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安达抹了一把脸,笑嘻嘻地道:“方才我们潜伏在许府的园子里,听到了诺多殿下的哨声,又远远地看到了火光,就跳进了园子的池子里浸透了身子就赶了过来!”
另外一个狼军年青统‘性’子比较沉稳,只是道:“诺多殿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出去吧。..。”
说着给她递了一件东西。
冷月一看竟是一件浸透了水的大棉袄子。
“穿上这个,稍后就不会被火苗点燃了。”那将领沉声道。
冷月看着那东西,又看了看奥朗德他们,皱眉,“就这么一件?那你们怎么办?”
奥朗德摇摇头,只简短地地说了一句话:“我们会武。”
雯雯又补了一句,“‘春’桃有棉被。”
冷月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一个狼军将领递给了‘春’桃一‘床’湿棉被。
冷月点点头,也没强求,穿上了那件大袄子,又用湿帕子捂住了口鼻。
众人准备好后,利安达就背起了冷月,一跃跳上了屋顶,竟是运着轻功就这么点踏着烧得通红的瓦片,蜻蜓点水般地朝后‘门’方向而去。
每一次落在瓦片上,冷月都能听到利安达的倒‘抽’气声,竟敢如此,他的速度却从没有慢下来过。
冷月似乎能感觉到利安达的痛苦,有些愧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好在他们很快就逃出来了。
一出被烈火包围的荣华园,利安达就将冷月放下,瘫软在地上。
冷月也是伏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
歇了好一会,她才发现这里居然是荣华园后‘门’的梅园子,不远处飘来灼热的烟气让这里几乎是烟‘蒙’‘蒙’的,看不起一丈外的地方。
这时候奥朗德他们也赶到了,他看着地上失魂落魄的冷月,淡淡地道:“先离开许府吧,我们几个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子烧伤,先去治伤吧。”
利安达和其他将领都齐齐点头,立刻让人背着伤最重的雯雯,再带着冷月等人一路离开。
狼军的人功夫都是极好的,不用片刻就顺利地潜出了许府。
之后便上了早已经在外头巷子里候着的马车,一骑绝尘地离开了朱雀街,拐进了东市的一处民宅里。
这宅子外表看起来虽然不大,里面倒是别有一番‘洞’天。
利安达看见冷月四周打量的目光,以为她在担心,便恭敬地道:“殿下放心,这一处宅子是我们探子早已经买下的,是咱们的联络点。”
冷月淡淡地点头:“好,我们先去各自梳洗一番,我先给雯雯治伤,她是‘女’孩儿,身上不能伤疤。接着我再给你们治疗。”
“这点小事,还是不用殿下亲自动手的。”一道清雅的男音响起。
奥朗德看向‘门’口,不由‘露’出浅浅的笑来:“兄长,你们也都到了?”
‘门’口站着的人正是佩斯徳。
本来苏伦是带着他和爱隆一起朝群狼岛去了,但是苏伦还是放心不下冷月,就又让着佩斯徳领着狼军阵字部和者字部的‘精’英潜伏进了琉璃。
虽然他们脚程极快,但是琉镣群狼岛根本是两个方向,南辕北辙。所以还是比冷月晚了一天到临帝。
不想一来,就遇上了冷月她们遇袭。
佩斯徳走进来,看了看冷月几人身上的伤,便吩咐了底下跟过来几个者字部的人将伤最重的雯雯带走:“先把她身上的赃污都洗了,省得感染伤口。”
之后又看向了冷月,左右检查了好几遍,确定冷月只是轻微烧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后,才道:“替殿下找个医‘女’来……”
“不必了,我自己能看。”冷月淡淡地道,说罢翻着自己的‘药’箱,拿出了一瓶烫伤‘药’,一边粗略地擦拭着,一边道:“给‘春’桃找个‘女’医吧,她肯定吓坏了。”
奥朗德微微一笑,“你的那个丫鬟倒是机灵,一点都没有被吓到的样子,现在反倒在外头替别人上‘药’呢。“
因为有棉被,‘春’桃和冷月一样,都是伤得最轻的。
冷月裹好了伤,再领着两个也裹好了伤的丫头去内房里擦洗一番,收拾完毕了出来,奥朗德、佩斯徳等人已经都在书房里坐好,等候她来了。
“殿下,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利安达看着冷月出来,说着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小兵替冷月倒茶。
冷月接过茶盏,轻品了一口茶水,目光里闪过一丝森冷:“咱们潜回许府。”
她还没有对他们动手,他们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除掉她么?
总要有人为这种轻狂愚蠢的行为付出血的代价。
“以牙还牙,直接放火烧光许府。”佩斯徳冷嗤一声,许明清这个畜生,先是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利用亲妹妹的‘女’儿企图染指狼军,现在又对自己亲外甥‘女’做手脚,果然是qín_shòu不如!
冷月看了他一眼,却淡淡地摇头:“不,毕竟许府是京中最大的权贵之一,直接放火太招摇,太引人注目。而且放火,不能保证一定能烧死那些畜生。”
“那……”奥朗德皱了皱眉头,“小月你就打算这么放过他们了?”
冷月垂下眸子,冷冷地勾了一下‘唇’角:“我放过谁都不可能放过许明清一家。不过,倒是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放火烧死我,我要是在许府出了事,他又该怎么对韩府‘交’代?他明知道我已经找到了狼军,难道就不怕狼军的人报复?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月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