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墨也沉下了神色,历朝历代,官员评定,升职降职,皆有考察制度,但是往往好坏参半,因为京察涉及了官员的奖惩,若是控制不当,徇私舞弊等结党现象就会十分明显。有些吏部尚书,为了不得罪人,为博宽大之名,每届京察,只黜退数人,耍几个虚招,黜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虚应故事,其余的要么提拔,要么就从轻处理。实在有愧京察之名。
但是苏普不一样,他乃前朝老臣,又有丹书铁劵在手,资历深,善谋断。在他担任吏部尚书的着十几年来,尽职尽责,京察办的滴水不漏,很少有空子可以钻。无论谁想安插几个人在里面,都是很难的事情。而且,苏普最厌恨逆臣贼子,结党营私之人,是断然不会与西平王合作的,这正是萧城毅最苦恼的地方。
“苏普不行,那么就从比苏普更厉害的人那里入手!”温子墨陡然冷笑,生冷如铁。
萧城毅举目疑惑的看向温子墨。
温子墨答道:“当今朝臣,文官之中,以左右丞为尊。但二者之中,又以左丞沈鸿彬为尊。吏部乃沈鸿彬直辖,说起来苏普还归属沈鸿彬管辖。若我们能拉拢沈鸿彬,那么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萧城毅听闻之后,却没有料想中的那样惊喜,他只是平淡的道:“难道本王会不知道沈鸿彬是最重要的人?但是他为人高深莫测,这么多年来,我都没办法看清这个人。以钱收买?他不看重那些钱。以权收买?他位极人臣,已经到达权力的顶峰。钱权都不行,该怎么拉拢呢?”
温子墨没想到萧城毅会这般平淡的说出这个问题,的确,权财这种低档位的拉拢是不会让萧城毅沈鸿彬动心的,但是却也未必束手无策,温子墨笑了一笑:“王爷,您说过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只要有弱点就可以被收买。人无完人,沈鸿彬也一定有他的弱点。”他停了片刻,严肃的看向萧城毅,说:“只是不知王爷舍不舍得?”
温子墨这话说的不明不白,“舍得什么?”萧城毅皱眉问道:“钱财皆为身外之物,可沈鸿彬绝非钱财可动之人。”
“小人说的不是钱财。小人说的是”温子墨神色不变,目光直视萧城毅,清晰的吐出四个字:“玉芷郡主。”
“玉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