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木不情不愿的拖着浑身是血外加昏迷的他往小雨家走,好在是一大清早,此时男人们去地里拔草,女的在家生活做饭,村里道上没人,不然让人瞧见,没一会的功夫,整个村都知道有这么个血人。
费力的拖着他推开了小雨家的院门,随手又给大门掩住了。
朱燕听见院子有些轻微的响动,从窗户探头,这一眼吓了一跳,赶忙的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了出去。
“小木,这、、、这是咋回事?”瞧着一身是血耷拉着脑袋的人,慌神的朱燕伸手和乌鲁木一起搀扶着他。
“婶子,先把他放下,其他的一会在说。”
“啊?哦!先去婶子屋吧。”
两人把他平放在了炕头,朱燕看着炕上的人都湿透了,从衣柜里拿出了自家男人的意见破旧的衣服递给乌鲁木:“你先给他换上,我去让小洁叫樊大夫。”
“婶子不用,小雨去樊大夫家了。”
朱燕迟疑了下,扫了眼炕上的人点头:“那行,我去厨房烧水。”
目送婶子的离开,拿着衣服恨恨的瞪着炕上昏迷的人,想起小雨紧张的态度,真恨不得踹上他一脚,此时乌鲁木有种强烈的预感,此人以后怕会是自己的劲敌。
朱燕端着热水在屋门外轻唤道:“小木,换好了没有。”
“完事了,婶子,进来吧。”
轻推开门,端着温水走了进去,两人和把他漏在外面的伤清理好,又给他擦拭了一番,等清理干净了之后,朱燕蹙眉。
这么眼熟呢?这、、这不是在上个月,在半路上救下自己一家子的那个小少年么!
怎么会浑身是血?怪不得小木会把他送到自己家,这恐怕是自己大女儿的意思。
乌鲁木冷眼看着婶子的表情,见她惊诧,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婶子,你认识!这人是谁?”
缓回神的朱燕轻叹一声:“这是我们一家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原来如此,怪不得小雨会那么的紧张非要送来她家不可。
狐疑的转头看着床上俊美无邪的脸,即便是在昏迷中,但还是掩不住他一身通透的气质,扫了眼地上被换下来的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布料,但绝非是粗布,从刚才给他换衣服时摸到的触感,更不像是绸缎,那么这人会是谁呢?
‘碰’的一声,大门从外被人给重重的推开,雨琪拉着气喘吁吁的樊大夫快速的进了院子。
朱燕一看,紧忙的出去相应,看着喘气剧烈的他,不悦的瞪着了眼雨琪:“樊大夫,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咋路上我都听雨琪说了,救人要紧。”樊谷大夫背着药箱子进来屋。
樊谷进屋翻了下眼皮,有查看了一遍他身上的伤,见伤口不在流血,撒上药包扎好,这才坐在凳子上开始号脉。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樊谷依旧闭着眼睛诊脉,眉头不时的皱起,越拧越深,最后轻叹的声才睁开眼睛。
“怎么样樊大夫?”雨琪比她娘还急切,见大夫出声,这才上前拽着樊大夫的袖子问道。
樊谷摇摇头:“五脏六腑都已经受伤,伤的太重,恐怕要调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复。”
“那就请、、、。”
“多长时间?有什么办法让他好的快些?”
樊谷看看她们娘俩,听着雨琪的问题,沉思了片刻,才道:“我这倒是有这么一味的偏房,在加上营养跟的上,即便是这样也要半个月到一个月才能好转,否则,恐怕是要个半年之久,只是可惜了这副偏方了。”
乌鲁木的眉头拧的更紧,这样岂不是要在她家带上许久,那自己怎么办,不行一定要想办法。
“为什么?”雨琪不解。
不解的同样还有朱燕和乌鲁木,三人六双眼睛盯着他看。
“少了一味药材,没有人参。”
人参?自己倒是不缺这种药材,空间了多的是,可问题是怎么拿出来而已。
朱燕瞧了眼雨琪,抿了下唇:“樊大夫,还请麻烦你开房子吧,人参、、、我在想办法吧。”
樊谷微叹了口气:“行,我开方子,谁跟我去拿药?”
“我去吧。”雨琪自当奋勇的站了出来。
朱燕把一串的铜板交给了雨琪,才让她跟着樊大夫回去拿药。
——
天刚刚放亮,樊俊江就赶着借来的牛车拉着家具奔镇上的张府,今天是跟张府交家具的日子,想着一会还能收到二两银子的手工费,心情就很是愉悦。
天亮了,车也到了张府的后门口,守门的婆子一听是夫人定制的东西,没敢怠慢,立时跑向了内宅。
刘嬷嬷听完了婆子的回报,大发了回去,等时候完夫人,才对她说道。
“哦!既然送了过来,就拉进来,也好让本夫人看看眼界,瞧瞧那家具是个什么样子,有没有画上的好看。”张刘氏浅笑,垂头抚摸着手上红艳的豆蔻,看情形她现在的心情也是无比的好。
樊俊江等在门外,双眼望穿的看着后门,终于院门被打开了,一个婆子领着几个小厮出来了。
“你就是樊木匠?”婆子傲慢的站在院门口,上下打量他。
“是,我就是。”
婆子扫了眼他,见他还算是规矩,哼了声转头看向身后的小厮:“你们几个把车上的家具都搬到夫人的院子,都小心着点。”
“是,黄嬷嬷。”
一个衣柜,一张大床,两个小茶几,没一会的功夫就般完了,樊俊江把牛拴好,才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