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下完了!小河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跟着庄静郡主一起晕过去了。
庄静郡主的两名侍女,飞一般地跑进来,把庄静郡主扶住,哭成了泪人儿:“夫人,求求您了,别跟郡主拌嘴了,凡事都顺着她罢!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们都活不成了!您就当是可怜可怜奴婢们,好不好?”
这就晕了?!她还只是还嘴,连手都没动呢?!何田田一个头两个大,顾不上同她们说什么,一个箭步冲过去,掐住了庄静郡主的人中。
但庄静郡主什么反应都没有,脸色依旧紫青着。
她的侍女哭得更伤心了:“夫人,没用的,要是掐人中有用我们早掐了!”
掐人中都没用?不会是装的吧?可是这脸色,装也装不出来啊?何田田的行动比想法快,心里还在琢磨,手已经按上了庄静郡主的胸口,开始给她做心脏复苏术了。
还好,心脏复苏术很有效,几下下去,庄静郡主终于悠悠醒转,两名侍女也破涕为笑。
何田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道:“平时她晕了,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一个侍女瞅了她一眼,没作声。
另一名侍女露出无奈的笑容:“夫人,平时谁敢惹郡主生气啊,如果真是运气不好,犯了病,也只能听天由命,等着她自己醒了,连太医都没辙。”
看来庄静郡主的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何田田生出几分同情心,对她道:“看在你有病的份上,今儿我不跟你计较,你赶紧回去吧。”
庄静郡主的脸色不再紫青,而变得很苍白,她喘着气,脾气却依旧很冲:“不回!就是不回!你赶紧把吸引楚王的方法教给我,不然我就去告诉太后,说你把我气晕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不是心脏有病,是脑子有病吧?”何田田觉得不可思议,“就算我能吸引楚王,那些法子,也不一定在你身上奏效啊?”
“那用不着你操心,你只管把你的法子,原原本本地教给我就行!”庄静郡主呼哧着,抓紧侍女的胳膊,努力让自己站直了身子。
好吧,既然庄静郡主自己要犯蠢,那就“帮”她一把吧,何田田把手一伸:“交学费!”
在银钱方面,庄静郡主是一如既往的大方,干干脆脆地让侍女搬进两只匣子,匣子里满满当当装的全是银子。
哟嚯,能赚一笔,倒也不错,何田田看在银子的份上,心情稍稍地好了点,道:“你想学什么?”
庄静郡主显然是有备而来,竟从袖子里抽出一份长长的单子,照着念:“我要先学你穿衣裳!”
“衣裳啊,好办。”何田田马上让小河带人,把她的衣箱搬了出来,“都在这儿了,你自己看吧。”
庄静郡主看了看她的百褶裙,又看了看她的月华裙,惊诧道:“怪不得新月郡主说你穿的衣裳,满京城找不出第二件来,这衣料,这绣工,真是你穿得起的?”
“新月郡主?新月郡主还跟你说这些?你今儿来,该不会也是她怂恿的吧?”何田田若有所思,看着庄静郡主,似笑非笑。
庄静郡主脸色一红,没有否认。
何田田懒得管她们那些破事儿,并未追问,只是轻描淡写地道:“这些衣裳,都是楚王送我的。”
庄静郡主不会掩饰表情,马上露出了嫉妒的神色来:“楚王对你这么好,你还讨厌他,真是奇了。”
“是啊,可讨厌他了。”何田田翻了个白眼。
庄静郡主指着衣箱里的衣裳,对身后的侍女道:“看清楚了吗?回去让人做一模一样的来!”
侍女们正应着,庄静郡主却又改了主意,对何田田道:“你把这些衣裳都卖给我罢,免得我还要费时费工,找人去做。”
何田田瞠目结舌:“这里面有些是我穿过的旧衣裳,你也要?”
“我不嫌弃你!”庄静郡主把手一挥,让侍女拿来一摞银票,“三十万两,够不够?”
三十万?!这是她几十年的赡养费啊!何田田震惊得差点合不拢嘴:“你也真舍得下本!”
“少啰嗦!四十万!同意就点头!”庄静郡主不耐烦地把手一挥。
眨眼又加了十万?!何田田咽了口口水:“五十万,不还价。”
“行,成交!”庄静郡主把桌子一拍,马上让侍女又送来了银票。
何田田提起笔,刷刷写下了一张银货两讫的纸条儿,以防她拿这些衣裳去做文章。其实就算不写这条儿,也没什么,又不是贴身衣物,卖了又能如何?
庄静郡主买到衣裳,心满意足,又打起了何田田首饰的主意,何田田的首饰,都是可以变成医疗器械的,当然不肯卖,哪怕庄静郡主开价到了一百万,她也没心动,庄静郡主只得抬着衣箱,失望地走了。
庄静郡主买到了何田田的衣裳,自认为勾引楚王有望,乐开了花,马上回家,换上了那条月华裙,去慈安宫找韦月恬了。
韦月恬正在房间里,摔东摔西地发脾气,因为三天的时间马上要到了,她必须得改一个新名字了。
庄静郡主这人,不会看脸色,明知她在为名字的事生气,还是一进去就问:“你新名字取好了?照我说,别费心思了,先去问问何田田吧,不然要是她不满意,你还得重新想。”
韦月恬心下暗恨,好容易才把那要吃人的表情藏起来,笑脸相迎:“哟,你把何田田的衣裳要来了?”
“什么叫要?我正大光明买的!”庄静郡主不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