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文筠低敛的眉目,冷月自然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李君华死了,她已经是秦冷月,自然是解放了。可许文筠却还困在那段感情中,始终没有走出来。
被留下来的人永远是最痛苦的。
冷月想要开解他,却不能开口。
好在随后韩司徒的笑声将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打破,将冷月解救了出来。
“就依林大人所言!”韩司徒朗声大笑,举杯道:“就以初白为字。诚能拨去浮末,敦明初白。希望吾儿能一直保持本‘色’初心,不为世俗名利所污。”
随后就有许多世家公子取了酒盏前去贺喜。
许文筠也起了身,执盏径直走到韩凌霜跟前,“恭喜初白君了。”
“不敢当。”韩凌霜还礼笑道,然后又凑身过去贴到许文筠身边轻声问道:“你和秦姑娘说了些什么?”
许文筠就笑道,“就这么急想知道?这才刚刚及冠。”
韩凌霜一愣,听明白了许文筠话中的挪揄之意,有些郁闷地仰头喝尽手中的酒盏中清酒。
看见闵玟公主‘阴’沉的脸后,许文筠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叹了口气,拍了怕韩凌霜的肩膀。
冷月在那头也瞧见许文筠和韩凌霜在窃窃‘私’语什么,生怕许文筠‘乱’说些什么,懊恼的将脸埋进了双手。
这个许文筠,‘乱’点什么鸳鸯谱。
要是韩凌霜那个自恋的家伙真误会了什么,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她。
可气!真是可气!
这时,一个身穿灰‘色’马甲的丫鬟走了过来,在冷月耳边低声说道:“姑娘,我们夫人有请。”
夫人?冷月皱起了眉头,哪个夫人?她认识的夫人可不多。
那丫鬟似是看出了冷月的疑问,又轻声道:“我们夫人是刘夫人的胞妹,刘夫人家的二姑娘气疾犯了就是您给治的。”
刘夫人?二姑娘?气疾?冷月想起了什么,应该是自己在洛王府西厢大火后救得那位二姑娘。
“你们二姑娘又犯病了?”冷月皱眉问道。
“不是……”那丫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是一个公子。”
公子?请她一个‘女’子去给男人看病?这其中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
冷月就摇了摇头,“还是让夫人去请别的大夫来瞧吧。”
那丫鬟就急红了眼,支支吾吾半日,却说不上原因,只说一定要冷月去才行。
李梨有些不忍,拉了拉冷月的袖子,低声道:“要不,我陪你去瞧瞧,两个人就不怕。”
看着那丫鬟期期艾艾相求的样子,冷月心中也动了恻隐之心,再者医者仁心,她也很难拒绝给人看病。
于是她就点了点头,道:“那还麻烦你引路了。”
那丫鬟就连忙点了点头,毕恭毕敬地引了冷月和李梨朝宗庙后头的小院里走去。
韩凌霜在敬酒的空‘荡’也瞧见了冷月起身和人走了,他皱了眉头,却脱不了身。
再说冷月到了后头的小院子,进屋就看到了一个穿着暗红褙子的‘妇’人和冷月见过一次的刘夫人正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她们见了冷月,就欣喜地迎了上来,那‘妇’人双手合十道:“太好了,妹妹说她好像瞧见了秦姑娘你,我还以为是她看错,没想到姑娘真的回京了。”
冷月就笑着给二人行了礼。
那‘妇’人连忙伸手将冷月扶起,“姑娘不必多礼,我请姑娘来是有求于姑娘的。”
刘夫人就接口道:“张‘侍’郎家的公子被被烫伤了,不知济姑娘能不能治。”
“这位夫人是张‘侍’郎夫人?”冷月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不相识的‘妇’人容颜俏丽,约莫着三十五六岁,而据她所知,张‘侍’郎已经六十好几了,这‘妇’人怎么会是张夫人?难道是续弦?
那‘妇’人就连忙摆手道:“误会,妾身夫君是左将军卫棱。”
原来是卫将军的夫人,那张公子烫伤管她们什么事?她们怎么会如此着急?
刘夫人看出了冷月的疑‘惑’,正要开口,卫夫人就拉住了她,暗暗摇了摇头。
果然有事瞒着她,冷月轻笑一声,拉着李梨就要离开。
刘夫人连忙拦住了冷月,急得朝卫夫人跺了跺脚。
卫夫人这才有些不愿意地缓缓说道:“是我们家的姑娘将张公子烫伤的。”
原来这张公子和卫大姑娘竟偷偷瞒着众人在后院‘私’会,但不知道为什么争吵起来,卫大姑娘一气之下就将暖手的手炉砸向了张公子。
烧得通红的红萝煤就烫了张公子一手的泡。
要是大张旗鼓找大夫,这事就要闹大了。‘私’会男子的帽子要是盖下来,别说卫大姑娘了,就是卫府的其他姑娘也要被连累遭殃,以后哪里还能有好亲事。
卫夫人这才没法,偷偷找了冷月,想要‘私’下里解决了。
知道来龙去脉后,冷月就有些好笑,这卫大姑娘的脾气也太差了些吧?
卫夫人看冷月不说话,就以为她不肯医治,吓得面‘色’煞白,一下子跪在冷月面前,伸出手去抱冷月的‘腿’,“秦姑娘,妾身求求你了,就帮忙救治张公子吧。这事要是闹大了,我们家姑娘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面对卫夫人这突然一跪,冷月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扶起,“夫人带我去看看张公子吧。”
卫夫人就赶紧带着冷月来了内室,内室里有一个娇俏的‘女’子依墙而战,眼睛哭得通红,正‘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