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田田忽地一个转身,跳进了苏景云怀里,鼻子几乎挨着了他的脸,“我刚才说错了,其实人家就是担心你为难啦!太后毕竟是你的皇祖母,我不希望你夹在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是么?”苏景云俊逸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握住了她的手,“唔,那看来本王得承你的情了,你开医馆的事……”
“哈,骗你的!就知道你打的是这种鬼主意!但你以为我还跟以前一样反应迟钝,由着你糊弄吗!”何田田猛地一下抽出手,哈哈大笑,“我才没有担心你为难,你别自作多情了!”
居然骗他?!还说他自作多情?!苏景云的脸上,瞬间变幻出好几种神色,最后伸手把她重重地一推:“你给本王滚!到时候别跪着来求本王!”
“切,我都说了,我自己能行,没什么好求你的!”何田田看着他怒极的脸,得意洋洋地笑着,下车跑了。
她坐着马车,哼着小调,回到魏国府,先把缎子交给奶娘,让她们得闲,用那料子,给柔安惠安,缝两个布娃娃。
小河惊讶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太后竟然赏了您布料?”
“她是被逼的,估计这会儿正在慈安宫吐血呢。”何田田回想起太后当时隐忍的神色,好一通笑,又问,“你怎么回来了?医馆这么快就布置好了?”
“夫人,医馆暂时开不了。”小河说着,把银子还给了她,“属下刚刚听说,在大吴开医馆,是要行医执照的,您有那东西吗?”
“没有。”何田田茫然摇头,“我以前当太医的时候,也没问我要那东西啊?”
“属下心想您也没有,因为这项规定,是一年前刚刚颁布的,那时您还没有回大吴呢。”小河遗憾地道。
何田田问道:“怎样才能拿到行医执照呢?”
小河道:“得去太医院参加考试,不过,半年前,刚刚举行过一次考试,您就算想考,也得等到半年后了。”
“半年?!就算我能一次性考过,也得等上半年?!魏国府上上下下这么多张嘴,都等着我养活,我哪儿等得了半年啊!”何田田哀嚎一声,额头咚地一声,撞到了桌子上。
小河却并不怎么担心,给她出主意:“夫人,属下已经帮您打听过了,这种事情,也不是绝对的,您完全可以去求楚王帮忙,请太医院增设一场考试。”
何田田嗖地一下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她,眼神很有点奇怪。
小河会错了意,以为她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忙道:“这事儿是有先例的,夫人不用担心,当初新月郡主回京,也没有行医执照,太医院就专门为了她,增设过一场考试。”
“呵呵,呵呵……”何田田笑了起来,笑声却怎么听怎么诡异。
小河打了个哆嗦,朝后一缩:“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发现自己的反应虽然变快了,但还是比不过老狐狸苏景云。”何田田狠狠地捶了几下桌子,“我才不要去求他!他肯定会趁机把我羞辱到死的!”
“殿下怎么可能羞辱您啊?”小河一点都不信。
本来是不可能羞辱的,但谁让她刚刚耍了他一回呢……
如果她这时候去求他,他会不会真让她跪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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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绝对不给他任何还击的机会!”何田田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以一副视死如归的面容,看向了小河,“你说,除了楚王,还有谁能帮我这个忙?”
“人很多啊……”小河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一面诧异地看她,一面回答,“皇上,太后,皇贵妃……”
“不用说了,就是皇上罢!”何田田整了整衣裳,站起了身来,“备车,我要进宫!”
为什么非得舍近求远?小河力劝:“夫人,皇上不可能帮您这个忙的!”
“别担心,他会的。”何田田说着,人已经朝外走了。
小河没办法,只好命人准备好马车,陪着她进了宫。
她有苏景云的玉佩,进宫很顺利,但养心殿的太监,却跟上次一样,把她拦在了门外面。
何田田使劲揉红眼睛,装出一把哭腔,对那太监道:“我本不想来打扰皇上的,可是楚王欺负我,我也没办法……只能来求皇上作主了……”
楚王?那太监的眼睛里,分明有八卦的光芒闪现,二话不说,为她通报去了。
皇上估计也很关心她跟楚王之间的关系,很快就传她觐见。
何田田使劲地又揉了揉眼睛,迈进了养心殿。
皇上忙着赶去看新排的歌舞,半句废话也无:“楚王怎么欺负你了?你若是说不出个子午寅卯来,以后不要来见朕。”
何田田红着眼眶道:“皇上,楚王他骚扰臣妾!臣妾可是谨记对您的承诺,离他远远的,但他三番两次地勾引臣妾,这算什么嘛!”
她在老子的面子,告儿子x骚扰……皇上这脸色,是青一块,红一块,精彩极了。
何田田也没指望羞愤欲死的皇上,能主持什么公道,自个儿提了个可行性的方案:“皇上,臣妾去意已决,求皇上增设考试,让臣妾拿到行医执照,一天到晚给人看病,使楚王找不着骚扰臣妾的机会。”
“何田田,你哄谁呢?”皇上马上看穿了她的小花招,毫不留情地奚落,“你为了行医执照,不惜诋毁楚王,诽谤他骚扰你?”
“我可没诋毁他!”何田田白眼一翻,“你要是不让我拿到行医执照,我就到处散布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