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能再等了。”幽佾已经感觉到从远处过来的压迫力了,那是鬼皇的力量,他们其实也并未完全说谎,鬼皇不是个好人这一点那是真的,当初若不是……没有时间让他想了,他大手一挥,命令道:“动手!”
既然不能让她主动的把力量交出来,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强取豪夺,幽佾见所有人听他预备完毕,就开始往白语身上印入自己的掌力,他要用尽全力将她的灵魂打出身体!
所有人又开始了先前那如同从远古传来的吟唱,这些声音让白语头痛欲裂,灵魂被生生打击的痛楚让她嘶嚎着,嗓音几近嘶哑,如同猫爪在门上狠狠地抓下来一样,破碎的声音刮着所有人的耳膜,很痛。
白语现在连落泪的力气都没有了,泪水似乎定格在了眼中,没有动力再供它们从眼角滑落,她撑不住了,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不大的孩子,她真的撑不住了,她的灵魂与身体似乎有些松动,一点一点的,难以抓住这个身体了。
擎天柱似乎也是活的,它抓住机会,增加吸力,一定要将白语的灵魂吸入其中。
这时,从远处疾驰而来一道暗红色身影,不用看,感受着这地狱般的气息就能知道,啸天来了。
啸天很快就到了广场,他青筋乍现的额头上满是凝结的汗珠,喘着粗气,他看着幽佾,话语中是极力压制的怒火,“幽佾,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幽佾见白语的灵魂也在慢慢地朝擎天柱而去,便也不再加把火了,他转过身来,也同样看着啸天,“啸天,你应该知道,我与鬼皇的恩怨,只要我能得到她的力量,我就可以……”
啸天狠狠地给了幽佾一拳,愤怒出现在他狂野的面上,他抓着幽佾的领子,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你最好放了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幽佾只是淡淡的拍掉了啸天的手,站在他面前,幽佾理了理衣襟,感觉自己装束整洁不乱之后,他才抬头看着啸天,说道:“已经迟了,身为冥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她的灵魂已然渐渐的剥离了吗?”
“我是让你停止这一切!”啸天知道,幽佾不是听不懂他的话,幽佾是故意的,他止不住自己的怒气,一拳,又一拳,再一拳,不停的往幽佾脸上打去,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你这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渣,你……”
啸天一句又一句的骂着,一拳又一拳的打着,但幽佾可没有那么好心的让他发泄怒气,他一首接住了啸天的拳头,然后一掌狠狠地打在了啸天的肚子上,一下子把啸天打出去好远。
他拍了拍手,神情淡漠而且冰冷,“啸天,念在我们往日的情谊上,快离开吧,受了重伤的你可不是我的对手,我警告你,别妨碍了我与鬼皇的这一次对决,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
“呵。”啸天冷笑一声,缓缓地站了起来,伸手拭去嘴角流出的鲜血,眉间火印不停的闪动,他已怒到极致。
神兽之身竟然不受他的控制,一点一点,从头开始化为三头地狱犬,因为怒气,他的身体看起来有些小,但每一块肌肉,每一条筋脉,每一条血管之中所蕴涵的力量,是让人难以想象的。
他三个头,仰天长啸一声,啸声震天,让大地都有那么一丝丝的震动,周身缠绕着地狱业火,紫幽紫幽的业火如同冥界幽冥一样,带给人神秘,还有恐惧。
爪子向前踏了一步,爪下生出一朵紫幽业火,缓缓掉落,啸天此时的身形与幽佾一般大小,不算很大的身材,但知道的人就会明白,一般来说,神兽的身体都是很大很大的,除了它们故意变小的时候之外,只有当它们发怒时身体才会变小。
有一句俗话说得好,浓缩就是精华嘛,尤其是在神兽发怒的时候,它们的力量一般都是成倍增长的。
“幽佾,即便我受了伤,但我依旧,是神兽三头地狱犬,我依旧,是冥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战将啸天!”
啸天朝幽佾走去,爪下一朵又一朵的紫幽业火往下落去,砸在广场上人的身上,霎时便将他们烧得连灰烬也不留。
啸天口中的吐息比火还要炙热,他朝着幽佾冲了过去,周身业火不减更盛,挥舞着尖利的爪子,三个脑袋都张着嘴,准备将幽佾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给吞吃入腹。
幽佾当然不可能站着让啸天吞,他大袖一挥,手中一把缠绕着幽蓝色火焰的剑,对着来攻的啸天狠狠地刺了过去,既然啸天不给他留些面子,那么他也就无需顾忌情面了,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将白语的力量拿到手。
幽佾的剑十分锋利,以啸天神兽的皮肉碰上了居然也留下一道血痕,但啸天又不怎么习惯以人形对战,是以渐渐落于下风。
身上伤痕累累,啸天不忘的,只有救下白语,救下这个让他知道人的情绪的小丫头,他不知道能不能救下她,但,只要自己尽力了便好。
啸天处于下风,幽佾的面色却并不好看,远处而来的那种压迫力已然让他有些难受,但白语的灵魂却还在死撑着,明明只差一点就要被擎天柱吸进去了,为什么还要抵抗,明明这就该是结局了,为什么还要做些改变!
心里的一股无名怒火燃起,幽佾手下没有了分寸,对着遍体鳞伤的啸天,他下手重,几乎是每一下都划到啸天的筋脉上,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了他的脸上,身上。
啸天有些累了,汗水从头上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