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我看到纳兰真趴在地板上,似乎是昏迷着,我赶忙冲过去,将她扶起来放在了床上。通过接触,我发现她身上烫得要命,跟个小火炉子似的。就这温度,不用体温计也能确定,她真的发烧了。
我赶忙找来了温水,把退烧药给她吃了下去。
吃过退烧药的纳兰真,呼吸明显没那么急促了,我弄了两条湿毛巾敷在她的身上,坐在沙发上愁眉不展,这可怎么办?
回家心切的我,遇到这么个病包,真是苦逼到家了。我用酒店的座机给韩晓琳打了个电话,这一次,传来的依然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心急如焚,韩晓琳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关机?
可是我思来想去,又想不出什么危险,特别是她躲在基地里,有两层阵法结界护着,一般人根本冲不破。
算了,还是先等纳兰真的情况稳定一些再说吧。
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街道上悠哉压马路的行人,羡慕的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和他们一样,可以肆意的沐浴阳光,不用理会阴阳圈的纷纷扰扰。
对了,我可以让纳兰真的家人来照顾她啊。
想到这,我拿出了她的手机。
昨天在车上她就告诉我屏幕锁怎么解了,所以我不费劲的进入了手机里面,翻出了电话本。
奇怪的是,她的电话本里并没有亲人,只有一个被其称之为“师父”的电话号码。
我直接拨打了过去。
“喂,小真,为师好想念你啊,你在哪里?”电话接通,是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
我说:“您好,我是酒店的服务人员,小真发烧了,病在我们这里了,能不能麻烦您把她接走?”
“好好,当然可以,把你们的地址告诉我吧。”对方说。
我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张酒店的宣传册,照着上面的地址念了一遍。
挂了电话,我心里轻松多了,只要她师父接走她,就没有我的事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年头管老师叫“师父”的还真的不多,也不知道纳兰真学的什么技术。
临近中午的时候,感觉肚子饿了,我便从纳兰真的包里借了点银子,去楼下买吃的。只是当我返回酒店的时候,碰到酒店的人员在和一个人争执。
“对不起,女士,您不能把她带走,如果非要带走,必须有她同伴的认可,或者警方的人出面。”一个服务员说。
“我是她师父,而且是你们的人通知我过来的,你可以去问问。”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
我走近一看,是一个老太太,她捯饬得光鲜亮丽,脖子上戴着宝石项链,手指上戴满了金戒指,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似的。
在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那两个男人的打扮很像混混,两人架着的,正是还在昏迷的纳兰真。
我一出现,服务员走过来对我说:“先生您好,她们非要强行带走您的同伴,您出现的真是太及时了。”
“多谢,没事了,你去忙吧。”我打发走了服务员,对老太婆说道:“您是纳兰真的师父?”
“嗯,没错。小子,是你给我打的电话?说吧,想要多少钱?”老太婆看我的眼神很轻蔑,这种轻蔑让我很不爽,仿佛在打发一个要饭的。我面无表情的说:“我给你打电话不是为了钱。”
“哦,见义勇为是吧,那多谢了。”老太婆说着,偏头说道:“我们走。”
接着,他们从我的旁边经过。
我没有阻止,而是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掐破手指,不易察觉的用鲜血画了一张追踪符,飙到了纳兰真的身上。
回到了房间,我发现自己的房间让人洗劫了一般,乱七八糟的特别凌乱,我又去隔壁纳兰真的房间看了一眼,同样的,也被翻了一遍。
很明显,是老太婆翻腾的。可是,她为什么翻乱我俩的房间呢?而且她眼神中的轻蔑与狠戾,让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一个阳光的女孩,怎么会拜这种人为师呢?
众多的疑点让我越来越不放心。
我下了楼,站在街上,神识外放,感受着自己的鲜血,确定了位置后,我奔跑了起来。或许在普通人的眼中,我就是一个顶着大太阳跑步健身的怪人吧。
我不去理会旁人的眼光,速度越来越快,不过在城里却没敢全力奔跑,否则跑得比汽车还快,那还不上新闻?
出了城,人越来越少,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我索性放开了手脚,呼呼的风声从耳畔刮过,脚下有道力在萦绕。
一直狂奔了约莫一个小时,我到了南京郊区的一个村庄。
虽然是郊区,但发展得很好,家家户户的房子都很漂亮,还有一些二层小楼,街道两侧都停着车子,绝对是个富裕的村子。
我找了个小卖店买了瓶水,一边喝一边往前面走,七拐八拐,在小巷的尽头,一个偏僻的院子前面看到了纳兰真的越野车,在越野车的后面还停着另外一辆黑色的车子。我印象中,老太婆坐的就是这辆车。
神识外放,果然感受到了追踪符。
我在院子附近转悠了一圈,里面并没有传出声音。
大大的太阳就在头顶,两点钟的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大家都躲在家中避暑,更何况这个院落的位置本来就偏僻呢。
确定了四周没人,道力外吐,我已经落在了房顶上。
这边的房子大都是平顶的,因此我到了房上迅速趴下,并没有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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