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一道道蜘蛛网般的裂纹在地面上显现出来,从裂缝里钻出的冰之尾骨狠狠地蹿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破入那些巨大白狼的腹部,一蓬蓬的鲜血飞溅而出,顿时引得一阵悲嚎之声。 【..】
二十几头白狼一瞬间就倒下了十几头,剩下的由于及时闪避而逃过一劫,不过即使是那些被冰虎尾骨刺命中的白袍兵,因为有着坐骑充当肉盾,在贯通狼背的冰之尾骨刺中他们之时,就以诡异的身法,犹如白雾飘散似的,成功地从坐骑上跳开。
但是,虽然那些白袍鬼兵在这一瞬间幸存了下来,本来处于合围之势的小型战阵顿时开始崩溃,人影的错乱导致严密的包围网被狠狠地撕开几个缺口。
叶文见状目中一丝精芒微闪,道力贯通脚底,脚下一发力,就整个身影骤然前跃,迅速地撞入其中一个缺口位置,手中的冰剑有条不紊地连续刺出,每刺出的一剑都带起漫天的血花,让那些面目模糊的白袍兵的身上染上刺目的血红色。
叶文在战场厮杀的经验不多,但万法不离其宗,即使是在战场之上,道法的运用和时机的判断,从来不会超出常规知识太多,他目光微微一扫,就知晓对方处于紊乱状态下的此刻时机,正是扩大战果的好机会。
冰雾缭绕的剑尖,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犹如冰天雪地下的冷风吹拂,一声声冷入人骨的呼啸声骤然响起,生生地把四周的白袍兵切割成冰块肉碎。
那剩下的十几个白袍兵的气机更为紊乱,在虚空中互为吻合交融的气息骤然错乱起来,那浑若一体的气势濒临崩溃的边缘,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怪物身体内部开始碎裂,即将爆炸分散出各种碎片。
原本受到战阵加持力量的这些白袍鬼兵,顿时被打回原形,从近乎四重水平的道力,骤然回到仅仅三重之境原有的力量。
叶文身上的压力骤然一松,目中寒芒略透,他刚才看似轻易灭杀四周的敌人,实际上已经是用尽了全力,才能够做到那具有震慑效果的战绩。
这些联合起来的白袍鬼兵的整体实力,其实几乎达到了能够威胁他的地步,这也是他不留余地地使出冰虎尾骨刺的原因之一,若是不尽早破除他们的合围之势,一旦包围网缔结成功,他便会犹如陷入蜘蛛网一般,被拖进了难以突破的困境之中,泥足深陷。
但现在对那严密的战阵彻底散乱起来,就不过是拔了牙的老虎而已!
丛林之中这处白雾环绕的地方中,各处的状况越发激烈,展开猛烈攻势,以绝对的自信碾压对手的人,并不是仅仅叶文一个,他们这支临时组成的队伍,本身就是精英的集团,每个成员都各有绝招,在实力的层面上相差不多。
被踩得极其凌乱的草丛之上,剑与剑之间的交错,爆发出连绵不断的铿锵声音,剑刃交锋的瞬间爆出的一点点火花,随着剑身的舞动而疯狂地迸发出来,朝着四处飙散飞射。
在厮杀中的几个人之中,以秦莫飞的剑最为沉实厚重,巨大的光剑从身前冲杀而起,犹如一座沐浴在太阳之下的巨大山峰,仿佛是随着天地间巨人拔山挥舞,每劈出的一剑都充满了力量的美感,震得空气荡漾出阵阵波纹。
若是不幸身处于这巨大光剑覆盖的轨迹之上,纵使有心躲避也会被那庞大的气势缩震慑,一瞬间竟是僵住身体,动弹不得,等到内心的恐惧感冲破身体的僵化,彻底地反应过来之时,那狠狠的巨大一剑已经当头劈了下来。
被波及其中的白袍兵无一不是被砸成肉酱,其凄惨的面貌不像是被剑劈中,反而像是被一根沉重的铁棍砸中似的。
而杨拓、颜仲之两人也不遑多让,脚步从容迅猛,剑气横空,朝着围攻过来的那些白袍兵大开杀戒,先是刺死他们身下的坐骑,让白袍鬼兵彻底掉了下来,再狠狠地往他们要害处瞄准贯穿,不浪费一丝一毫的道力,力求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成功。
出奇的是,两人的性格迥异,在战斗方面却都是极其刁钻狠辣,比起秦莫飞的霸道无双,却是桶愕姆绺瘢不过若是仔细分辨,却会发现杨拓的剑法更为老练,一剑一步,不愧是名为阳刚血气剑的杀法,在毒辣之中竟是带着几分光明正大。
而颜仲之的剑招就显得阴险许多,身影闪烁不停,时而现身偷袭,时而没入雾气之中,在明明处于不利地形的战场之上,却犹如回到自己的家似的,不见丝毫的战力削弱,反而是如鱼得水一般,越战越勇。
队伍中剩下的一人,那个就连叶文也隐隐忌惮着的孔虚,却是展现出另一种厮杀风格。
唰!
一剑贯穿白袍兵的腹部,再狠狠地往上一挑,把死不瞑目的尸体,犹如扔掉破布一般,往四周的地面一丢,地面顿时弥漫起来刺鼻的血浆。刚杀死一个企图从背后偷袭的白袍鬼兵,孔虚的神情依旧仿佛是无法化开的寒冰,冷凝的气息愈发浓烈,似乎每一次斩杀敌人,就会让自己变得愈发的冷静。
此时这片白雾弥漫的地方,战况已经进入最为激烈的状态,而节节败退的那些残存的白袍兵,却仿佛是被即将战败的前景所刺激,犹如发疯似的使出各种同归于尽招数,在如此拼命地反击下,纵使以秦莫飞他们的强悍实力,也不得不暂时缓慢攻势。
预定的胜利者是不必跟既定的失败者赌命,需要做的事情,仅仅是等待他们的自灭,在这疯狂的过后,便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