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柳全的话,柳味只淡然一笑。
虽然他觉得这件事情奇怪的很,可柳易不过是打了一个老者一拳而已,只要那名老者身体无恙,要救柳易出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样在提刑司衙门大牢跟柳易说了几句后,柳味便让柳全先行回去,而他则直接在提刑司拜见提刑使亦或者副使领司事,以柳味此时身份,想来不会受到拒绝。
提刑司的衙役似乎没有料到刚才去大牢看人的年轻人竟然是这些日子以来风头无二的柳味,因此在得知柳味身份后,一张脸顿时惨白起来,然后连连去向提刑司的长官禀报,可能他真的是太紧张了,刚转身便差点跌倒。
柳味在提刑司的客厅等了半盏茶的功夫,然后便看到了一名又高又胖的男子走了来,男子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魁梧至极,当柳味看到这个男子的时候,心头微微一沉。
男子走来,脸上先露出一丝浅笑,然后才道:“本官提刑司副使领司事公孙阳,对柳驸马是早有耳闻,只不知柳驸马今天来此所为何事?”
得知眼前男子便是提刑司正四品副使领司事公孙阳的时候,柳味顿时明白为何柳易会稀里糊涂便被抓进提刑司衙门了,公孙阳要抓一个人关进提刑司大牢,那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见公孙阳嘴角冷笑,柳味心想他可能已经得知了自己跟柳易的身份,于是再不隐瞒,道:“其实在下今天来,主要是有一事相询。”
“一事相询?”公孙阳淡笑:“柳驸马想问什么事情?”
“在下酒庄老仆的侄儿昨日被公孙大人抓进了提刑司衙门的大牢,在下很是好奇,他犯了何罪,竟然惹得公孙大人亲自抓其入狱?”
公孙阳也不惊慌,只冷冷一笑:“柳驸马是来要人的?”
柳味摇手,道:“非也,在下今天来并不是要人的,而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公孙大人负责刑狱审核,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就抓人吧?”
“你……”公孙阳脸色微微一凝,本来要是柳味承认来此要人,他非得好好羞辱一番柳味才行,可如今柳味只是想了解情况,这就让他有些愤怒了。
“柳易也算是在下的仆人,难道在下没有理由知晓他被抓的缘由?如果公孙大人觉得在下的确没有知道的必要,那在下只好去面见圣上,去问一问大宋法律是否有这一条。”
听柳味将当今圣上都给搬了出来,公孙阳心中更是气愤,可却一点办法没有,他虽是提刑司副使领司事,可他要见皇上却是十分艰难的,可柳味就不同了,柳味是驸马,而且还是风头很盛的驸马。
若是被柳味在圣上面前说了什么坏话,他这个提刑司副使领司事就别想当了。
“哼,告诉你也无妨,那柳易当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当街殴打慕容博老先生,打他一顿关起来都是小事,就算杀了他,也不为过。”
听到公孙阳这样说,柳味不由得微微凝眉,且有些愤怒上头,什么叫杀了也不为过?柳易不过是打了那老者一拳罢了,难道就应该被杀了?人生天地间,谁的性命不是性命?就算身份有贵贱,可生命不应该有分别。
不过柳味虽然生气,却也没有爆发出来,他是个很冷静的人,而且也明白这个时代所特有的规矩,有身份的人的命,的确比普通百姓要值钱,就算他柳味不这么认为,可这个世上这么认为的人多了。
“不知这慕容博是何许人?”柳味望着公孙阳,神色镇定。
公孙阳见柳味连慕容博都不知道,脸上顿时露出一丝鄙夷神色:“慕容先生乃京城第一大书院学府书院的院长,自后周时已开院办学,弟子不计其数,柳驸马竟然不知慕容先生,当中是无知狂妄,妄称大宋才子,可悲,可叹。”
公孙阳说的愤慨,柳味则微微一愣,宋朝时因为采取科举取士,因此学院之风大盛,很多朝廷官员皆是从书院中脱颖而出,因此一些书院的院长虽不在朝为官,可因其弟子在朝为官,因此势力也是不小,又因为古代尊师重道,有时老师的一句话比上司的话都顶用。
以公孙阳刚才的表情来看,他很有可能就是慕容博的弟子,只是柳味真的没有听说过慕容博。
柳味的表情淡然,这令公孙阳更是愤怒,可就在他准备再说几句的时候,柳味突然冷冷一笑:“原来是学府书院的院长慕容博老先生,在下听闻学府书院治学严谨,学风更是京城顶尖之所在,只是没有想到学府书院的院长竟然是鸡鸣狗盗之辈,可悲,可悲啊!”
柳味此言一出,公孙阳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怒色:“你……你竟然敢侮辱慕容先生,哼,你且等着吧……”
“公孙先生又何必如此生气,所谓清者自清,在下并非是污蔑,而是实话实说,那柳易为何打慕容博,你可知晓?”
公孙阳一时无语,他当时气愤非常,根本就没有审问缘由。
柳味见公孙阳说不出,这才又淡笑:“因为柳易的钱袋丢了,而钱袋当时就在慕容博的身上。”
“你胡说,慕容先生身为学府书院的院长,怎会贪图你一个仆人的银钱?”
“可事实确是如此,想来一个仆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打一个当代大儒吧?”
两人相互张望着,最后皆是沉默不语,柳味如今已知是怎么回事,便也不再久坐,离开之前,望着公孙阳道:“在下不相信慕容博会偷钱袋,想必此事另有隐情,柳易已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