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滴突然下起雨来了!真倒霉!”冷月嘟囔着甩了甩自己衣袖上的水珠,抬头看了看天,天空无端暗下半边,豆大豆大的雨珠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暴雨哗啦哗啦的,好似倒水一般瞬间浇湿了地面。。
躲在‘门’廊下,冷月一边看着外头雨水如注,得意道:“幸好,出‘门’带伞了。”
‘春’桃笑道:“还是您料事如神!今早就嘱咐了我要带伞。不过您是怎么知道今天会下雨的呢?”
冷月笑得更欢了,“我掐指一算,就算出来了。”其实是今早出‘门’前,她看到了院子里池子里的锦鲤都浮出了水面吐气。
“那你算出到你男人会淋雨?”
一个戏谑的男声在背后响起,冷月一个‘激’灵,缩着脑袋就转身跑进了屋里。
“啊!”只不过她没跑出去多远,就被一只大手揪住了衣领。
冷月这才回头,谄媚一笑。
只见韩凌霜浑身湿透的站在她的身后,一身黑绸边白底的深衣朝服还在往下淌着水,脚下已经湿了一片。
冷月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嘴,“我忘记你今天也要出‘门’了。”她越说声音越低,满脸羞赧。
韩凌霜眨了眨眼,笑道:“还好,你只是忘记我要出‘门’了,而不是忘记有我这个丈夫了……”
冷月讪笑两声,连忙吩咐道:“‘春’桃,准备热汤沐浴,还有,去把姜汤端来!”说着就拉着韩凌霜进了屋。
进得里屋后,韩凌霜却将屋子里的丫鬟都给屏退了下去,然后张开手笑眯眯的看着冷月。
冷月没好气地道:“你娶我来,就是为了伺候你的啊?”
韩凌霜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我淋成这样,是因为娶了你吗?”
冷月‘摸’‘摸’鼻子,低头过去给他解扣,脱下**的衣裳,‘露’出‘挺’拔的躯体,他接过冷月递来的长袍子披上,入净房泡澡去了。
临走前,还不怀好意地看向冷月,“爱妻,不一起来鸳鸯浴吗?”
冷月霎的红了脸,吼了一声,“鸳鸯你个大头鬼!”
韩凌霜却又折回来,伸手曲指在冷月的脑袋上弹了一下,然后才在冷月的懊恼的骂声中,笑眯眯的进了净房。
不一会儿,韩凌霜一身雪绫缎的干净中衣出来,他随意从书架上顺了一本书,半靠在塌上的引枕上,修长的十指搭在书页上,翻看起来。
屋子里的突然就变得很安静,除了偶尔的书页摩擦声。
窗外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雨,霞光穿过层层乌云,斜照在在他颀长‘挺’拔的身体上,他须眉微张,‘挺’鼻轻嗅,‘唇’角轻扬,又若在思量什么。此刻他安静的仿佛与霞光融为一体,就如一幅淡青浅赭的写意画。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淡如无世,让他犹如一个历经千生万世的老者。
‘春’桃和雯雯有些痴‘迷’地看着,心越跳越快,天呐,姑爷怎么会这么好看。
只不过这片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冷月突然就从里头的隔间冲了出来,面带喜‘色’,“成了,成了,霉菌都长出来了,培养出来了!密密麻麻都是霉菌”
韩凌霜微微抬头,看向了冷月,笑道:“别人都是怕东西发霉,你是巴不得整个屋子都发霉吧?”
“别人是凡人,你夫人我是医仙娘娘。”冷月得意一笑,看见韩凌霜还湿着头发,就从‘春’桃手里拿过干帕子过去,跪坐到韩凌霜身边,温柔的替他擦拭浓黑的湿头发。
韩凌霜只觉得鼻端幽然馨香,如兰似麝。他忍不住揽住冷月纤细的腰肢,让她坐在自己膝上,长臂一圈将她‘揉’进怀里。
“我有件事告诉你。”冷月一边轻轻擦拭着他的头发,一边道。
韩凌霜微微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一双幽黑的眸子看着她:“是栗嬷嬷的事?‘弄’清楚了?”
冷月就将今日栗嬷嬷与他说的全说出来了。
“这是你做的好!”韩凌霜‘激’动地在冷月的面颊上落下一‘吻’,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若此事被揭发出来,韦氏一族必然落马,且再不能翻身!而怀王,自然也先不起风‘浪’来了。过了明日,我瞧着韦长国还能再神气?”
冷月听他言语有异,知道今日朝堂上怕有些风‘波’,轻问道:“朝中又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是那些宵小之辈,明里争不过,背后做些小手脚罢了。”韩凌霜嘴角弯曲出一个讥讽的弧度,目‘色’‘阴’冷,“陛下给了太子一份监工的差事,太子尽忠尽职毫无一丝怠慢,那群人找不到错处,竟然将矛头对向了太子妃,说她不体恤东宫宫人,是太子管教不当。”
冷月就忍不住冒了一丝冷汗,韦长国也太没品了吧,人家的家事,你也拿到台面上来说?
“今日,太子因看不惯陛下身边的那群道士,只是劝了几句,却被陛下当众呵责。当初怀王将这几个牛鼻子献给陛下,我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韩凌霜面‘色’发沉,眼神更见幽暗了,冷哼道,“谁对他真心,谁对他暗怀不轨都分不清,陛下真是老糊涂了。!”
冷月瞪了他一眼,道,“你胡‘乱’说什么!你如今人在官场上,多少眼睛盯着,这样的话,不落人口实才奇怪?”
韩凌霜看着冷月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暗笑,又盯着她看了良久,才道:“你也知道落人口实这话啊,谁不知整个临帝,你秦姑娘的口实最多。我还以为你不在乎了。”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