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继而垂下头,一副委屈之极的模样,“还望太后娘娘替小‘女’做主。.. 。小‘女’再不济,也您下了懿旨,亲自指定予英王殿下的正妃……哪里想到清华君主竟不顾小‘女’的清白,您的脸面,皇家的清誉!竟会……”她便再也说不下去,伏在了宫婢身上嘤嘤直哭。
皇后闻言一怔,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地看向了冷月。
冷月这话说的便很是诛心了,不但暗指清华不尊重太后,还给她带上毁坏皇家清誉这样大的帽子!
“修成君!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胡说,太后娘娘明察秋毫,岂能容你随便糊‘弄’?”皇后虽没有咬牙切齿,但语气中的冰冷与怒火,冷月却是听得明明白白。
“小‘女’有没有胡说,太后娘娘派人去问了就是,看清华郡主的两位婢‘女’是否离开过会场!”冷月说着就望向了太后,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太后便让一个宫‘女’去问了。
过了一会儿,下去打听消息的宫‘女’,一脸惨白、脚步虚浮的走了过来,俯在太后身边,耳语了几句,并将手中的几张信纸偷偷塞给了她老人家。
太后闭上眼,轻轻点头,朝宫‘女’挥了挥手,再度睁开眼时,眼底具是愤怒!
据宫婢所说,清华郡主的两个婢‘女’的确是在中途离开会场许久,直到刚刚才回去。
只不过,这两个婢‘女’并没有来过观音殿,而是——去了太子休息的卧佛阁,偷偷将这几张信纸塞在了屋内。至于这信纸里写些什么,太后不用看,心中也跟明镜似的。
这个清华郡主自命清高,总以为天下只有她当得起这太子妃。甄选被扫地出‘门’还不够丢脸,竟还敢勾引太子!
那些个什么的情诗,这种东西要是被发现了!不仅仅是王氏一族丢脸,她的小侄孙更是当众被带绿帽子,叫她韦氏一族日后如何拿脸见人?
了拉拢王氏一族,她韦氏不得已才许诺让她小侄孙娶这刁蛮没品的清华入‘门’。可哪想到这该死的清华非但没有感恩涕零,反而没廉没耻地拿这些不上道的小‘淫’诗去勾引太子!
反正这是绝不能闹开,即使太后知道,清华郡主与冷月这一事毫无关系,但也只能让清华郡主先背了这锅。
她的嘴‘唇’动了动,缓缓地说出了这么一句,“今日之事既与清华郡主有关,哀家自会给你做主!瑄儿,你先送修成君回府。”
皇后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太后,原以为老太婆会看在清华和韦世子订婚的面子上,护着清华,却未曾想……
这样的罪名一旦定下,再加上之前甄选被赶出宫,这还让清华日后如何在京中贵勋子弟中如何抬头做人?
太后这个老不死的究竟在想什么?就算她不爽王氏,也不该和未来的侄孙媳过不去吧?
但皇后很快就从‘迷’‘乱’中镇定下来,‘阴’冷的目光看着冷月,带着无比的厌恶,痛恨,觉得‘毛’骨悚然。
但随后她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袖遮住了她紧紧握紧的拳头。该死,居然忘记了秦冷月这个小妖‘精’会医术这件事,早知道就不用香料了,直接灌下去一碗‘春’‘药’了事就好!
要是如此,就没有现在这些麻烦事了。
哪用如今这般,让这个死丫头衣裳整齐,神智清楚的在这胡‘乱’给人盖黑锅!
偏偏太后这死老太婆又不按常理出牌!
这一次,她也只能认栽了。
她一番整理好心思后,没有再多说,而是选择了沉默。
冷月眼角瞥见了皇后的吗目光,心中冷笑,脸上却装出一股无辜至极的表情“皇后娘娘,您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小‘女’,小‘女’会害怕的。”
她的眼睛又黑又亮,然而此刻里面却布满了彻骨的寒冷。
皇后死死盯着她,若非这么多人在场,恐怕她已经冲过去狠狠给这贱人一巴掌了。
“英王殿下……”冷月见皇后仍是死死地叮盯着她,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样,便可怜巴巴地转头看向了一直沉默的段少瑄。
段少瑄冷冷上前,不顾冷月眼神里的反对,从宫婢手中夺过冷月,将其横抱而起。
这一抱男子浓郁的气息扑鼻而来,‘激’得冷月浑身寒‘毛’陡立,就要呻‘吟’出声。
她赶紧一手捂了嘴,一手扶上风池‘穴’,将上面的金针又下推了一毫。
该死,这样虽然能暂时保持着神智清醒,但之后拔了这金针怕是要头疼好几天。
冷月在心中暗暗诅咒了句皇后,整个人却依依袅袅地软趴在段少瑄的怀中。
不是她非要做出这种弱不禁风的矫情样子,实在是——趴在段少瑄的怀中太舒服了……
段少瑄抱起冷月头也不回地朝外而去,就在他即将走出观音殿院‘门’的前一刻,却回头向皇后看来,“母后,此事必要严惩,否则儿臣一定会闹到父皇跟前。”
皇后的丹蔻狠狠地掐进了手心,手心流淌着的浓稠液体,和清晰的刺痛,让她勉强保持了一个国母该有的风度,没有当众撕破脸。
待段少瑄和冷月前脚一离开,太后便侧首看了一眼旁边面‘色’极为难看的皇后,冷嗤一声,“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哀家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
皇后先是一愣,意识到了什么,但面上还是笑‘吟’‘吟’道:“母后这话,臣妾便有些听不懂了。”
太后懒得理会她的装傻充愣,淡淡道:“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