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拉所说的“办法”,是用外放的黄色实体化精神力把小家伙体内的毒素一点一点地清理出去。
实体化精神力的外放是有范围的,并会随着修炼者精神力的提升而逐步扩大。安诺拉在与贝洛的战斗中,覆在机甲上的精神力保护膜算是个应激状态时候的潜能小爆发,在这之后,安诺拉的实体化精神力就仅能局限于一米范围以内了。
不过,对于小茶杯犬这个小小的身体来说,一米的范围也已经足够了。
安诺拉轻轻地抱着小茶杯犬,把手掌覆在了它的身体上。一缕黄色的丝状精神力从安诺拉的指尖流泻了出来,再钻进了小茶杯犬的体内。安诺拉闭上眼,跟随着这缕精神力查探着小茶杯犬体内的情况。
小茶杯犬的身体状况比他想象中还严重很多——在抑制药和昏迷剂的双重作用下,体内的各个器官都因负荷严重而迅速地衰竭着;虫族的毒素沉珂在小茶杯犬的筋脉中,近一大半的筋脉被完全地淤堵住了;而小茶杯犬储存精神力的识海更是受损严重,如果不能修复的话,小茶杯犬恐怕以后都不能再用魔法了,还有可能变成一只傻傻的小茶杯犬,就像当初的安诺拉王子一样。
安诺拉的呼吸一窒,在精神力发生紊乱之前,缓缓地把精神力收了回去。
安诺拉睁开了双眼,看向小茶杯犬的眼神有点难过。
他可以把小茶杯犬体内的残留药剂和毒素都清除出去,但小茶杯犬的识海他却无能为力,除非小茶杯犬可以修炼实体化精神力。然而,这种概率实在是太小了,他怎能让一只小动物明白过来“修炼”的含义呢?
过了一会儿,安诺拉眼里的哀伤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动摇的决绝。他揉了揉小茶杯犬耳后的毛发,语气坚定地自语道:“即便小家伙你以后都无法恢复魔法力,我也一样能够保护你不受那些人的伤害!”
毕竟,他有玉佩空间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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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贝洛带着浑身的伤痛回到了卡曼帝国的行宫,却被侍者告知狼王的寝殿现在暂时“不适宜进去”。
在正常情况下,贝洛进入狼王寝殿都是不需要通报的,而需要通报的只会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狼王正在殿里和某个人颠|鸾|倒|凤。以前,贝洛是在这种情况下进去也不需要通报的,然而,在狼王好几次“好事”被打断后,贝洛的这项“特权”被收回去了。
“好吧,我知道了。”贝洛温和地对守在门外的侍者说道,内心被血淋淋地撕裂了开来,以一种奇异的角度扭曲着,而他却仍要保持着一种准王后的大度,即便要报复也只能私下进行,因为狼王只喜欢“纯洁”的人。
不得不说,这个“王后”的位置,既是一种象征,也是一种束缚,但贝洛为了走到这个位置手上沾染了太多的罪恶,他已经没有了回头的路。
寝殿的门隔音效果很好,贝洛却感觉自己的耳膜传来了门内粗重的喘|息和让人脸红耳赤的吟|哦,这是以前他不经通报走进狼王寝殿中经常看见的场景,仿佛植根在了心底一样,即便看不到,他也没办法假装它不存在。
贝洛的胸口有点滞闷,摸不清是伤势发作还是心理作用。他朝传话的侍者点点头,状似从容地离开了,如果能够忽略他那深陷卡在掌心中的指甲的话。
门内,却是另一番情景,完全没有贝洛想象中的那么旖|旎。
狼王靠在窗栏上,似笑非笑地抚摸着窗边的玫瑰,对匍匐在地上的比里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怀上了我的孩子?”
“是……是的……”比里披着一件浴衣,浴衣下的身体满是吻|痕。刚刚狼王的动作太粗暴,他害怕伤到了腹中的孩子,想也不想就喊出“王……王……小心孩子……”的话来,等到他意识过来的时候,狼王已经停下了动作,目光嘲讽地看着他,就像看着某种蝼蚁一样。
“你是隐性双性人?”当时,狼王漫不经心地问道,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比里心中一沉,发现狼王对孩子根本不上心,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只想活下去。
“不是。”比里回道。
“就我所知……只有蜂族的王族才有可能男性生子吧?”狼王犹若实质的目光穿透了比里的皮囊,仿佛看透了他的本质。
比里抖了抖,他心下一横,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了,包括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神秘人这件事。他希望狼王能够看在孩子的份上,保护他不受神秘人的伤害。因为他没能完成神秘人交代的任务,雷伊顿的确受创了,却不是因他而受创的,他害怕会遭到神秘人的惩罚。
比里说完后,狼王沉思了好一会儿。神秘人的这股势力的确让他很介意,毕竟,作为一个帝王,他更倾向于能够掌控全局,而不是任由一个未知的东西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发展壮大。
不过,也不排除这是比里为了得到他的关注而捏造出来的一个虚影,狼王这样想着,审视的目光再度扫向了地上的比里,却发现他因恐惧而止不住地颤抖着。
真是无趣!狼王顿觉索然无味,不其然地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安诺拉的样子——都是蜂族的王子,为什么就差那么远呢?
意识到自己在想着哪个人后,狼王的脸色一黑,差点捏碎了手中的玫瑰,只在堪堪用力的时候停住了。
为什么他总会想起这个人?明明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