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玉’也有些无奈地摇了头,但立马就接着说了,“我也是昨日偶尔听侯爷说起的,说是建在龙脉五华山上的宗庙,一夜之间烧得‘精’光。。更多w.。昨日早朝太史令便上书,这是苍天给的警示。他据此占卜得出了一个‘曾为东现为西,天下易主’的卜象。陛下对此极为厌恶和憎恨,责令秦王上京觐见。”
冷月皱眉,“好端端的,宗庙怎么会走水,现在可是夏季,雨水充沛。就算有人不慎打落了火苗之类的,难道没有看守的人吗?任由整个宗庙被烧得‘精’光?”
许胧‘玉’摇了摇头,对此她也并不是很清楚,要不是冷月嘱咐过,朝堂上的事也要注意,她才不会去偷听侯爷和幕僚的对话。
“还有,他们说得很轻,我隐隐约约听到了说什么,秦王‘私’下招募和豢养了很多死士。”许胧‘玉’低了声道:“侯爷,怀疑是秦王要造反。”
冷月被这话,吓了一跳,“秦王?不可能吧。”
据她所知,秦王可是一个老实人,从太子被废秦王后,一直乖乖地呆在封地里替皇室宗庙修葺,很少进京。因其在封地里也广施仁政,秦王封地的百姓对他多有好感。
“怎么不可能。”许夏涵‘插’嘴道:“那卦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曾为东’秦王之前做过太子,是东宫的主人,可不是东。‘现为西’秦王现在的封地刚好在国家的西边,可不是西?‘天下易主’就是说秦王要取代陛下成为琉璃国的主人了。”
冷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凭一个不靠谱的卦象?秦王不是冤死了么!”
“那他豢养死士做什么?”许夏涵不肯让步,“难道让死士锤核桃给他吃啊。”
冷月就想给许夏涵一个拳头,太笨了。秦王豢养的是死士,又不是士兵。死士当然是保命用的,毕竟他是废太子,对于现任太子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大的妨碍品。谁知道现太子会不会一时兴起,就找人做了他,不养点死士对得起自己吗?
而且也不止秦王一个人养,她就知道英王也养了一批,不过这都是暗地里的,被提到明面上却是有点……
“你呢?”冷月转口对着许夏涵问道:“从柳司空那里知道了什么?”
“公公的书房,我又不能靠近。”许夏涵说着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我就听柳瑜那傻叉和婆婆说起过,什么韩司徒又冒大不韪,傻乎乎地去替秦王说话,对着皇帝打包票说秦王不会造反。谁不知道秦王是韦太后亲手养大的皇子,是韦氏这一派的,他这样自然招清流派的讨厌。可之前,因为反对太子妃内定,他又招惹过韦氏,这不是两头都不讨好吗?柳瑜就埋怨婆婆把柳十许给了韩司徒的庶子,说韩司徒认死理,逮谁得罪谁,将来指不定连累到柳府呢。”
“三姐夫别处糊涂,对这倒是蛮‘精’明的么。”冷月嘲讽的说了一句。
许夏涵翻了个白眼,不理会冷月,只顾指自己吃茶。
倒是许胧‘玉’沉‘吟’了一下,犹豫了一下道:“你也别讥讽三姐夫了,他这点倒是说得对。韩司徒太耿直了,至今为止得罪过多少人,现在又要去趟秦王这浑水。谁不知道历来君主最忌讳的就是谋逆二字,旁人怕是避嫌还来不及呢,他倒好,往上贴。”即便是她这样的深宅‘妇’人也知道其中的厉害,韩司徒却依旧我行我素,“辛亏当年你和霜白公子的事不成,要不然如今便又要担惊受怕的。”
许胧‘玉’是真的替冷月庆幸。
冷月和许夏涵听了这话,同时停住了手里的嗑瓜子的动作,异口同声道:“他爹倔归他爹,他本人还是很有前途的。”
末了两人才反应过来,相视一笑。
许胧‘玉’就惊道:“你该不会还对――”
冷月皱眉打断了她,“胡说八道什么呢。”
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问过自己,也不敢问。
“我倒觉得韩司徒这件事没做错。”冷月一边继续嗑着瓜子,一边不漏神‘色’的转移了话题道:“你们也说了,这些年他得罪了不少人。可却一直平安无事到现在,在朝中地位还越来越稳固。为什么呢?因为陛下在保他,他和舅舅一样,都是陛下的人。”
“可这次不一样了,这可是谋反啊。”胧‘玉’眉头皱的更紧。
“这不只是个卜算吗?”冷月无奈,“怎么就一口咬定了秦王谋反?秦王要真谋反了,以韩司徒这样刚正不阿的‘性’子会去替他说话?”
“但愿如你所说的吧,不然京中又该闹成什么样子了。”许胧‘玉’叹了口气,“这事搞得侯爷如坐针毡,近来连话也不愿和我说。”
三个人正说着话,突然‘门’帘被掀开了,三人同时止了话头。
“武穆侯爷为何不愿与你说话啊?”许‘春’阳一边掀着‘门’帘出来,一边笑道。
许胧‘玉’便笑着迎了上去,扶住了许‘春’阳笑道:“没什么,只是说了他几句,就好几日不理我。”
许‘春’阳便拍了拍许胧‘玉’扶着她的手,笑道:“男人都这样,有时候少说一句是一句,”
“姐姐说的是。”许胧‘玉’低头道。
瞧瞧许胧‘玉’的乖巧,再瞧瞧许夏涵仍旧是坐在靠窗大炕上嗑着瓜子,冷月就想着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亏得许夏涵还是许夫人身边养大的。
几个人又说了会儿子话,便各自回府了。
回到院里,冷月却想着秦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