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豹,我没有动过你的女人!”呼厨泉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被冤枉上了,刘豹这家伙自己没看好自己的女人,让她给溜了,临了竟然怪到我的头上。
“那你可敢让我搜么?”刘豹既然认定蔡琰必然被呼厨泉窝藏了起来,怎肯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干休?
虽然说整个匈奴部落中,无人拥有搜查单于王帐的权利,但此刻刘豹也管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反正自己都已经敢拿着刀指向单于了,其他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
“你!”呼厨泉也有些恼羞成怒了。要不是顾忌到刘豹手中的那把狼刀,估计此时呼厨泉早就叫人进来刘豹拖出去给砍了。
自从担任大匈奴的单于之后,有谁敢这样对自己大呼小叫的?哪怕是右贤王去卑,在自己面前不照样得装孙子?
再说单于的王帐,那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人想搜就能搜的么?老子的财宝、美眷可都藏在这里呢,要是你接着搜查的名义,暗中偷掉一些怎么办?
只不过刘豹的刀尖就指在自己的面前,因此呼厨泉内心怒归怒,却也不敢当面发作。
“刘豹……我真的没有……”呼厨泉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卑声说道。
“少废话,要么你让我进去搜,要么我杀死你之后自己去搜!”刘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呼厨泉的话。他已经怒不可遏,哪有功夫陪对方瞎扯淡?
“好……你搜……”呼厨泉无可奈何,只能答应了下来,毕竟那把明亮的刀子就在自己眼前晃着呢。同时呼厨泉也作出了决定,只要今晚没被杀死,等到了明天一定要叫人把刘豹抓起来,一刀刀地把他身上的肉给割下来,将其折磨的生不如死!
正在刘豹准备开始搜的时候,王帐外突然传来一连窜的凄叫声。
怎么回事!呼厨泉和刘豹俱是一惊。
刘豹下意识地掀开帐门,却惊骇地发现整个王庭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
到处是四窜的火舌和火lang,而王庭中的匈奴勇士和匈奴牧民们,则是毫无秩序惊恐地奔逃着。
汉人!刘豹见到扑天的火光,立即想到了很有可能是白天的那群汉人骑兵去而复返,发动了夜袭!
眼下显然不能继续去搜查王帐了,虽然内心还是异常牵挂蔡妍,但外敌来袭的时候,刘豹还是能分得出轻重的。
现在已经不是窝里斗的时候了,必须先想办法对付眼前的敌人才行。
但是可惜的是,虽然刘豹作如是考虑,可呼厨泉却并不这么认为。
哼,刚才还拿刀指着自己,现在竟然敢大咧咧地背对自己,找死!
呼厨泉偷偷地移到床边,从床底下摸出一把匕首。
此时刘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王帐外,根本没发觉呼厨泉的这些动作。
“敢挟持本单于,那可是死罪!”呼厨泉突然大吼一声,猛烈地冲向刘豹,将匕首狠狠地砸进刘豹的背脊。
刘豹大叫一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大敌当前的状况下,呼厨泉第一件要做的事竟然是要杀死自己。
呵,也是,现在的匈奴单于,那可是呼厨泉,那个阴险卑鄙的小人,做出这种事情很奇怪么?自己提刀威胁他,估计他对自己的恨意早就深入骨髓了,什么汉人来袭,在他心中统统都比不上杀死自己更为重要。要怪只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在这种小人面前竟然失了提防。
呼厨泉恶气尚未出尽,自然不会只捅一下了事,只见他如发了狂一般,拼命地用匕首不断在刘豹背上扎刺着,很快刘豹就成了一个血人。
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薄弱,刘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立志成为匈奴单于的野心,对蔡琰那超乎痴狂的爱恋,一切的一切,都要随着那漫出体外的鲜血,消散在着大地之中了……
再怎么不甘心,再怎么愤怒,也已经没有用了。刘豹躺在血泊之中,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夜空望了一眼之后,死去。
一连捅刺了十几下,呼厨泉也是气喘吁吁的。不过看着倒在地上的刘豹,呼厨泉只感到满心的快意。谁要是敢违逆大匈奴的单于,这便是下场!
杀死刘豹之后,呼厨泉才把注意力放到王庭之中。
眼前所见,只有燃烧着的帐篷和四处溃逃的匈奴人。
怎么会这样!呼厨泉见状,这才意识到情况已经严重到了何等程度,心中顿时一片惊乱,方才杀死刘豹后的喜悦感荡然无存。
场面如此混乱,自己又该怎么办?该不该为了活命而逃跑呢?
“单于!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正在呼厨泉内心纠结之时,忽然听到右贤王去卑的喊声远远地传了过来。
右贤王的声音异常嘈杂,让呼厨泉更加心慌意乱了。
“啊——!”去卑来到王帐前,看到刘豹扑在地上的尸体和鲜血,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叫什么叫?没见过死人吗?”呼厨泉正是内心混乱不堪的时候,因此也更暴躁易怒,见去卑失态,呼厨泉顿时就感到极为不满。
去卑满心委屈,死人我当然见过,但问题是也要看死的是谁啊。匈奴的左贤王,竟然死在了王帐门口,这能不让人为之大感惊吓么?
不过刘豹的尸体就倒在自己的脚下,去卑哪里敢抱怨一个字。
要是一个不小心,这位匈奴的单于一个不高兴,把自己也砍了,那可就悲催了。
也不知道这个刘豹是如何惹到了呼厨泉,竟然落得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不过说来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