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阳一直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都略通一点。-..-因为她的手极美,羊脂‘玉’般的‘色’泽,纤长白净,因此抚起琴来,犹如一只‘玉’蝶,格外好看。然而就是这双原本用来抚琴的柔夷,此时却准确、有力地禁锢在一个弱小婴儿娇嫩的脖颈上,仿佛握定乾坤,覆手为雨。
原本还在叫嚣的许冬雪一看见自己儿子娇嫩的脖颈上已经被掐出了红印,一下子软了语气,当下苦苦哀求:“二姐姐,你别,别‘激’动。你先放下孩子,放下吧。你是洛王府的主母,这孩子以后是要寄养在你膝下的,你怎么舍得……别,别!二姐姐,求你看在往昔的情份上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许‘春’阳冷笑着望着许冬雪:“主母?哼,你有拿我当过主母看吗?从你嫁进王府来,我是如何待你的?可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够了!”洛王吼了一声,冷着脸道:“有什么事都好商量,不需要牵连到孩子。快把孩子放下了?”
若不是顾忌着许‘春’阳手里的孩子,洛王那个暴跳如雷的样子,只怕当场会将许‘春’阳打死。
许‘春’阳看着洛王的脸‘色’,丝毫不在乎,脸上闪现出一抹笑容,看得在场的人心底冒寒。
“你也知道无辜了?殿下,人在做天在看,许‘春’阳害死我孩子的时候,你却为了她肚里的孩子网开一面,任由她逍遥法外!难道我的孩子就不是无辜的?现在,她仗着这个孩子,事事与我作对,甚至公开咒骂过我,可你呢?你都选择无视!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你的恩情可在?你为何是这样无情冷酷之人!”
许‘春’阳的话一落,现场一阵喧哗声。这可是天大的丑闻!怪不得洛王妃怀孕好好地,之前也没什么前兆,孩子说没就没了。原来是亲妹子害得!亏得许氏还是百年大族呢,竟教出来一个蛇蝎心肠,连亲姐姐都害的毒‘妇’来。
面对大部分人投来嬉笑的目光,许夫人恨不得钻进地底下。‘春’阳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她就不懂吗?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那孩子流了,和冬雪无关。太医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是你自己不珍重,不小心,误食了马齿苋,才会导致小产的!”即便是洛王这种神经大条的糙汉子,此刻也感受到了众人打量的目光,面‘色’发冷道。
洛王的话刚落下,许‘春’阳便讥笑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之前的脉息太医一直说很稳定,就只因为一小碟的苋菜?”说到这里,许‘春’阳又看向许冬雪,眼里带刀:“更何况,这盘苋菜还是你那边的人做的,怎么会不小心‘混’进去的马齿苋?不是你想害我,还是谁!”
许冬雪听着许‘春’阳字字将是由往她头上带,在场又有这么多京中贵人,不由得僵了脸‘色’。这苋菜的确是她让厨房给许‘春’阳做的,至于为什么会‘混’进马齿苋,还真是一个意外……
“我是听说孕‘妇’多吃蔬菜对身体和孩子好,所以才会让厨房准备苋菜,哪里想到厨房的人会那么不小心……姐姐,我也是为了你好啊。”许冬雪在洛王目光投向的瞬间,立刻变脸,一副委屈小儿‘女’的模样,‘抽’‘抽’搭搭,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爱。
只是这个理由太过牵强,在场的夫人们那个不是在这大宅‘门’里打滚‘摸’索多年的,听到这话,都‘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就在这时候,一直冷眼旁观看戏的冷月却站出来说道:“二姐姐,这你真是错怪了五妹妹。”
她的声音不高,却铿锵有力,格外清晰。成功的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许‘春’阳。
一些素来与冷月不对头的小姐们一看竟然是冷月,纷纷‘交’头接耳,甚至有胆大的直接笑出了声,问道:“哎呦,原来是修成君回来了,啊,应该称呼你韩夫人才对。”
“不对对,姐姐你说的可不对,韩家簪缨世家,怎么要这等不守三纲五常,伤风败俗的‘女’人做儿媳呢?”
接着人群里又爆发了一阵阵的笑声。
许夫人气得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冷月,暗骂她这种时候就不该出来。
冷月却无视周围的笑声,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许‘春’阳,余光却一直在注意她怀里的孩子。
“马齿苋的确有清热解毒,散血消肿的功效,再加上马齿苋是滑利的,对孕‘妇’是有滑胎的作用……”
冷月话未说完,许‘春’阳便放声大笑起来,她笑得很悲腔,对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咬牙一字一句说道:“听,听到了没!这个贱‘妇’害了我的孩子!”
“但是!”冷月立刻打断了许‘春’阳,继续道:“二姐姐我记得你的胎像一直很稳,误食一点点的马齿苋虽然会不适,但绝不会严重到小产这么严重。”
“对,对……”许冬雪听冷月替她说话,又埂直了脖子道:“你快把我孩子放下!”
许‘春’阳只是冷冷一笑,她大声地质问冷月道:“难道我的孩子是自己掉了不成?”
冷月摇了摇,“你一直有按时吃我开给你的保胎‘药’,再加上,我离开时,你已经有孕六月了,胎儿是稳下来了。所以不会因为一点点马齿苋小产,更不会自己流掉。一定是什么,厉害的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厉害的东西!”许‘春’阳不由得扬高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