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苏灵儿传授剑意之后,又过了三日的时间,血狼帮内部混战在即,显得暗流汹涌。【..】
西城区,一处不起眼的宅院里,有一处密室,密室里封有幻心符术,寻常修士纵使搜刮三遍,也未必能够窥视到一二。
密室里,面对着漆黑如墨的墙壁,脸色阴沉,沉凝如水,身穿华贵锦衣的袁文天皱起眉头,忽而深深地呼吸几下,脸上掀起一抹苦笑,骤然转身道:“你确定真的联络不到萧老大?”
看着一向从容,镇定自如的袁文天,此刻那略显苍白的脸,云中守的额头,也皱出无数的深纹,面上尽是苦涩无奈之意,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连日以来,毫无音讯,哪怕动用了寻踪符,也毫无作用,只怕……”
一想到最恶劣的结果,袁文天和云中守两人的脸色同时一变,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忧虑,以及深深的不安。
和厉少云一样,他们两人都是雄心勃勃,老牌的元老级人物,一身淬体四重的修为,仅次于萧老大的水准,更是元老会中为数不多的实战派。
也因此,得以接管元老会的大部分权力,对其他名义上地位相若的元老,有着不大不小的约束力。
萧老大可能出事的消息,至今未曾泄露出去,知情者仅仅是有限几人而已,在元老会之中,更是除了他们两人之外,暂时还未有第三人知道。
沉思片刻,袁文天脸上显出犹豫之色,随后迟疑道:“不如召开元老大会,若是再继续隐瞒下去,对于之后的计划,也是有害无益,如果萧老大真的出事了,我们也需要同心协力,应付苏玲珑那个女魔头的后续手段。”
云中守闻言就是一惊,一时间也忘了身份上的差距,着急地说道:“袁老哥,你可千万别冲动,这一点必须三思而后行,正所谓人心难测,自从厉少云失踪之后,其他元老本来就生出某些心思来,若是再知晓萧大哥生死不明,我担心”
“我知道。”
袁文天的笑容更苦涩了:“你担心那些各怀心思的兄弟们,会反悔破坏盟约,甚至作出背叛的举动。哈哈!真想不到,当年一起奋斗搏杀,同甘共苦的兄弟,在今天竟是貌合神离,想着各种背信弃义的事!若不是有你提醒我,我只怕真以为兄弟间和睦相处,未曾有过二心!”
“你曾经说过,元老会里有背叛的人,我还不愿意相信,但如今看来,当是确有其事,不然以厉少云和萧老大的谨慎,不可能接连失去音讯,只怕是被奸细找借口,或者提供错误的情报,把他们引到埋伏之处,这才让他们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云中守摇了摇头:“我也是怀疑而已,没有实际的证据,但事到如今,证据有无已经是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该如何度过这一场难关,而且,我认为,也无须如此悲观,我真不敢相信,以萧大哥那强大的实力,纵使是五重强者,也未必能够拿下,又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地死去?”
“没错!我想,你们是在杞人忧天罢了。”
忽然,又有一把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袁文天两人同时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手捧着茶杯,将热气冒起的香茗一饮而尽。
中年人把茶杯放在桌上,目光闪烁,悠悠道:“如果萧天阳真的出事了,对于我们来说,其实不也是一种不错的结局么?”
闻言,袁文天顿时大怒,眼眸冷冷地看着中年人:“陆重轩,你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陆重轩微微一笑,略显不屑地回道:“意思就是,萧天阳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不过就是一个安于现状,不敢挑战苏鼎天的胆小鬼而已,无论他是否落败身亡,或者是中了陷阱被困住了,一概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陆重轩的官袍一日在身,元老会就不会有灭亡的一天。”
云中守闻言紧皱眉头,显出欲言又止的作态,终究还是沉默了下来。
袁文天脸色却是更为阴沉,死死地盯住陆重轩,冷冷说道:“陆重轩,你可别忘记了,你能够进入官府任职,是依靠诸位兄弟的努力,耗费了不知多少纹银,才硬生生地把你安插进去,成为一个地位不高不低的捕长,绝不是你一个人的成就!难道你是想忘恩负义,过桥抽板?”
“呵呵,袁老哥,你这话就重了。”
迎着袁文天那杀人似的眼神,陆重轩也不以为意,又将云中守那沉默的态度收入眼中,微一抽嘴角,似有几分嘲讽和自得,抚掌笑道道:“各位兄弟的恩情,我陆某一向铭记于心,尤其是袁老哥你当初力排众议,推荐我作为安插在官府系统的钉子,更是万分感激,不然,也不会自荐前来铲除苏鼎天两父女。只是”
“只是?”
袁文天的严肃脸色,本来有所舒缓,听到最后又是眉头一皱。
陆重轩弹了弹手指,望着袁文天,神情轻松,仿佛是叙述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情:“只是我多年来,从官府底层攀爬到如今的位置,又多次为元老会开通渠道,大开方便之门,为你们谋取了这么多的利益。正所谓能者居之,lùn_gōng行赏,我难道不该再进一步么?”
至此,袁文天心中一紧,已经知道陆重轩的意思,其野心昭然若揭,顿时想发作,又想起了当下的处境,若是萧大哥真的出事了,眼前的这人只怕是唯一的选择。
又扫了一眼保持沉默态度的云中守,心中一沉,纵使没有怀疑过云老弟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