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天,冷月整日整日的呆在书房研究秦老太爷就给她的两本书,除了用膳就没有踏出过书房半步。 。
这日,冷月还是照旧在书房看书,外头就有人传话,说是族里的长辈要找冷月说话。
冷月本来是不想去的,传话的人却又说道:“几个族老都来了,二老太爷也来了。”
竟然都来了?这是要干吗?冷月就皱了眉头,这群老狐狸亲自找上‘门’,必定没有好事!
冷月去了‘花’厅的时候,老爷子们已经坐了一屋子,下人们正好奉了茶上来。
冷月才坐下端起了茶盏,就听得一人咳嗽了两声。
她就放下茶盏看去,是一位头发苍白,驼背瘦小的老头子。
“这位是?”
那老头背后站着的一个穿褙子的小丫鬟就拿了族谱恭敬地递给了冷月。
冷月接过随便瞄了一眼,心中就冷笑了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穷亲戚,已经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旁支的旁支。
不过,既然是族老,她就要当做长辈尊敬。
冷月就起身给他弯腰行了一礼。
那老头却皱起眉头来,“第一次见面的长辈,应该行大礼才是。”
这是拿辈分来压她,冷月挑眉,直截了当地拒绝道:“这位爷爷,您虽然是长辈,但我是秦家的大小姐,嫡长‘女’,只能在祭祖时给祖辈行大礼。”
老头听了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难道大小姐就可以不遵守礼数不成?不要说世家大族没有这样的规矩,就是山野村‘妇’也不会如此不知礼数。”
冷月就抬头迎上老头凶狠的目光,微微一笑,“月儿不敢。只是如今父亲仙逝,幺弟年幼,月儿暂代家主之位管理秦家。因此有了家主这一身份在身,月儿就不能给爷爷行大礼了。”
老头就瞪圆了眼睛,如今他老大家已经没了长辈,只剩下了两个小‘毛’孩,能成什么气候?原先他们还忌惮这大小姐背后的外祖许家,可如今她都已经被许家赶了回来,还不是被他们这些族中长辈随便拿捏?
都说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这丫头还以为自己是那个说一不二的秦家大小姐吗?
他刚想再发话呵责冷月,二老太爷就发了话
“老六,大孙‘女’说的有道理,大礼就免了。”
这老二,怎么老帮着她说话?六老太爷心中虽然不满,但还是止了话头不再为难冷月。
“今个儿,几位爷爷来找月儿什么事?”这次冷月没有像上次一样嚣张的坐在上首,而是乖巧的站在二老太爷的一边,低声问道。
只要不是来找茬闹事的,冷月还是很乐意做个听话的大家闺秀。
秦六老太爷看冷月低头,他就高高把头昂立,再怎么厉害,不过是一个晚辈,他还真不信她能和族老作对!
刚刚和他较劲,也不过是落水的鸭子只剩下嘴硬。
想致此,他就坐在官帽椅上就更加得意,提高了嗓子翁声翁气道:“听说你将全部的金‘鸡’纳树的树皮全给了沈家那个泼皮!”
“这是他和孙‘女’退婚的条件。”冷月也不隐瞒,笑着道:“孙‘女’瞧不上他,毁了婚,总要给人一点赔偿。”
六老太爷就冷了脸,“你不告知长辈一声就突然退婚也就算了,怎么连赠金‘鸡’纳树树皮这么大的事都不通报长辈一声!你难道就不知道,这种关键时刻这一车的树皮值多少钱!你就这么白白给了沈家小子,你说……”
冷月就有些听烦了,可六老太爷还是喋喋不休的说着。
“给都给了,六爷爷难道要孙‘女’去要回来?”
六老太爷那张都是皱折的脸上顿时‘露’出欢喜来,显得眼角密密麻麻全是褶子,“去要回来,有何不可?他就是秦家养大的,非但不感恩,哪里还有要东西的理?”
六老太爷显然不愿放过这一大笔的银钱。他恨不得马上就去要回,连一刻也等不得。
冷月就道:“给出去的东西哪里有要回来的道理?要是传出去,秦家的脸面该往哪里搁?”
六老太爷冷笑一声,“你要是不肯要回来,我们其他几家损失的银钱该如何算?”
冷月有些吃惊地看向了六老太爷,“这树都是我父亲在世时,用我们秦府的银钱从霓光国买了的,怎么是几位爷爷损失了银钱?”
我父亲,我们秦府的银钱。这话就将秦府和其他几家分得明明白白,一副瞧不上其他几家的姿态。
二老太爷就皱眉看向了冷月,他如今还是族长呢,大小姐说话就如此不讲情面,日后等他归去了,他的子孙还能从老大家得到好处吗?
依大小姐的‘性’子,是不可能了。
他就轻咳嗽一声,终于发话,“大孙‘女’,你父亲去得早,你又是个‘女’孩,我们不看着些督促些,等鸿哥儿长大了,这我们秦家还能剩下些什么给哥儿。”
倒是拿哥儿来压她了,这话是说秦府是哥儿的,她没有资格拿秦府的东西?
二老太爷也不给冷月说话的机会,又继续说道:“今天既然都说了这事,我就和大家说说这事,哥儿还小,刘管事毕竟是个外人,府里的大小事务总归要有人管……”
二老太爷话未说完,就有一个族老发话了,“您是族长,德高望重,秦府家组让您暂代是最好不过的。”
其他族老就纷纷附和。
二老太爷见状,就连连摆手,声称自己不够格不能胜任。
六老太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