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笑眯眯地端着饭碗,一边扒拉着简陋的饭菜还时不时拣出几颗碎‘肉’丢给雪宝吃,一边听雯雯抱怨整个狼堡为了找她都快疯了。。整个狼堡的人都要被苏伦骂了个遍,幸好昨天狼堡叼回了冷月的信,知道她平安无事了,苏伦才歇停下来。
这些日子她在腊梅山庄里头,她一开始看似自由自在,但是实际上卢具人对她的暗中监视从来就没有少过,她没与办法走出自己的院‘门’,更没有办法向外传递任何消息。
好在雪宝这家伙鼻子灵,循着气味寻到这里找到了她,她就写了份密件让雪宝叼出去送给了雯雯,还特别嘱咐她不准让其他人知道。
要是苏伦知道了地址,可不会带着一群人来掀了这地方不可,这样只会打草惊蛇。若是不能把这群西狄人给在这里圈牢固了,谁知他们又要做什么。
何况这里还有一条极品大鱼!
更是不能放跑了。
好在,雯雯及时地来了,‘混’进了山庄做婢‘女’。
冷月搅拌着饭菜,随手递给了一旁摇着尾巴的雪宝,一边问道:“啧,你说,许曼桃怎么会勾搭上卢具的人?”
“姑娘!你怎么能把自己的饭菜给雪宝吃了呢,你要知道这干净的饭菜我‘弄’来有多不容易!”雯雯气得肝儿疼,她们家小公主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冷月看着雯雯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但是也不能饿着雪宝啊!”
雯雯被她那种语气气得要死,又毫无办法,只能叹气低声道:“您再这样笑嘻嘻的不正经,我就走了,让你没地儿哭去。我看那天哥貌似对您有点子意思,就让他把你带回卢俱,看您到时候怎么哭!”
冷月忍着笑,挑眉看了她一眼:“说到天哥,你怎么没想法子去爬他的‘床’,说起来,我们到底比许曼桃年轻不少,还比不上她不成了?”
雯雯神神秘秘地就看了周围一圈,压低声音道:“这庄子里的下人倒是奇怪,似乎都瞧不起许曼桃。还说,天哥根本就只是利用她,根本就没有碰过她一个手指头!”
冷月一愣,有点儿不解:“但是这些下人不都叫许曼桃为夫人。”
雯雯的眼神就变得更加八卦了,神秘兮兮地道:“这就是天哥的高明之处,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自己的枕边人,满足了许曼桃那可笑的自尊心,又没真的碰她,让她心里跟沾了桃‘毛’似的,又痒又着急,只想牢牢抱住天哥这座靠山。听许曼桃身边伺候的下人说,每到夜里,她都愁得睡不着总问她身边伺候的婢‘女’,她是不是老了,啧,想不到当年高高在上的许贵人也有这么一日,当年她和许夫人是多么风光。”
冷月微微眯了眯眸子,淡淡地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世间之事,不外如此。”
雯雯看着她,撇撇嘴:“可不是,如今连您,堂堂的群狼岛小公主、狼军少主不也沦为阶下囚。”
冷月知道雯雯这是在气她任‘性’,不知轻重,于是顺着她的话轻笑道:“谁说不是呢。”
随后,她忽然看向雯雯:“怎么,我听你的意思,那位天哥倒是有那么几分意思,能连我那位过尽千帆的表姐都玩‘弄’在掌心。”
雯雯瞥了冷月一眼,冷哼一声:“您可不要去招惹那家伙。”
冷月懒洋洋地‘唔’了一声,眼珠却骨溜溜的转,一看就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雯雯看见冷月那种眼底含笑的模样,没来由地心里来气,气哼哼地道:“您就安分点,通过我这几天观察,那天哥虽然看似从不以身份排场压人,实际上和苏伦大人一样,骨子里就是喜怒不定,心机深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让人着了他的道……”
冷月一听她有长篇大论的趋势,便立刻转移了话题:“好好,不打他的主意了。你还是想个法子逃出去,再带人潜伏进来,我就在这呆几天‘迷’‘惑’他们。这几天你地形观察的怎么样?”
雯雯闻言,也点点,颦眉道:“地形倒是侦查了,这地儿特别古怪,我试过得,明明看起来很近的距离,可怎么走也只是在兜圈子,愣是走不出去。”
冷月闻言,心中微微一沉:“看来这里有高手以奇‘门’遁甲设了障眼术。”
而且就她观察来看,这个地方离开狼堡一定不远,就在狼堡郊外的某处山林之中,但是直到现在狼堡和狼军的人都没有能找到她们的所在,足以说明一件事这一处奇‘门’遁甲障眼之术,必定为高人所设,而且机关宏大,说不定就算狼军的人从面前经过,若是不细心留意也未必能发现不对劲。
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天哥的身份地位这般惊世骇俗,若是他能没有准备就亲赴敌国,只怕也就不会能在瑟兰家走到如今的地步,登高一览众山小了。
看来,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冒险了一点。
但是,很有价值。
如果能……
冷月眼底闪过一丝冷酷的幽光,随后又归复了平静。
“那到底要怎么办,我可不懂得那什么奇‘门’什么甲。”雯雯皱着眉头道。
冷月沉‘吟’了片刻,‘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地道:“你且放心,不用你单独一个人出去,自然会有人带路!”
随后,她比了个手势,让雯雯靠了过来,然后在她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雯雯越听越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