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点力道,捶了跟没捶似的,倒是小小的拳头粉嫩粉嫩,真想让人咬一口。苏景云实在是忍不住了,松开何田田的后颈,改为托住她的后腰,挺进了她的身体。
“啊!”何田田短促地叫了一声,猛地缩紧。
“田田!”苏景云低声责备着,拍了拍她的后腰,“轻松点,放轻松!”
“轻松不了!你非让我道歉!”何田田绷着足弓,使劲地蹭他的腿。
苏景云满腹的郁结,化为了万般的无奈:“本王不是妥协了么,你讲句好听的,这事儿就算了。”
“不会!”何田田感受着他在自己体内所受到的阻力,突然还挺痛快的。
苏景云是痛并快乐着,几乎要立时崩溃,他把脸埋在何田田的颈窝里,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何田田摸到他的手,朝他掌心里挠了挠:“景云,来……”
这也不算什么好听的话,但苏景云几乎立时就陶醉了,奋不顾身地冲了进去,将他压抑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情绪,用力地释放了出去。
何田田十分乖顺,努力地迎合着他,几乎摆出任何他想要的姿势。苏景云讶异于她身姿的柔软,把什么怨啊恨啊,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响贪欢,不知耽误了多少酒宴,苏景云满足地退出她的身体,爱怜地亲了亲她的脸:“再睡一会儿,晚上陪本王去赴宴。”
“好。”何田田甜甜地笑着,闭上了眼睛。
苏景云穿戴整齐,神清气爽地去了书房。
皇上三天后就要启程去泰山,他留守监国,有许多事情要做,更重要的是,他得充分利用这两个月,部署好一切,为谋取太子之位做准备,他不能辜负了何田田的希望。
只是晋王……另一个监国的人,居然是晋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晋王……苏景云想着,眉心紧紧地皱了起来。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已是黄昏,苏景云蓦然一惊:“王妃呢,可曾用膳?”
福公公应声而入,有点莫名其妙:“王妃?王妃不是已经回菡萏院了吗?”
苏景云完全不信,以至于盯着福公公看了一会儿,方才接话:“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走?”
“王妃起床后就走了,早膳也没用……”至于为什么走,他哪儿知道啊……福公公愁眉苦脸。
啪地一声,苏景云竟硬生生地把一柄紫毫笔,折成了两段,艳红的朱砂四处飞溅,书房染上了血色。
福公公眼瞅着不妙,迅速开动脑筋,突然想起翠花跟他抱怨的几句话来,忙道:“殿下!殿下!奴才知道王妃为什么会回菡萏院了!”
“为什么?”苏景云问道。
福公公笑道:“殿下,王妃这是等着您大张旗鼓地去接呢!您去接,且让别人都看见,王妃的脸上才有光!”
“当初本王苦求她不要走,她偏要搬去菡萏院,怎么,现在又稀罕本王去接了?”苏景云怒哼一声,把手中剩下的那半截紫毫笔,猛地掷向了墙壁。
唉,看来书房又要重新装修了。福公公瞅了瞅苏景云的脸色,道:“殿下,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是好面子的嘛。”
苏景云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福公公知道,倘若这谈论的是别的事情,这时候,他就该自动自觉地滚下去了。但是,但凡涉及到何田田,总是会例外一点的,于是他便大着胆子,又说了一句:“殿下,您就迁就迁就王妃罢,她怀着身孕,还竭心竭力地为殿下操劳,也不容易。”
苏景云沉默着,没有应声。
福公公便知这是默许了,赶紧下去命人备车去了。
既然是大张旗鼓地去菡萏院,自然要做些准备,观言赶来帮忙,悄声地问福公公:“殿下跟王妃,和好了?”
“没呢!”福公公也压低了声音,“不过,他们俩能有什么大事儿啊,这小王爷也怀上了,国也监上了,要吵就让他们吵罢,不然让他俩干啥去呢?”
“也是。”观言连连点头,“楚王府情况特殊,就一位王妃,连个争宠的人都没有,殿下和王妃,肯定是时常闲得慌,所以才要争来吵去。”
“是啊,是啊,观大人说得很对!”福公公说着,笑了起来,“偌大一个楚王府,就他们两位主子,不吵架,闷得慌。”
观言继续点头:“对对对。”吵吵更健康,只盼着王妃什么制服了殿下,心气儿顺点,把翠花许配给他,那就更好了。
楚王的仪仗,华丽中透着威严,盛大又隆重,翠花在院门口嗑瓜子儿的时候瞧见,傻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进去报信儿。
全副的仪仗!也太夸张了吧!这谁想出来的主意啊?!何田田透过门缝瞅了瞅,也惊呆了。
她站得离门太近,苏景云一进来,差点把她撞个踉跄,让她刷地红了脸。天哪,怎么就这么没见过世面呢,有啥好看的啊。
苏景云瞥了她一眼,半句废话也没有:“回府。”
“你来接我啊?”何田田拿帕子遮住了脸。
“嗯。”苏景云神色淡淡的,惜字如金。
让她在楚王府等着,晚上一起赴宴,她非要跑回来!就算要回,也跟他打个招呼罢?总不告而别,让他的心情大起大落,有意思吗?
何田田隔着帕子,嘟了嘟嘴:“那你扶着我。”
苏景云扫了她一眼,站着没动,也不作声。
何田田只好自己挪了两步,挽住了他的胳膊:“你还在生气啊?”
“没有。”苏景云语调沉闷,带着她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