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赶到乌村的时候,就瞧见一群人拿着铁钎和木棍把尤风七手八脚的用绳子困住,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村民一看又一两马车进村,从马车里面走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穿着似乎像是镇子上的。
村长从人群中站了出来问道:“你找谁?”
张二柱上前拱手,有礼道:“我是镇上周府的管家,我叫张二柱,今天是专程来给樊俊江送请柬的。”
乌鱼在他和尤风的身上来回的扫视了几眼。
“他,你认不认识!”伸手一指被捆上的尤风问道。
“认识,他是我们三少爷身边的人。”
乌鱼讽刺的冷笑了声:“呵!你们周府这是请人还是抢人,到人家三句不和就要强行把人带走,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是,是,是,他年纪轻不懂事,还请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张二柱真是有苦说不出,自家少爷身边的随从,他到此地肯定是少爷的注意,自己总不能说他是奉了三少爷的命令来抢人多吧!
哎!做人难!做个男人更难,做个好管家更是难上加难!
樊俊江不想把事情闹大,要是真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毕竟人家有银有势,自己却是小老百姓,就算是把他送进了官府,县老爷那也是做做样子,转眼的就把人给放出来,对自己也没啥好处,何必弄僵。
“村长,我也没什么事,就放了他吧,给他一次机会。”
乌鱼一看他也不计较,自己也不想闹僵,而他也给自己台阶下,就勉为其难的点头,到尤风跟前训斥了几句,才放他离开,回头对着村民喊道:
“都回吧,没事了。”
村民们三三两两的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还议论,这樊俊江家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连镇上的管家都亲自来请。
村民都散了,樊俊江这才把张二柱请进家里。
“张大哥,我们这乡下也没什么好茶,平时都喝这白开水。”
他接过碗,摆手:
“樊老弟别忘了,这就挺好。”顿了顿,才问道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他到也没有隐瞒,前前后后的事情,都一一的说给了管家听。
听完, 张二柱长叹一口气,这叫什么事,他拍拍屁股走人了,自己还要给收拾烂摊子。
“樊老弟,周老爷根本就没让三少爷说那些话,原本是想请你去吃顿饭,增进增进感情,可没想到三少爷他自作主张,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都是让他姨娘给宠坏了。”
他笑笑,自己要不是因为家具新颖,你们周老爷能请我一个泥腿子去吃饭?
显而易见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说,有些事情还是说一半留一半,相互不伤感情罢了。
“我怎么会跟孩子一般见识,谁年轻的时候还不犯点错事。”他摇摇手,表示根本不在意那件事。
张二柱瞧他的样子像是没放在心上,紧张的心微微放下,顿了顿,从袖子里拿出一份长方形大红色的请柬,递给了樊俊江。
“这是周老爷怕在出什么差错,派我亲自来给你送请柬,还请樊老弟明天一定要准时上门,届时我恭候大驾。”
“张大哥这是哪里的话,我明天一准儿的到,还请张大哥回去替我像周老爷问好。”
“好,好,我一准带到。”
晚上吃过晚饭,樊俊江就把雨琪叫到自己的屋子,拿出那红色的请柬。
雨琪接过请柬一目十行快速的看完,‘啪’的声合住。
“爹,你来,我跟你说。”
他见大丫调皮的勾勾手指又挤眉弄眼,笑着低下头,把耳朵贴近她。
朱燕收拾完进屋就看见父女俩在这说瞧瞧话,一副还很甜蜜的样子,有些吃味,自己怀胎十月生的,不跟自己亲近反倒是跟他爹近,撅了噘嘴,一屁股在了一边,满脸写着我吃醋了。
雨琪抬头狐疑的望向娘,这嘴撅的,都能挂二两香油的了。
“娘,你生气了,说,谁惹你生气,我揍他去。”
他撇了眼娘子,这小心眼,大丫跟自己亲点,这都要吃醋。
他笑着摇摇头,赶紧起身给娘子倒杯水,省的一会儿在把气撒在自己的身上。
朱燕伸出手指戳了戳她小额头:“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十月怀胎才把你生下来,现在倒好,你跟你爹亲都不不知道跟我亲。”
雨琪呆愣了下,傻眼的看看娘,这都要吃醋啊。
“嘿嘿,娘,我告诉你哈,我把爹哄高兴了,爹不就有力气哄你高兴了!”说完眨巴了两下眼睛,不等娘回神,扭身就跑出去了。
朱燕怔了怔,想明白她说的是啥意思的时候,羞红了脸,嘴里嘟囔了一句:“死丫头,看明天我怎么收拾你。”
次一天,正好赶上立冬,一大早,一家五口就整装出发,他应邀去酒楼吃饭,剩下娘四个正好到镇上转上一圈,买点布,回来好赶制冬天的衣服。
临出门的时候,雨琪抱上那木雕牡丹盆栽转手交到爹的手上,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跟着娘的脚步出发。
到了镇上,樊俊江和朱燕分开,两人约好时间,在镇门口见。
朱燕拎着她三逛起了布店,进店里一瞧,冬天穿的粗布,葛布,棉布,细棉布,还有上好绸缎,应有尽有。
柜台上放着一匹将红色的绸缎,朱燕一眼就瞧盯上了,看了看,小心的用手摸摸,和粗布的质感就是不一样。
“小二,这匹绸缎怎么卖?”
“大姐,你真是好眼色,这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