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朗德惴惴不宁地过了几日,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赛拉公主出现的场合,而即使当他不得不出现在赛拉公主面前的时候,赛拉公主亦仿佛只当他是陌生人,从未曾与他有过太多交集,更没有借着那夜的事情向他勒索什么或者威胁什么。(..首发)
但是这世上大约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赛拉公主失踪了一夜的消息隐约地还是传开来去,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风言风语,但在苏伦发话以后不希望再听见这样的传言之后,这事儿仿佛就水过无痕一般,没了下文。
只是,在某些时候,他总能感觉到当赛拉公主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偶然间能感觉到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侧目看去,有一种脆弱却还要强自镇定的味道,让奥朗德心中……百味杂陈。
而此时狼堡的一个露台上,一身红衣的美人,完全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如今正优雅地坐在躺椅上,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海绵。
幽幽渺渺的微风掠过北海的水面,带着一种深秋萧瑟的味道。
“明日里,本宫就要去把我那小弟弟接回来了,听说这些日子,他在九千岁的后宅子日子可不好过。”赛拉公主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手中的花茶浮沫,淡淡地道。
身旁的一个侍女模样的人便转身看向她:“不想在狼堡公主殿下也能探听到消息,不过看来您的消息似乎迟了点,您的那位弟弟可不是真吃素的,如今他攀附上了那位诺多殿下,日子过得可是风生水起,只怕是乐不思蜀了。”
那侍女脸色带着纱巾,只露出一双秋水目,翘挺鼻,虽然不能看出完整的长相,却也能猜出是个美人,再加上一口软软的嗓音倒是颇为勾人。
赛拉公主抬起卷翘的睫羽,淡漠地看了一眼那侍女,“所以本公主才打算将他弄回来,如今那个龙烟已经死了,自不必担心他会给咱们折腾什么幺蛾子。”
那侍女笑了笑,款步上前,自顾自取了她面前的茶杯倒了一杯极品的香片,一边品着,一边不以为然地道:“怎么,你觉得能让瑟兰布听你的话么?”
赛拉公主勾了一下精致的唇角,妩媚的眼中闪过冰冷幽沉的光:“他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那侍女慢条斯理地轻叹了一声:“说来,那位诺多殿下真真儿是个奇特的女子,听说她在南国时,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了。便是仅凭着她能帮着南国太子坐上皇位这一条,我看她之才并不在赛拉姐姐你之下啊。”
赛拉手上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本公主啄磨着你这话听起来怎么都有点挑拨离间的味道呢。”
那侍女便以水袖掩唇嘻嘻地笑了起来,声音又软又糯,撩人心扉:“难道我说错了么,你和那位诺多殿下之间有什么需要挑拨的?”
赛拉轻轻地嗤了一声,淡淡地看向天边:“错倒是没错,所以这才是需要用到我那个任性的弟弟的时候。”
随后,她顿了顿,看向那侍女,轻描淡写地道:“你既然想要在我面前有一席之地,如今也是到了你拿出本事来的时候,至于若是招惹了那位大人的后果……。”
“一切都是我自行承担就是,与赛拉姐姐没有任何干系。”那侍女咯咯地笑了起来,精致的眉眼里流转出不怀好意的光芒来。随后,她眼珠子一转,又看向赛拉公主:“是了,那位诺多殿下,容貌怎么看着都应该没有咱们北国血统,你可查出来什么了?”
赛拉眸光幽幽,艳丽的唇沾了杯中酒:“嗯,虽然没有太多直接的证据,但是也快了。”
那侍女又咯咯地笑了起来:“呀,对了,昨晚怎么样?”
赛拉公主的脸顿时阴沉下来。
那侍女看着贞元冷下脸来,却还凑上去靠在她肩头娇滴滴地道:“怎么着,那日开胞的味道不错吧,什么时候,我也去尝尝那个玉面冰郎大人的味道,听说那晚你回来身上可都是伤,可见他是勇猛过人,我可真没给你选错吧,下一回我定要自己尝尝的……”
说着她还伸手戳了戳赛拉丰盈诱人的胸口。
话音未落,一记清脆的耳光就直接甩上那侍女的脸。
“放肆!”赛拉冷冰冰地看着她,眸光里一片森寒厉色。
那侍女被她一巴掌扇得跌坐在地,只楞了一下,却又爬起来,依旧软软地笑:“哟,这就恼了,好好,别恼,我走就是了。”
说罢,她转身就扭着小碎步离开了。
赛拉公主静静地坐着,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侍女去的背影,远远看去,红衣白面,竟有点像一具艳尸。
之后赛拉便让胡支去向冷月提出要求放了瑟兰布,原本以为是要费些口舌的事,却出乎意料的简单,冷月一口就答应要放了瑟兰布。倒是瑟兰布哭哭啼啼半宿,不肯离开,还是赛拉亲自出面把他接了回来。
***城堡外的一处庭院内,有女子冰冷的声音响起:“我就再问你一次,你做是不做!”
少年的声音尖利而刺耳:“你是聋了不成,我说了不做就是不做,何况你以为你是谁!”
赛拉公主怒道:“瑟兰布,你可还知道你是瑟兰家的人,而那伊雪诺多可是我们的敌人!”
瑟兰布懒洋洋地坐在八仙椅子上,腿儿一翘,冷笑一声:“可你不是也要嫁给伊雪家的人么?”他顿了顿,睨着坐在首座上的赛拉公主,轻蔑地道:“至于如今我不想做的事谁也别想着能逼迫我去做,你不过是我母亲脚边的一条狗,只管伺候好男人就行,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