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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只见几个人围着周落,各个义愤填膺。
在看周落,正双手叉着腰,一脸不屑地望着他们。
而此时地上,全是洒落的纸张墨汁。
余杭一声喝,顿时便唤回整间屋子人的思绪。
周落一听是余杭的声音,顿时便没了原先的霸气模样,取而代之是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委屈模样。
“小杭,他们刚刚欺负我。”
众人:“……”喷血!
这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我们没有!”众人异口同声。
周落一个眸子转回去,众人敢怒不敢言。
憋气!
“你把他们怎么了……”看这架势,定是周落将人家给欺负了。
这些公子哥小姐们都是娇滴滴,哪里见过周落刚才这般撒泼模样,回忆起刚才,简直不敢想象。
“人家哪有把他们怎么样,他们欺负我还说你坏话,我就欺负回去了。”
周落嘟嚷着,两根葱白的食指忍不住拾掇起来。
“哼,不过是两个乡野丫头,今儿个还敢这般放肆!”
就在余杭问周落时,一男子只身站了出来,怒指周落,悉数着她的罪行。
“你一小小新生,不过刚入学之辈,出生低贱,身份卑微,还敢怒指众人,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竟敢当众掀桌,实则无礼过度,像你这种人怎么可以留在国子监,简直是国子监的奇耻大辱!”男子越说越来劲,后来更是急红了眼,怒指周落。
周落何曾受过这等委屈,脾气也上来,身子作势欲与他争论。
余杭赶忙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冲动。
男子见余杭不敢将事闹大,而周落又不敢反抗她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吐出一口气。更加得意。
“呵,你们早先便与上官小姐不服,一个凭着不知哪来的关系取得东方俭大学士的字帖更是通过复试不说,另外一个!”他眼眸恶毒瞄了瞄周落。
“一进屋便一副藐视所有人的恶心样。不知哪来的东西竟凭空就进入国子监,真不知道是透过什么肮脏手段进来,若是再让你们两个待下去,只怕是给我们国子监蒙羞!”
男子名唤李伟乘,父亲乃地方刺史。掌管淮南一带。
身后一群原先受了周落的气的人这会看着他们两个被李伟乘悉数得说不出话来,这会儿皆是面带嘲讽,不经冷笑。
“哟,谁刚刚还一副趾高气昂模样。”某女的说话酸酸的,止不住的嘲讽。
“做人留点嘴德。”余杭的声音很清冷,透出几分寒气。
哪知那几个公子哥小姐们根本不理睬,一群人往前走了几步,挪到他们面前,一副趾高气扬模样,没有了先前给周落吓到的模样。
“还想吓唬谁吗?刚才这丫头说。她是落阳郡主,一副高傲的模样,我呸,落阳郡主是她可以比较的,瞧着一副寒酸模样,身上穿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绸缎,竟敢自称落阳郡主。简直可笑自己。”朱明珠红唇勾起讽刺的笑,口中吐出的话语不由得让人一阵恶寒。。
落阳郡主要来国子监上学之事他们早便听说,家中长辈更是叮嘱他们有机会定要与她交好,若是讨得群主欢心。有朝一日受宠的落阳郡主要是在皇帝面前为他们说上几句好话,那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而眼前这个不要脸的人,竟敢给他们脸色看,还大言不惭自己是落阳郡主。他们要是不给她点脸色看,叫其他人如何看待他们!
这群人现在是铁打了心要给余杭跟周落脸上看,便皆是一副伪善的恶毒面孔。
“你们可曾见过落阳郡主?”余杭不笑反问。
“呵呵,我们没见过你就见过吗,就她这寒酸模样还冒充落阳郡主。简直是不把皇家脸面放在心上,这种人就该死!”
余杭冷眸盯着眼前这名叫做朱明珠的人。真不知该说她蠢还是说她该死。
错眼将真珠当劣石,只懂得逞嘴上功夫的人说话却不给自己留点退路,余杭很是怀疑她是如何能在官家尔虞我诈中生存,还是说,她就是愚蠢的存在,用来衬托智者的炮灰?
若是如此,倒也解释得合理。
余杭并不打算跟他们争执,这才第一天,她这会儿已经出名了,若是再将再将名声搞臭,最没好处的人,是她。
见余杭不理她,女子神色更加阴狠,好似还有几分自得在里面。
刚才周落掀桌子,受到伤害最多的人就是她,她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虽然可能有些不如人意,但也没这样被一个小角色这样对待过,她刚才憋着一肚子气不敢爆发,现在有李伟乘在前,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你最好为自己乞求,以后定要你好看,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落阳郡主!”周落也是一脸难看,这几个碎嘴的人,刚才余杭进隔壁屋去,这几个人便在一旁说她坏话,说的有多难听,她谨记着余杭的话,不要惹是生非,但这几个人的话实在是太肮脏,什么污言秽语都说,简直不能忍!
她周落怕过谁,从小就没人敢欺负她,这会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被人这般诬陷,她怎么还能忍!
于是当即的,她便走到那几个人面前,将桌子上的纸张丢了他们一脸,眸中凌厉之色不装而出。
“你们究竟是来国子监求学的还是来碎嘴的,说出的话居然如此不堪,难道你们都是挑粪的?”她不过讽刺了一句,便有人忍不住。
站起来与她对视,“你一个小小乡野丫头竟敢在这里撒泼,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