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木站起身来,对着乌茂远寡淡道:“我是不会把雨琪让出去,即便是乌鲁林也不可以,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完扭身就要走。
小林晃荡的站起来,指着他狂喊:“我也不会把雨琪让给你,不信咱俩就走着瞧。”
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嘴角勾摸出一道弧度,头也没回:“随便。”
乌茂远气愤的站起来伸手指着消失在门口的人:“你看见了吧,这就是你的好儿子,明天我就去樊俊江家退亲,换成小林,我就不信邪,这事还办不成了!”
“休想!”
“告诉你鲁之月,你别逼我,小心我休了你!”乌茂远瞪着大眼咬牙切齿道。
她却是讥笑:“休我?亏你说的出来,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娶到的我,要不是小木,你以为我会嫁给你?真是做梦!”
乌茂远被她一提,眼前就晃出十四年前的事情,那是一个秋后黄昏,自己去王家村看望外婆,刚一到外婆家就瞧见她穿着浅黄色的襦裙站在她家门口,遥望村里,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看她恬静的样子,他心动了,但一看她的发髻,又无可奈何,她已嫁做人妇。
吃晌午饭的时候,就听见门外一阵的响动,打开大门一看,瞧见她家门前站了一推的人,他挤过去发现她跪在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面前,哭的撕心裂肺,这时他才知道,她相公在山上打猎被狼给袭击,死了,而她是新出炉的寡妇。
之后的小半个月里,他并没有回家,依然住在外婆家,每每想起她的样子,他就心痒难耐,想跟她坦白,但是又怕她对自己产生厌恶,只好半夜偷摸的上她家,像她表白,自己不嫌弃她的身份,愿意娶她。
刚翻过她家的墙,躲在门后,就听见一阵水声,从窗户望去,看见一片白皙的后背,他就像是着了魔一样,闯门而入、、、、、。
乌茂远回神,上前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嘴里一直重复:“那不是我本意,真的,当时我只是想、、、。”
‘啪’
屋子里一下子就静止了,乌茂远愣在当场看着她紧咬唇哭泣,乌鲁林傻眼的站在那里,这还是第一次见娘如此的发脾气,在他的印象里,娘的脾气一直是温和的。
鲁之月实在是不愿回想那些往事,十四年了,原本是想跟他好好过日子,可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的对待自己的儿子。
一巴掌打醒了乌茂远,酒劲也去了一半,他抬眸往看了看她,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伸手就把她拽回了屋子,任凭她怎么挣扎,抓着她的那只手始终不放。
“爹,你别打娘,我错了,是我错了,爹。”小林跑过去拉着乌茂远的胳膊,惊恐的望着他。
“你回屋,我不打你娘。”
挥手推开了小林,拉着她进了屋子,转身就把门给插上。
鲁之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后腿了几步,惊慌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乌茂远只是看着他,既不说话也不动,就是那样的直勾勾的盯着她。
小林趴在门上听着屋里的动静,听来听去,屋子里还是没动静,最后一摇一晃的回了厨房,看着满桌子剩下的饭菜还摆在上面,他耸耸肩,动手开始收拾。 屋子里,乌茂远跪在她的面前,忏悔。
“小月,我对不起你,我承认我对小木有私心,我是对小林好一些,可是,你也要理解我一下,小林他、、、可不管咋说,我也养了小木十三年。”他见她只是一个劲的落泪,并没有说话,停顿了片刻,又道:
“我知道这段时间我做的过火,不该说换亲的事,惹你不高兴,今晚我喝多了,说了一些废话你别当真,小木这事,你做主,小林那边我去说,你看、、咋样?”
他问的很是小心!
此时。
乌鲁木的屋子里一片寂静,幽冥站在床边,不知道是在躲回去是好,还是继续站在这里当一根木头的好,想走又不敢走,脸上一副便秘的感觉。
好半晌,躺在床上的人慵懒的出声:“知道了。”
幽冥就像是听到天籁般的声音,赶忙咧嘴一乐,闪身躲到暗处。
缓缓的张开璀璨的眼睛,没有一丝的睡意,不知道这他对娘说的话是真的忏悔还是惺惺作态。
已经都无所谓,只要娘不开心,自己带着她离开这里便是。
自从樊俊江家在村里买了十亩的荒地要该厂房,一下子激起了村民的干劲,又不时上门打探消息,就连往常和自家过不去的人也都上门混了脸熟。
俊江这一看哪行,干脆,自己去厂房那边转转,让朱燕拎着两个孩子多出去,这样家门一锁,也就没人来烦了。
雨琪一出门就嚷嚷着要上二伯家,雨洁却是相反,要去大伯家去找大嫂,逗弄小侄子去。
朱燕一看这,干脆顺道把雨琪送去二嫂家,然后领着雨洁去大嫂家,晚上在顺道接回来。
一进二伯家,就瞧见大姐和二姐做在院子阴凉处,摆着个大架子绣着屏风。
静娜一抬头见是她来了,笑着招手,等她一走进笑道:“都一个月没见,又长高了不少!”
思凝哼了声:“没心没肺没心眼,可不就是只窜儿个!”
她倒是笑呵呵的板着板凳坐在大姐的身边,笑看她:“二姐,我听着这话怎么一股酸呼呼的味道,难不成你是羡慕我?也对,照我这么长下去,过不了一年,准能和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