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药方.必定是太医院众多太医联合商讨而出的.应该不会有问題.更不可能会有毒了.”虽然嘴上是否认了萧楚延的猜想.但尹清浅还是拿起那张药方.自习得推敲了起來.过了片刻.她摇摇头道:“这张药方沒有问題.我替你大哥把过脉.气血虚弱.病根深重.这张药方是医治他的最好的良方了.纵使是我师傅來.也未必能够改出一付更好的.显然.问題并不在药方之上.”
“那不应该啊.”萧楚延接过药方.皱眉道:“若是照你这么说.这张药方沒有任何问題.那么大哥的病应该是好转的呀.怎么会就这样一病不起呢.”
“这……还真有些奇怪.”萧楚延的疑惑让尹清浅也觉得异常奇怪.药方并沒有问題.的确是针对萧文禹的病情对症下药的.那么萧文禹服了药.的确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那么为什么会是一病不起呢.尹清浅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不死心.难道是自己还有些地方沒有注意到.她再一次拿过那张药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川桂枝二钱……沒有问題.五灵脂三钱……也沒有问題……五花龙骨三钱……也沒有问題.白虎心二钱……白虎心..在这一味药上.尹清浅停留了一会儿.而后她的眼神猛然一亮.白虎心.莫非是白虎心.
白虎心乃大热大燥之物.虽说对萧文禹有冲气顺血气的效果.但是毕竟也是凶猛的药物.萧文禹的身子从小就一直虚着.实在是不i应该用这样烈的药性.问題很有可能是出在了白虎心这一味药上.二钱白虎心.以萧文禹的体制.应该已经是极限了.若是抓药的人在稍稍多放一点点白虎心.既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察觉.对萧文禹來说也会是最致命的打击.
想到这一点.尹清浅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当真是杀人于无形之中.西平王必定是有医术高手在身边.竟能想出这样精细的法子.若不是自己有意向那方面想过脉.知道萧文禹的体质经不起一丝一毫烈性药的冲击.只怕今日她根本想不到这一点.
她猛地将药方拍到桌上.盯着萧楚延.沉声道:“简直是太过分了.作为医者.竟然妄图用自己的医术去危害一朝天子.果然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她盯着萧楚延.道:“我想.我知道你西平王叔是如何用药害你大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