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变本加厉了,刚刚害死了人家一个姑娘,就邀请人去赏‘花’,别怕是‘花’香没闻到,闻到的都是血腥味!
香桂和她说过,六姑娘之所以得了怪病,就是因为太后在六姑娘的被子里缝了水蛭进去。
十几条水蛭,每一条都有拇指那么粗,可想它们吸了六姑娘多少血!
这些个人,就和那吸血的水蛭一样!
想至此,小兰就恨不能用这锤子一下砸烂太后的脸。
“姑娘,您说这皇宫里的人,心都是冰渣做的吗?六姑娘才没了七天,头七啊!她们就‘弄’这些子讨厌的活动,也不怕六姑娘半夜回魂来找她们!”
冷月看着小兰那气结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笑,“你这死丫头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什么话都敢说。看来是我太放纵你了。”
小兰撅着嘴嘟囔道:“姑娘能不能像对付顺义公主一样,寻个时机……”
“不要瞎说。”冷月打断了小兰的话,懒洋洋地拿着书靠在软枕上一笑:“你这小脑袋里是装的浆糊么?‘春’搜那件事我们策划了多久?不说有闵玟公主帮忙,就是一年一度的‘春’搜我们又等了多久?还有,这个太后不比顺义。顺义心高气傲,刚愎自用,我们才能成功。像太后这样的老狐狸,你还想害她?就算是能害着了,死一个太后和死一个公主,这能一样的吗?”她顿了顿,“如今后庭,朝前势力盘根错落。我们须得抓紧了太子和英王这两棵大树。至于有些事,得慢慢来,就像驱毒一样,用‘药’得温和,‘药’用猛了,只会伤到身体本元。”
她这话本就不是说给小兰听的,小兰自然是一头雾水。
冷月笑了笑,便闭目养神。
到了俞正山的大别寺山‘门’,冷月就下了马车一路步行上山。
她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她的重生却告诉她,这世上很多事情是说不明白的,敬佛一点总是好的。
与之相对的是,一辆在山路上驰骋的马车。
马蹄落下扬起一片的粉尘,呛得步行的闺秀们连声咳嗽。
小兰连忙拿了帕子给冷月捂上口鼻,看向马车的双眸毫不吝啬地给出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是谁家姑娘,在佛祖面前这样张扬,也不怕遭雷劈!
冷月瞧了马车上的标记,是庆国公府的。
怕是清华郡主吧?冷月嗤笑一声,那家伙如今和韦长君的世子定了姻亲,怕是得意地要紧。
要知道,她刁蛮不懂礼数的名声可是响遍整个琉璃国,就连三岁小儿也知道庆国公家有个‘女’霸天。
这样的‘女’子又有多少高‘门’大户敢娶回家。
再加唯一能翻身的甄选也被半路赶回家,可谓是丢尽了脸面。除了低嫁一些普通官吏人家就毫无办法,却不曾想峰回路转,竟嫁给了侯爷世子。
再反观烟雨,皇帝钦点太子妃,太子更是对其荣宠之极,可最后呢?
真是世事‘弄’人。冷月暗笑一声,拉了啊自己的兜帽,挡了烟尘垂首走着。
到了大别寺的后山小园,映柳湖边的水榭里,已经坐满了许多贵‘女’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些什么。
她们见冷月过来,便都团团围住冷月,叽叽喳喳地关着她与英王的定亲之喜。
若是原来,冷月少不了要堆砌起满脸‘春’光灿烂般的笑容,嘴里说着些互相恭维的话。
可如今,她却再懒得理会这些人,挥了挥手,提着裙摆走出了水榭,向一边的桃树林走去。
那些闺秀们皆是一愣,然后‘阴’阳怪气的小声说着冷月的小话。
“什么呀,不就是当了一个王妃么,瞧她傲的样子。”“就是,才定了亲而已,八字还没一撇儿呢,她就傲成这个样子,将来不知道该怎么狗眼看人低呢。”“要说,按照她的身份原也是配不上英王殿下的,要不是许府收养了她,指不定她现在还在哪个犄角疙瘩里呢,哪能像现在这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