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宁试探道:“伪装?那难道要杀害无辜的人吗?”
朱见濂指节叩击着桌面:“自然不会。只要戴面纱的白衣女子鬼鬼祟祟地出现,汪直自然会来,不至于挨到死人的时候。”
马宁松了一口气:“说得在理。”
“不过,此时万万不能露出同淮王府有关的把柄。就算我们是伪装,但这风险太大了,一旦被抓住,没准之前妖狐夜出的罪名都。
马宁听得心惊:“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利用别的案子怎么样?妖狐夜出如今盯得紧,万一露出了马脚……”
“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若是更小的案子,汪直都是先派手下去,不到关键时刻,不会亲自出手。”
马宁犹豫着点点头,表示理解。朱见濂又看向一直没有开口的杨福:“杨兄弟,你觉得呢?”
杨福只是傻笑:“计谋什么我也不懂,你们跟我说怎么做,我尽力配合就成。”
朱见濂鼓励般地拍了拍他的肩:“当初这妖狐夜出的事件还是你告诉我们的,到了关键时刻,我还得靠杨兄弟啊。”
杨福见他方才还面色阴鸷地盯着地上碎瓷,如今神色已变得亲善,不禁恍惚。朱见濂瞧他不语,轻轻咳嗽一声,杨福回过神来,拜谢道:“杨福……必当竭尽全力。”
朱见濂笑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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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瓷被汪直接回瓷窑,继续新瓷的研制。
虽然如今新瓷还未成形,但它已有了一个漂亮的名字:斗彩。
取名的灵感是小王爷带给沈瓷的,釉上和釉下的色彩,一素一艳,一动一静,争奇斗艳,却又相映成趣,沈瓷自觉再找不出更加贴切的名字。
万贵妃是女子,偏爱精巧的小物什。因此,沈瓷此次做的,都是可以握在手中把玩的瓷器,体型较为娇小。能够绘上斗彩的瓷胎,都是些精挑细选的佳作。胎质细腻纯净,胎体轻薄如云,图样也必求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