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时,天已经黑了。..。
谢过鱼汤姑娘后,奥朗德便带着冷月和韩凌霜走了出来,鱼汤姑娘又送,才羞答答地转身回了家。
“秦公子,秦夫人,虽然只是短短数日,在下却在你们这学到了不少,要与这么优秀的你们告别,在下心中真是不舍啊……”奥朗德一边用衣袖擦拭着眼角,一边感伤道。
韩凌霜只是微笑,抱拳,“是我们夫妻要感谢奥公子才对,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冷月嘴角微微‘抽’搐,夫妻?韩凌霜真的是玩上瘾了?不过,她可不想和奥朗德这么快说再见,于是她抬起眼皮笑眯眯地看着奥朗德道,“奥公子,其实呢,现在天已经黑了,客栈也不一定有房间了--”
“夫人是想去寒舍小住一晚?“
“奥公子果然冰雪聪明。”韩凌霜彬彬有礼地点头,微笑道。
闻言,韩凌霜想说什么,冷月冲他眨了眨眼,“你说是吧,夫君?”
韩凌霜原本不想太过亲近北国人而想拒绝的话,因为这一句夫君就卡在了喉咙间。
“咳,咳。”韩凌霜假装清了清嗓子,十分真诚地道,“是啊,我们夫妻听到远在北城的老母亲去世后,便连忙从京城出发,一路向北。这一路上,遇上许多困难,盘缠也用得差不多……”
冷月忙点头,心里暗赞韩凌霜演技惊人,那般绘声绘‘色’,就差潸然泪下了。侧头看看奥朗德,果然已经哭得不‘成’人形,‘抽’‘抽’嗒嗒的。
冷月微微一笑,这个奥朗德果然是个神经大条的主。
“天‘色’已晚,如不嫌弃,二位可在寒舍先住一晚。”奥朗德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眸中含着盈盈泪光,哽咽道。
冷月心里欢呼一声,表面也作出一副忧伤的样子,文诌诌地道,“如此多谢先生了。”
接着奥朗德就带着冷月和韩凌霜再次坐上了小牛车,晃晃悠悠地朝着小巷子继续往里而去。只是没多久,就在一处很是平常的小院处停下。
“夫人,公子,这就是寒舍。佩,来开‘门’。“奥朗德朝着里面唤了一声,就有脚步声响起。
是佩斯德吗?冷月人忍不住睁大了双眼。随着木‘门’吱地一声被打开,冷月的双眼便睁得更大。
打开的‘门’后站着一个棕发棕‘色’双眸,五官‘精’致又深邃,眉头微微紧促的男子。更要命的是,他的身高足足有九尺多高,站在‘门’框里就如一个‘门’神一般,将大‘门’挡得严严实实的。
看着对方脸上并不是很友好的表情,冷月默默的低下头,‘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就刚刚她仰着脖子看得那几眼,就够她的脖子受了。
佩斯德一直沉着的脸,在他的目光扫到奥朗德的时候,才微微缓和下来。
“佩,这是我今天认识的好朋友。”奥朗德快步走到了佩斯德的身边指着冷月和韩凌霜道:“这两位是秦公子和他的夫人。”
佩斯德面无表情的转了身,朝里头走去。
奥朗德笑着邀请了冷月和韩凝凌霜一同进了院子,佩斯德先进了屋,点燃了灯。
一抹昏黄的灯光如豆子一般渐渐晕染开来,带来一室暖意,室内虽然简朴,但却十分的温暖干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物品也摆放得井然有序。
“秦公子这是我为你和贵夫人准备的卧室,奥与我都在隔壁休息,你若是有事,直呼我们就可以了。”佩斯德抱了一‘床’被子铺好一张‘床’铺后,冷着脸道。
冷月笑眯眯地送着佩斯德出了‘门’,转身就拿起软枕砸向了韩凌霜,娇嗔道:“让你胡说吧,真只是一个‘床’铺了,你睡地上!“
韩凌霜笑道:“你舍得吗?“
“我呸,有啥舍不得的?“冷月笑着就将一‘床’被子扔到了韩凌霜的身上,“睡地上!“
相比较于厢房的和睦,堂屋里气氛就没有那么友好了。
奥朗德撅着嘴不满地看着佩斯德。
而佩斯德则是‘阴’沉着脸,道:“你明明知道,这两个人不是真夫妻,也知道那个‘女’子是故意接近你的,为何还要带他们回来?你难道不怕暴‘露’吗?这要是给……“
“他不会知道的,佩。只要你不说。“奥朗德嘴边永远挂着的微笑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阴’沉得可怕的神情,“我喜欢那个小姑娘,莫名其妙的,我觉她是我们这一边的。“
“她是南国人!她不属于北方,不属于狂风暴雪的北方!“佩斯德有些不满道:“奥,你在想些什么?“
奥朗德没有回答,只是有些出神地看着自己怀中的一枚‘玉’佩,喃喃道:“我们要找到她,不是吗?“
佩斯德没有说话,只是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孔绷得更紧了。
第二日一早醒来,屋外便有一阵香味飘来,引‘诱’得冷月的馋虫蠢蠢‘欲’动,忙起身装好衣服。
推开‘门’,便见韩凌霜正在院子,清晨的阳光洒了他满身满脸,他正弯腰添柴,火上架着的陶罐里似乎煮着粥,“咕嘟咕嘟”的响,香味便是从那里发出来的。院子里有几只‘肥’‘肥’的大白鹅摇摇晃晃的走。
“我问奥公子要的红米。你近来老是熬夜,吃点红米补脾。”韩凌霜也看到了冷月,笑着抬头看着她,和煦如‘春’风般。
“哦,我美丽的夫人,能再次见到你,真是我的荣幸。”蹲在一旁看着韩凌霜如何熬粥的奥朗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