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孟博,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谁是叛.徒?”
楼南意的问题拉回沈临熙的注意力,他从楼南意手里夺回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随意地倚在他办公桌的一边,“嗯”了一声:“知道。”
“哦?”楼南意贱兮兮地笑:“你现在不抓吅住他,是不是知道‘麟星’不会这么轻易放弃,所以要等下一次他们下手的时候再一网打尽?”
沈临熙勾唇,讳莫如深。
只是……怕是要孟博再等等了。
……
城南某狱所。
寂静无声的房间像是一个牢.笼,没有网络,没有电.话,没有一切用来沟通的设备,只有身后的窗户透出微亮的光,空气中纷飞的灰尘泛着金色。
孟博面对着窗户背手而立,阳光投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从决定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必会被控.制起来,像是一个真正的犯人一样,被剥夺所有的自吅由,同时也限.制了沈临熙的行动。
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啊。
这些天,孟博过得如履薄冰,虽然知道对方不会贸贸然真的对他下手,不然以沈临熙的能力必然不会放过他们,但是,不排除私下对他做些什么卑鄙的事情。
门外突然传来零乱的脚步声,孟博立刻躺在那个简陋狭小的床.上,闭眼假寐。
门被打开,孟博听到悄悄的脚步声——对方刻意放低了声音。
“他睡了?”
有一个男人小声地问,于是另一个人又接话:“放心,我们在他饭菜里下的药绝对管用!”声音都是得意洋洋。
孟博不动声色,简单地对话,能听出来对方大概有三个人。
又是一个较粗犷的声音:“那么,现在动手?”
于是一个人从随身带的包裹里抽吅出一小瓶药,拿出注射器抽吅出所有的药水,推去里面的空气,微微沁出的液.体散发着晶亮的光。
“就是这一瓶,就够他受的了,以后就要求着咱们,到时候,别说是一个‘云亭’就是整个沈氏,都是咱们的囊中物!”
孟博在阴暗里勾着唇冷笑,这些人,千算万算,算不过他们早有准备。
假装动了动身.体,那边的人立刻噤声。
“不是说药量够吗?怎么回事?”声音微恼,音调却格外低。
“谁知道,也许就是身.体反应!”
争论一些没有用的东西就是在浪费时间,于是为首的男人拿着针管一步一步走向“睡熟”的孟博。
小心地握住他的手臂,针头一点一点靠近他青色的血管。
孟博却在此刻倏地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迅速地夺过那人手中的针管,右脚猛力踢向对方的小吅腿,就听见他哀叫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那人苍白着脸跪在了孟博的面前。
只是顷刻间,那个针管遍危险地逼在他的脖颈!
“你、你……”那人双目大张,恐惧和惊吓从眼睛里流.出,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满目肃然的沈临熙。
孟博扫视一眼眼前的人,他的判断果然没有错,确实是三个人。
冷笑着睨着眼前的人,不怒自威,轻蔑的话从微微苍白的唇里吐出:“就这个,真以为对付得了我孟博?”
手里的针管更一步逼近那人的大动脉,那人吓得立刻求饶,眼泪鼻涕流了满脸:“我我,我错了,求你,求你放过……”
“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那人犹豫起来,却在感觉到脖子上轻微的痛意时立刻转变,不断地搓吅着手求孟博:“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啊,就是有人给了我们一笔钱说让我把这个药注射吅到你的身上,到时候只有成功让、让你,让你上瘾,就会给我们承诺的剩下的钱!求求你,我们只是一时财迷心窍了,不要杀我,不要啊!”
“你真以为事成之后他们会放过你们?”孟博冷笑,笑他们的不自量力,既然涉及到毒.品的问题,那么他们派来的人绝对不会是初初社.会的小混混,必定是“麟星”重要的心腹,这些人既然已经看到对方的面容,那么为了铲绝后患,必然不会留下活口。
“麟星”?单文涛?原来也是一个狠角色,还真是小瞧了你!
那人一愣,扭头望着沈临熙,哆嗦着问:“怎么……怎么可能……”
“呵,怎么不可能?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达到要用毒.品来解决,你真以为他们会轻易地放过你们?”单文涛那种疑心重的人,怎么可能为自己留下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吅弹?
孟博一脚踹向那人的胸口,那人瞳孔倏地放大,“哇”地一下吐出一口鲜血。
孟博将手里的针管扔在地上,淡淡地扫视一眼在场的人:“赶紧滚。”
三人落荒而逃。
他们没有看见的是,隐藏在床铺右上角的一个黑色物件,记录下了一切。
……
“向阳”会计事务所。
站在茶水间,望着外面阴暗的天气和时不时打在窗户上留下一道道水线的大雨,叶瓷怔愣地抚上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早上去医院拿到了医院的检.查结果,所有的期望似乎都有了着落。
——那里,已经有了将近两个月的小生命。
高兴,欣喜,愉快,似乎这世上再华丽或者简单大方的词汇都没办法形容她的喜悦之情,那个前世她就没有保护好的孩子,终于愿意再给她一个机会,在这个阴雨绵绵的季节里,如约而至。
她,终于可以见见她的孩子了。
泪水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叶瓷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