从史骏飞手中夺得皇后之位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便另辟蹊径,坚定了协助司马诚夺回江山的信念。
如果一开始她就是知道景文钊是景无痕的血脉,她定然不会把他培养成一个德才兼备的将军,而是像景文昊那样把他养废。
司马诚同样不能接受这个惊天噩耗,不仅多年来培养的继承人是别人的种,就连如今逼宫篡位也再度失败,他看着吴曦月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中竟产生了一丝莫名的厌恶,要不是她说景文钊是自己的种,他就不会这么多年都不娶妻纳妾,要不是她,自己就不可能到现在连一个孩子都没有。
想着这些,司马诚的眼神顿时变了,看着吴曦月的眼神竟没有了先前的爱恋,而是带着一丝隐晦的憎恶。
景无痕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快意,因被人背叛而产生的恼怒也稍稍被压制下来,原来所谓的真爱也不过如此。
他抬手一挥,对压制住司马诚的暗十吩咐道:“给朕把司马诚压去天牢关押,并听候处置。”
司马诚立马挣扎不休,咬牙切齿地大喊道:“景无痕,你一定会遭报应的,这江山本就该是我司马家的东西,你们景家无情无义,不过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乱臣贼子,我才是这景国的真命天子,我才是景国的九五之尊,而你,什么也不是!”
暗十一言不发,见他对自家主上大不敬,便给了他两拳,打得他晕头转向,然后便拿出一根绳索把他全身上下都捆了个结实,一手握着他的脚就往门外拖。
景无痕居高临下,神色淡淡地看着他被拖着出去,开口道:“自古以来,改朝换代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当初司马恒登基之后,不仅把自己的叔伯弟兄都杀光殆尽,还任用奸佞小人,坑害无数忠臣良将,搞得景国战事四起,百姓民不聊生,妻离子散,我景家推翻司马恒的暴.政不过是顺应民意而已。”
司马恒是大宇王朝的最后一任皇帝,也是让大宇王朝走向覆灭的罪魁祸首,一百多年前,在司马恒在位之时,景家只是一个显赫的大家族,组中子弟出了很多有名的忠臣良将,那时的景家虽然权倾朝野,但丝毫没有反叛之心,做的大多是忠君利国之事。
不过高处不胜寒,权势太大总要遭人忌惮的。
那时的景国天灾连连,贪官横行,加上司马恒荒废朝政,整日饮酒作乐,听信谗言,杀害了不少朝中忠臣,提拔了许多谄媚的奸臣,搞得朝野上下是乌烟瘴气。
于是,很快,景家就因手中权势威胁到皇权而被司马恒忌惮,景家无数子弟受到无缘无故的迫害,并且最终丧命。
当时的天下早已大乱,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为了生存,他们便不得不揭竿起义,景家众人在经过很久的心里挣扎之后,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揭竿而起,自立为王,推翻了司马恒的暴.政。
司马诚暴喝:“景无痕,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司马诚诅咒你不得好死!”
“阿诚!”吴曦月见司马诚被暗影拖了出去,便连忙往外爬,等司马诚的身影消失在养心殿外,她便转过头来,用充满恨意的双眼看着景无痕,片刻后,她又阖上双目,深吸了口气,等再次睁开眼睛,整个人的气势又弱了一大截,眸中带泪,神情可怜地看着景无痕,连忙爬回景无痕的身前,双手紧紧的攥着景无痕的衣角,哀求道:“皇上,你要惩罚就惩罚臣妾吧,求你放过阿诚,一切都是臣妾的错,你就算杀了我也毫无怨言,但求饶了阿诚一命。”
景无痕对身后九名暗影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守着,记住,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暗一隐晦地看了一眼屏风后面,正好看到史骏飞对他摇头,迟疑了片刻,他还是什么都没说,点点头,就带着其余八人走了出去。
景无痕回过头来,对吴曦月冷笑道:“你倒真是情深意切,为了一个野男人,连脸都不要了,本来朕还想留他一个全尸,既然你都为他如此求情,我便再也饶不得他,车裂、凌迟、腰斩、剥皮或者是棍刑,你看哪个比较好,我就把哪种刑法用在司马诚的身上,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死得非常痛苦。”
他循循善诱地在吴曦月说出这些刑法,每说出一种,吴曦月的脸色便苍白一分,直到最后,她再也无法保持刚才那副楚楚动人的样子,她惊恐地看着景无痕云淡风轻的模样,想到自己的爱人若是被如此对待,那将是何等的残忍,于是,她眼中的厌恶感更深了几分,口不择言地骂道:“景无痕,你不是人,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你怎会如此残忍,原来我从头到尾都看错你了,你根本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牲,你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