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精’致的瓷盏落地,碎了一地白片。-..-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咬牙切齿地道:“那个蠢物,不,那一对蠢物,除了会坏事,还会做什么,我就说了,那赛雅生来就是个祸害,就只会坏事!”
一道殷红的窈窕身影坐在小亭子里,看着那人来来回回地走,仿佛似极为烦躁,便淡淡地道:“大人也不必忧心,赛雅原本就生‘性’桀骜,心‘性’扭曲,不易受控制,如今就算是让群狼岛的人替咱们除掉她了,也省得惹母后疑心。”
那人闻言,方才停下了脚步,坐在她身边,拿起白‘玉’台上煮的热茶水灌了一口,似乎方才平静了下来,看向她:“公主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只是如今那瑟兰布要怎么办,是不是……”
他朝自己的喉咙上比划了一下,赛拉公主抬手摆了摆,‘艳’丽倾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淡漠:“不,赛雅再如何不受重视,那也是母后的亲生骨‘肉’。如果这次出行,我们不但没有带回瑟兰布,连赛雅也折了进去,只怕母后不会再信任咱们,若是没了母后信任的人,你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
那人一惊,随后紧紧地握住了杯子,咬牙道:“那咱们现在要怎么办,瑟兰布那个蠢货竟然将咱们好容易布置多年安‘插’在群狼岛的棋子眼线全部供了出来,如今已经全部被苏伦拔了出来!”
赛拉公主听到冷月的名字,手上的动作一顿,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森凉,她冷笑了一声:“倒是本宫低估了那个‘女’人,区区一位商贾小姐,凭借着平疟之功封上了三品县君,转过背又被许配给了南国王爷,逃婚后不但没有被惩罚,还能让韩凌霜这样的佳公子视她如珠如宝,若是没有三分本事,倒是真真儿做不到的!”
看着赛拉公主的模样,那面具男子不由轻笑起来:“真是难得,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赛拉公主竟然会因为别的‘女’人‘露’出嫉妒的模样,这才是件趣事,可有既生瑜何生亮之感,我观她之能力并不在你之下?”
赛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这与你没有关系,大人只需要管好自己该管的事就是了。”
那人轻嗤一声,还打算说什么,却见一个嬷嬷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对着赛拉公主轻声道:“公主殿下,苏伦大人身边的佩斯大人来了。”
那赛拉公主点点头,看向那戴着面具的男子,淡漠地道:“你且去吧,若有什么事情,我自然会通知你来的。”
那人也不多话,只是轻嗤一声,转身而去。
等到那人消失之后,赛拉方才看向那不远处被领进来的冷若冰霜的男子佩斯。
“公主殿下,苏伦大人让我来探望您,您最近的日子可感觉好些了?”佩斯走近了小亭子里,把挡雪的伞递给了身边的长随,走到她的对面坐下,对着她淡淡的道。
赛拉公主看着他,美丽却带着三分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她轻咳了几声:“多谢大人的关心,只是赛拉自己身子不争气,那日为了小弟的事又非要与诺多大人争辩,方才咳嗽又坏了些。”
说着,她怅然地笑了起来:“咳咳……我一向身子弱,母妃曾经请高僧来算,只道是一生都要淡薄心志,少‘欲’少求,便可平安一生,只我却没有这样别的命呢。”
佩斯看着她娇弱绯红的脸庞,衬托着那一身红‘色’的‘精’致袄子,愈发显得她美貌异常,娇弱如弱柳扶风,整张脸依旧冰冷,只是眼神却稍稍‘荡’漾起了‘波’澜。
……
同时响起咣当碎响声的还有狼堡一处华丽房屋处,随之而来的是一座粉彩‘花’瓶陡然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苏雅公主恼怒地瞪着那些揽住自己的宫人:“你们胆敢对本宫不敬,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谁给你们的狗胆,敢挡住本宫去路!”
“长公主殿下,您息怒,只是这些天风雪大,许多宫人们都得了风寒,不让您出去也是为了您考量。”一个红衣‘侍’卫看着苏雅公主笑嘻嘻地道。
苏雅看着那‘侍’卫冷笑:“无大人,别以为如今就是那个诺多的天下,平日那些阿谀奉承的叫她一声继承人,难不成你们真以为她会是继承人不成?别忘了,这群狼岛的主人是我的胞弟!那个诺多只是个撑‘门’面的罢了!将来,待她没用之际,你们就等着看吧!”
那无大人似乎是没有听到苏雅公主的话语一般,他干瘦的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伸手拦住苏雅公主的去路:“奴才这不也是奉命行事么?”
看着那‘侍’卫竟然一点都没有让步的打算,苏雅公主大怒:“你奉命行事,你奉的是诺多的命吧?谁敢拦我!”
说着她随手就拿过搁在台上的一只‘花’瓶朝无‘侍’卫的头上砸去。
旁边的小‘侍’卫都吓了一跳,那无‘侍’卫也是心中暗暗叫苦,完了,这也不知道躲好还是不好,躲了主子的罚就是大逆不道,若是不躲的话就要直接被砸破头!
公主殿下分明是要整治他!
就在那‘花’瓶砸下来的瞬间,一只手忽然在那‘花’瓶上一拍。
苏雅公主只觉得眼前一‘花’,那‘花’瓶就瞬间脱手直接砸在了窗户上,碎成无数块。
竟然有人敢挡她,这让苏雅公主勃然大怒:“是谁……!”
“是我。”一道凉薄的声音在殿里响起。
那无‘侍’卫一看来人,便顿时大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