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就比试三局,开封府何时有案子,本官命人去通知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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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开封府的时候,天色已晚,秋风凄苦。
秦云的双手已经包扎过了,只不过今后半个月都不能沾水,这点秦云倒并不在乎,她此时依偎在柳味肩头,心中满是幸福,满是感激。
马车在已经十分空寂的街道上行着,秦云抬头看了一眼柳味,道:“驸马实在不应该为奴家的事情,跟沈大人打赌的,沈大人是开封府第一能吏,在他手里没有破不了的案,驸马……若是败了,奴家心中会很不安的。”
柳味淡笑:“秦姑娘能在酷刑之下而守口如瓶,在下为秦姑娘做这点事情算什么?至于不敌沈探一事,秦姑娘放心便是,我能凭三寸不烂之舌将你这个跟南汉刺客有关系的人救出来,就不怕跟沈探比试。”
听得这话,秦云也不由得愣了一下,直到现在她才突然意识到,按理说自己的这种情况,是很难从开封府大牢出来的,可柳味只说了几句话就把自己救了出来,这样的本事,那沈探只怕也要自叹不如的吧?
这样想着,秦云心中是又惊又疑惑,她实在不明白,这柳味到底是如何把自己给救出来的?
而就在秦云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柳味也在想事情,对于沈探用酷刑一事,柳味并不是说反对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之所以提出少用酷刑,一半因为想替秦云讨回公道,另外一半就是他想借打赌的事情来转移晋王在他身上的注意力,他需要尽快摆脱跟南汉刺客的任何关系,而来一场声势浩大的赌约,显然是能够达成目的的。
马车继续走着,柳味突然问道:“你跟花琼仙都说了什么?”以前柳味不知道秦云是南汉百姓的身份,可如今知道了,他就不得不问一下了。
“我只是劝她以南汉百姓安危为重。”
“你对她说这些话?”
“奴家身世伶仃,当年若非在南汉实在混不下去,又怎会背井离乡不远千里来到宋朝京城开封?南汉百姓的生活很苦,我想花姑娘定也亲有所悟,两国交战,实不应该让百姓受此磨难的。”
秦云说完这些,柳味便不再多问,世上苦命人多,而苦命的人又有着难能可贵品质的却是不多的。
马车在秦氏酒楼停了下来,柳味扶秦云回屋,对酒楼的小厮一番嘱咐后这才离开,酒楼小厮见柳味去一趟开封府便将他们老板给救了出来,顿时对柳味更生钦佩之心。
却说秦云刚回到秦氏酒楼的时候,潘府这边潘惟吉已经得到了消息。
夜风有些凄寒,潘惟吉双目瞪的很大,给人一种恐怖之感,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弱冠少年的眼神。
他很愤怒,他觉得这不可能。
是他派人去找了门卒的,因为只有门卒言明见过秦云跟南汉刺客一同出城才是最有信服力的,而他也相信只要秦云进了开封府大牢,以她南汉百姓的身份,她肯定是要死在里面的。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柳味去了一趟开封府,便把她给救了出来,他实在不明白那里出了错,他突然愤怒,突然觉得开封府的人都是笨蛋,笨的连一头猪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