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可怕的法子,大夫们皆是面面相觑。..。
开头说话的老者更是气愤道:“这是什么荒唐的办法,这幺儿的手都为此恶化了,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还敢用这个法子。”
本来正准备去看霖哥状况的冷月就停住了步子,淡淡道:“不是法子不管用,是代替我的庸医没用。”
一个‘女’子,竟然说出这样狂妄的话来。老者气得涨红了脸,“太医院的王院判和名扬四方的沈大夫若是庸医,这天下岂不无医了?”
冷月有些好奇地看向了老者,“你认识他们?”
老者有些骄傲地‘挺’起了‘胸’膛,“朱某不才,也曾有幸和王院判辩方过。”他说这话时,胡子一扬一扬,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一丘之貉。”冷月不屑地一笑。
“你说什么!”朱老从医以来,一直受人尊敬,哪里被人这样说过。
冷月却不在理会他,径直走向了病榻。
朱老还想说什么,却被身边一个小大夫拉住了,“这是秦家的大小姐,治好京中疟疾的医仙娘娘。”
朱老一脸惊愕,他听过医仙娘娘的大名,却未曾想过会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冷月看着躺在病榻上的霖哥,慢慢走过去。
霖哥睁着眼睛,脸上满是黄豆粒般大的汗珠。
冷月有些不忍,轻声道,“哥儿,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听到冷月的声音,朱老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看来也只是徒有虚名,手上却没什么本事。看症应该先诊脉,她却是径直去问病患。
霖哥‘迷’‘迷’糊糊看见医仙娘娘来了,想要说话,嘴角却一弯没有张开嘴。
看来手中的伤势已经加重了他的败血症,端端两日竟然已经影响到开口说话了。
冷月便小心的解开霖哥手上的纱布,在目光触及伤口的一瞬,她暗暗皱了皱眉头。伤口上覆满了伤‘药’,她拿过镊子,小心的剔除开了伤‘药’,翻看着伤口。还好,恶化的也不是很厉害,还是可以补救的。
冷月转过身来便向华氏问道,“你说说,他们是怎么做的,让我也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华氏就仔细回忆了一遍,将王院判和沈郎君的步骤说给了冷月听。
冷月一听着一边做着脉案,听到一开始用盐水冲洗,蛆虫死得一干二净,后来还是许秋蕊重新去调配了盐水时,她抬起头来,“问题就出在这里,这冲洗用的盐水比例,是我秦家的独‘门’秘方。一开始拿来冲洗的盐水里盐的比例太高,导致蛆虫脱水当然活不了。后来,我猜许秋蕊怕麻烦,大概只是意思意思地放了一点盐,起不到消毒的作用。”
冷月说着,就唤来雯雯,在她的帮助下,麻利的将生理盐水冲洗过的蛆虫放到了霖哥的伤口。
包扎完毕后,才对华氏道:“治疗坏血病的‘药’我也调出来了,一并替哥儿看了吧。”
冷月说着就坐下来给霖哥诊脉,脉搏约是一百次每分钟。
高热,面‘色’苍白、四肢末梢厥冷、呼吸急促、脉搏加快、呕吐,冷月心里默默念着这些病症,果然是败血症。
看着冷月认真检查和记录脉案的样子,本来板着脸的朱老使也抬起头,眼神已经从不屑转为钦佩了。这修成君所说的话虽然直白难听了些,却还是有些本事的。
正式确定了是败血症后,冷月就要开始替霖哥做皮试。
她瞄了一眼华氏,环顾了一圈四周的大夫。
那些大夫瞬间就明白过来了,怕是家族秘方,他们要避一避才是。
虽然心中明白,却没有一个人主动出去,是了,他们都是大夫,是最清楚不过坏血病是怎么样可怕的病。如今有一个人信誓旦旦地说,有特效‘药’能快速治好这病,他们怎么肯错过这个机会?
冷月叹了口气,却也没有执意要他们离开,她也是大夫,她也明白那种心情。
“雯雯,拿泡了酒的棉‘花’来。”冷月一边吩咐道,一边伸手捞起了霖哥胳膊上的衣袖,“哥儿烧的有点高,可有冰块,拿一些来给哥儿降温!”
朱老便主动道:“我知道隔壁不远的酒楼有,我去‘弄’一些。”说着就带着徒弟去出去了。
冷月这边已经用沾了烈的手臂消了毒,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针筒,轻轻‘抽’吸了一点事先已经用蒸馏水泡开的青霉溶液,照着霖哥的皮下组织注‘射’下去。
有了早晨在宜‘春’院的两次经验,这次果然准了一些。不过经过如此,霖哥还是疼得‘抽’搐了一下。
“这是……”一个大夫便好奇地问。
“皮试,青霉素有些人不能用,这是个测试。”冷月说着看着霖哥手腕上鼓起的小包轻声言语:“希望霖哥能用吧。”
大夫们何时见过这种情况?
且不说什么青霉素啊,皮试的没听过,单那支用来将就着做皮试的细长的琉璃制品,就让他们几个开了眼。
一个二个的都盯着冷月的手,试图看出那是什么厉害家伙,而冷月则麻溜地收起了针筒,秦太老爷说了,这是秦家安身立命的根本,万万不能外‘露’的。
冷月一收,几个太医便是眼里有些许遗憾,像失望着没能看清,一个小大夫尽管明白开口询问医者的‘药’方是十分不道德的和无礼的,但他实在是太好奇了,忍不住开口问道:“县君刚才给小公子用的是什么东西?”
冷月闻言扫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