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谪怎么还没回来?”
离卿桦在仙境门外久久踱步,眉头紧皱,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此时也满是担忧,又再走了好几个来回,他终于是等不住,决心进去,才刚迈开步,却见仙境之中,一人白衣染血,勉强着走到他面前。
“溯谪,你怎么样?”离卿桦赶紧扶住,问道。
溯谪并未说什么话,而是眼一闭,竟是晕了过去。
“清彧,带溯谪回去。”离卿桦这样吩咐,心中思索着看着敞开的仙境之门,里面到底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让溯谪伤成那样?
想着,离卿桦的眼神愈加深邃。
清彧刚将溯谪扶起就感觉一阵的不对,他身上的味道……眼中闪过一道莫名,清彧扶着他,御剑而去。
“离掌门,不知溯谪上仙在里面遇到何事?”广场上一位道人观望着这里的情况,颇为谨慎的起行来到离卿桦面前作揖,尔后问道。
“是尖峰掌门啊,没什么。”离卿桦被从深思中唤回来,他笑得妖娆,淡然,“溯谪以上仙之身进入,本就会受到些天罚的。”
“是吗?”尖峰抚抚花白的胡须,眼睛虽眯成一条线,但里面不时闪过的精芒却总让看到的人心悸,他长长的叹了一声,“可老道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呢?”
听了尖峰的话,离卿桦轻叹一声,要有大事发生他怎会不知啊,“卿桦只是担忧进入仙境试炼的那群弟子,现在也不知怎样了。”
这时,地面上有一道人,其面目凶煞,看起来粗犷不已,他一边说话,一边对着几位作揖,“不知可否有请在场几位掌门随我去清源山一论此次仙境试炼?”
“清源掌门不必多礼,我们即刻启程。(
七人同时如此说道。
掌门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而剩下的门人弟子则是乖乖守在原地,若待会儿弟子们出来了那又该如何呢?
几日后
一处由花草凝结而成的屋子里,一位少女坐在床边,替床上的白衣人轻轻擦拭,她的动作轻柔又小心,生怕一用力面前人就消失了,天知道坠入弱水的时候她有多么害怕?
“师父,小语****为你备好了甜食,你怎么都不起来啊?”
擦拭过后,少女叹了一口气,坐在那边忧郁的看着床上的人,淅沥说了师父的身体并无大碍,可为什么就是醒不过来了?
“师父啊,你是不是身上还有哪里有伤?”白语翻翻他的手,却不会把脉,只好继续叹气。
“哟,这不是白语吗?还守着你那个不死不活的师父啊。”
忽然,一声嘲讽在白语耳边响起,白语为自家师父盖上薄被,尔后站起来,转身淡然的看着来人,“叶风铃,就算我们不当朋友,你也不可以这样侮辱我师父。”
来人正是叶风铃,她倚在门边,一手撩拨着额前的发丝,“白语,我说的是实话啊,原本的溯谪上仙修为高深,清冷淡漠,自有一番出尘绝世的风采,但现在你看看他,躺在床上不死不活,连一个废人都不如。”
“原来是我师父现在入不了您九黎山大小姐的眼啦。”白语彻底怒了,她将她推出去,边推边说,“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过来了,眼不见心为静。”
将叶风铃推出去后,白语狠狠的摔上了门,她回到自家师父的身边,尽量平静下自己的心绪,握着师父的手,多想让他再摸摸自己的小脑袋,然后安慰安慰自己啊。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谁啊。”心里本就有怒火,白语此时语气可谓是不太友善,然而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她更不友善起来。
“是我,茵茵啊。”
茵茵?白语冷笑着沉默,又是来看她师父的笑话的吗?这么几日,自从在弱水中被淅沥救下之后,师父昏迷不醒,身上仙力渐渐消失,他们这些弟子,不论是不是白於山的,都一个一个过来嘲笑于她。
“小语,我是来送药的。”门外南宫文茵有些焦急。
“马上离开。”
才不会让他们嘲笑师父呢。白语一直觉得自己是宽宏大量的可爱天真,可是这几天的嘲笑把她的这些东西都磨完了,幸而师父教授她的一些剑法术法绝非泛泛之辈可以打败,否则,怕是她的门前每日都围满了人。
“小丫头,你师父怎么了?爷爷离开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临界的声音忽然在她心中响起。
爷爷,你救救师父好不好,救救师父好不好?
“小丫头莫急,先把你师父带入天地空间再说。”
怎么把师父带进去?
“待会儿,你握着你师父的手,然后在心中默念天地之间,六界独上,九重天塔,纳混沌。”
好好好。
白语本就握着自家师父的手,她在心中默念,天地之间,六界独上,九重天塔,纳混沌。
心中方才默念完,白语睁开眼,只见自己与师父周身闪耀着金光,头顶上,是一个巨大的光阵。
再一个眨眼,白语就已经到了天地空间里,她努力的把师父扶到自己经常靠着的那棵树下,让他靠着树,然后她来到爷爷面前,嘭的一声跪了下来,祈求的看着爷爷,“爷爷,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师父好不好?求求你。”
“小丫头,我受不起啊,再说了,你也得让我先替你师父把个脉啊。”看着小丫头下跪,临界赶紧把她扶起来,要是让那几位知道她向他下跪了,他绝对不死也要脱层皮,他受不起啊!
白语见要把脉,赶紧就把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