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时代的制度无法适应当时的环境,那么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第一个就是继续沿用已经无法让国家继续延续下去的古旧制度,直到灭亡。第二个就是变革更为符合时代发展适应性的制度。
而在这个方面而言,只要是有识之士或者是有着很大的魄力的君主,往往会选择第二条道路。
而在战国时期,战国七雄的强盛很多时候就是选择了变法这一条道路作为基础才产生的局面。
而李悝在这一个情况而言,可以说是战国大部分国家的变法始祖。
而《法经》也成为了包括商鞅,吴起在内的变革主导者所注重的法律变革的基础。
……
但是,除了魏国,秦国,韩国以及楚国之外,燕国,齐国以及赵国的变法并非由法家主导。
而其中,齐国的变革更多是《管子》的一种延伸方式。
齐国的变革在历史上被称之为“邹忌变法”。
邹忌,一作“驺忌“,尊称“驺子“,中国战国时期齐国人。
《史记》亦作驺忌,齐桓公田午时的大臣;齐威王田因齐时期,以鼓琴游说齐威王,被任相国,封于下邳(今江苏邳县西南),号成侯;后又侍齐宣王田辟疆。
他曾劝说齐威王奖励群臣吏民进谏,主张革新政治,修订法律,选拔人才,奖励贤臣,处罚奸吏,并选荐得力大臣坚守四境,从此齐国渐强。
前360年前后,齐威王起用邹忌实行改革,“谨修法律而督奸吏”。
齐威王立志改革,思贤若渴。邹忌鼓琴自荐,被任为相国,封于下邳(今江苏邳县西南),称成侯。劝说威王奖励群臣吏民进谏,主张修订法律,监督官吏,严明赏罚,并选荐得力大臣坚守四境。推行的改革,使齐国国力渐强。时势造就英雄,邹忌有才华有才干、大度,颇有君子风范.是齐威王的得力助手,帮助他持政,出谋划策。
而邹忌的事迹多见于《史记》与《战国策》:
“邹忌讽齐王纳谏”:
邹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朝服衣冠,窥镜,谓其妻曰:“我孰与城北徐公美?”其妻曰:“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城北徐公,齐国之美丽者也。忌不自信,而复问其妾曰:“吾孰与徐公美?”妾曰:“徐公何能及君也?”旦日,客从外来,与坐谈,问之客曰:“吾与徐公孰美?”客曰:“徐公不若君之美也。”明日徐公来,孰视之,自以为不如;窥镜而自视,又弗如远甚。暮寝而思之,曰:“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
于是入朝见威王,曰:“臣诚知不如徐公美。臣之妻私臣,臣之妾畏臣,臣之客欲有求于臣,皆以美于徐公。今齐地方千里,百二十城,宫妇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内莫不有求于王:由此观之,王之蔽甚矣。”
王曰:“善。”乃下令:“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上书谏寡人者,受中赏;能谤讥于市朝,闻寡人之耳者,受下赏。”令初下,群臣进谏,门庭若市;数月之后,时时而间进;期年之后,虽欲言,无可进者。燕、赵、韩、魏闻之,皆朝于齐。此所谓战胜于朝廷。
“邹忌说琴谏齐王”:
驺忌子以鼓琴见威王,威王说而舍之右室。
须臾,王鼓琴,驺忌子推户入曰:“善哉鼓琴!”王勃然不说,去琴按剑曰:“夫子见容未察,何以知其善也?”
驺忌子曰:“夫大弦浊以春温者,君也;小弦廉折以清者,相也;攫之深,醳之愉者,政令也;钧谐以鸣,大小相益,回邪而不相害者,四时也:吾是以知其善也。”王曰:“善语音。”驺忌子曰:“何独语音,夫治国家而弭人民皆在其中。”
王又勃然不说曰:“若夫语五音之纪,信未有如夫子者也。若夫治国家而弭人民,又何为乎丝桐之间?”
驺忌子曰:“夫大弦浊以春温者,君也;小弦廉折以清者,相也;攫之深而舍之愉者,政令也;钧谐以鸣,大小相益,回邪而不相害者,四时也。夫复而不乱者,所以治昌也;连而径者,所以存亡也:故曰琴音调而天下治。夫治国家而弭人民者,无若乎五音者。”
王曰:“善。”
……
而邹忌的变法虽然以法家为基础,但是毫无疑问的是,邹忌变法的基础是以齐国的政治主体局面为框架而非像李悝,商鞅,吴起等人那般进行大刀阔斧的全面革新。
这更像是《管子》所描述管仲主政齐国的政策情况。
齐国任用邹忌进行改革,和韩国任用申不害进行改革、秦国任用商鞅变法,几乎是同时的。
公元前三五七年齐威王即位。不久,邹忌就“以鼓琴见威王”,用“鼓琴”的节奏来说明“治国家而弭人民”的道理。
他认为,君好比琴上的大弦,弹起来“浊以春温”;相好比琴上的小弦,弹起来“廉折以清”;政令好比弹起来“攫之深而舍之愉”。弹得“大小相益”,“复而不乱”,琴音就协调好听,“治国家而弭人民”是同样的道理。齐威王很赏识他,三个月后就授给相印。
从齐威王的父亲齐桓公开始,齐国在国都临淄西边稷门外的稷下地方,设立学宫,招徕各派学者前来著书立说,议论政治,称为“稷下先生”,也称为博士。稷下先生中有个叫淳于髡的,是家奴性质的赘婿出身,是个进步的思想家,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