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氏一族向来以机关阵法闻名于世,想要找到他们谈何容易!”玄义‘玉’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我这辈子都活在矛盾之中,这样子对于我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雪凡,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你想说什么,玄姨?”沈婳将耳朵贴近玄姨轻声问道。 。
玄义‘玉’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沈婳的脸‘色’微微的一变:“这都是真的吗?”
“小姐向来是个有心思的人,只是将这份心思也用到你的身上,你要记住不要讲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这关系到你的‘性’命,记住了吗?”玄义‘玉’语重心长的叮嘱着。
“我记住了,玄姨!”沈婳说道。
玄义‘玉’望了一眼一旁的油灯,目光追随着那缕缕的青烟,碎觉泛起一抹解脱的笑意。
沈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的将她的眼睛合上:“你这样也许就可以与你的亲人团聚了吧!”
的确,对于她来说,死或许是一个解脱吧。
长孙斐轻轻的抱着沈婳,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两人在玄义‘玉’的尸体前面站了半夜,长孙斐担心沈婳的身体,才劝着她出去,让人进来收拾后事。
“玄姨不会白白死去的!”长孙斐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沈婳的身上,说道。
“你有布置么?”沈婳问道。
“自然!”长孙斐说道,“我对这个地方的隐蔽‘性’还是有信心的,但是还是做了一些手脚,当然玄姨会擅自出去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
说着,长孙斐便来到了玄义‘玉’的房间的窗户外面,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类似夜明珠的东西,借着这微弱的荧光,他指着窗外说道:“你看!”
沈婳仔细瞧了一眼,虽然很淡,但是还是能够看出一个脚印,她眸子里面闪过一丝惊喜:“原来如此!”
“这些东西,无‘色’无味,白天的时候‘肉’眼是无法看见的,但是我们有专‘门’训练的猎狗,会认识这种气味,所以,他们跑不了的,一定会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的!”
沈婳的脸‘色’有一些僵硬,眸子里面闪过了一丝疑‘惑’:“你手下的人本事我是知道的,为何能够闯入玄姨的房间里面?”
“你什么意思?”长孙斐不高兴的望着沈婳,“你是在怀疑我用玄姨‘诱’敌?难道在你的眼中我就这么不可信任么?”
“我信你但是我也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既然相信我又何须我解释!”长孙斐叹了一口气,放软的语气说道,“是因为三哥的事情,我将大部分人手都‘抽’出去搜寻三哥的余党了,所以才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对不起,是我失误了!”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有这样的动机的!”
“算了!”长孙斐微微苦笑,“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还不能够做到让你全心全意的信任我!天都快凉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我会将玄姨的后事处理好的!”
“不,你明日还要上朝,这里就‘交’给我,还是你回去休息吧!”
“你就别跟我争了!”长孙斐说道,“把你留在这里,我还能够睡得着,回去吧,免得叫人生疑!”
沈婳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好吧!”
回到了王府,虽然一夜未睡,但是沈婳却没有丝毫睡意,跟了四儿说了一声,两人便去了淮‘阴’侯府。
秦诗源已经继承了候位,见了沈婳前来还是颇有几分意外的:“怎么这么早就到舅舅这里来了?”
“玄姨死了!”
“玄姨?”秦诗源的脸上‘露’出几分诧异,“她还活着?怎么回事?”
沈婳将重遇玄义‘玉’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听罢,秦诗源的眉头紧紧的蹙着:“没有想到她这些年竟然还活着!想来应该是受了许多的苦的,本来就是我们秦家对不起她的,她恨我么是应该的,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还这般的为我们着想。她是怎么死的?”
“应该是玄氏一族的人所为!”
“玄氏一族?你的意思是除了她,玄氏还有活着的人是吗?”秦诗源问道。
“是的,而且我怀疑外公的死也应该与玄氏一族的人有关,而且他们就潜伏在侯府里面,只是我派了人在侯府之中监视着,但是这么久以来却没有可疑之人暴‘露’行迹!”
“可疑之人?”秦诗源的眸子微微一眯,‘露’出几丝冷光,“方才听你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的行迹十分的可疑!”
“哦?”沈婳也‘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舅舅指的是何人?”
秦诗源没有说话,只是示意沈婳跟他走。沈婳起身跟上,只见着秦诗源将他带到了下人的厢房外面,略微的等了一下,就见着一个小厮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见了立在‘门’口的两人微微的一愣,问道:“侯爷,小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老侯爷的贴身随从秦方。
秦诗源的嘴‘唇’轻轻的抿着,沉默的看了他半响,说道:“秦方啊,你做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我们秦家带你不薄啊,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秦方愣了一下,方才说道:“侯爷,小人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小人究竟做错什么了?”
“你也不要狡辩了,我既然带着雪凡来了,自然就是有证据的,方才已经彻底的搜查了你的屋子,你从小就跟着我父亲,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