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充满了酸臭味,那很像是屎‘尿’加上呕吐物‘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床’铺上还躺卧着一个瘦弱的人影。我知道那是病患上吐下泻后,才会出现的惨状,这也是四诊之中最简单的“望诊”。
只是,那味道实在难闻到令人受不了,恶心的感觉直‘逼’咽喉,令人想作恶。但没办法,如不靠近病患实在难以做出正确的辩证,因此还是得忍!
“你相公病多久了?”
我看了病人几眼,便转头问询站在身旁的少‘妇’。
“已经病十来天有了,这几天似乎还更加严重起来,我怕……呜……”
“是吗?”
我想了一下,走近那病患的身旁坐了下来,仔细观察起病患的样子,顺便搭起手腕诊起脉来。
单单从外观看得出,病患的身子彷佛很沉重,似乎连动都不太想动,但消瘦难看的脸颊却微微泛红。
至于,诊脉后的结果,只能大概知道脉象相当微弱而已。
“你相公这些日子除了常常上吐下泻外,还有其它什么样的症状吗?”
“耶?少寨主,你怎么会知道我相公……”
那‘妇’人愣了一愣似乎有些错愕,我怎么会知道他相公的病情。
“先回答。”
有的时候不需要解释太多,解释多了只会更麻烦。被吓到的她,‘露’出了恐惧的神情,想了想便赶紧回答我的话。
“是……是的,少寨主。除了您说的那些外,我相公好像还很怕吹风,说会很冷,但是却又说身子很热,还有,什么东西都吃不太下,还有……”她顿了一顿,才又犹豫不决的说:“嗯……像这些琐碎的事情行吗?”
“行。”
我点了点头,将她的话稍微思量了一下,心里对病患的状况差不多有了个底。
“你知道村里还有哪些人,像你相公一样得了这种怪病吗?”
虽说心里有底,但却相对的产生出更大的疑‘惑’,也因此我想再去看看别的病患,仔细确认,而且调查越多,越是发觉,这里的状况比想象中的更严重许多。想到这些,眉头不禁深锁,暗暗忧心。
“啊?嗯,前些日子开始,村长将大部分的病患,安置到左边村尾的竹庐里,统一让人看护。”
此时,她的脸上除了充满疑‘惑’,更多的是讶异,她似乎对我现在的行为感到相当奇怪。
“竹庐,是吗?”
我点了点头,接着掉头走出去,顺便对伫立在‘门’外小白,警告说:“小白,待会儿记得尽量远离病患周遭,尤其是别碰到他们的呕吐物或排泄物。”
“嗯。”
小白只是点了点头,似乎也懒得多说什么。
本来,我也想把这件事情告知我的师姐,也就是那位自称金老的‘女’徒儿。想说多少让她了解一下这村子的状况,也好避免遭到怪病的感染。
当然,我也不太指望那神棍教导出来的徒儿,会有什么良方来医治这怪病。
只是,一直伫立在屋外向屋里偷偷看着的师姐,见我走了出来,那目光像是看到什么妖魔鬼怪似的,连忙掉头就逃跑躲起来,害我根本连嘴都还来不及打开。
呃,反应有必要那么‘激’烈吗?我无力的搔了搔头,便转身朝往竹庐的方向前去。
至于,那件事还是‘交’给小白好了,至少从外观看来,他给‘女’‘性’的危险感觉应该比我小得多了吧?
来到竹庐外,那是用着粗绿竹所筑起的简陋屋子,而且位置还在村子外围较为偏僻的竹林里,看得出似乎是为了安置这些病患,而临时搭筑起来的。歪|歪|书|屋
才刚接近那竹庐大‘门’,就立即嗅到秽物散发出来的强烈臭味,那味道简直可以比拟具有杀伤力的生化毒气了!
两者的差别,只在于后者会让人中毒身亡,而前者则是臭到想令人自杀。也从此可看得出,这里的卫生条件比那位‘妇’人家还要差上许多。
小白更是大老远就感受到其恐怖的威力,早早就停下脚步伫立在原地捂起口鼻。
“啧!”
我退了两步,从衣襟上撕了一大块下来,捂起口鼻当作口罩使用,才再次往竹庐内走了进去。
入内所见,还真是只能用惨字来形容,不很大的屋内拥挤的躺了十几名面‘色’痛苦、频频翱的病患。此外,还有几名口鼻捂着白布的‘妇’‘女’,忙碌的来回穿梭在病患之间,照顾着他们的亲人朋友。
“出去!马上出去!这里不可以随便进来,这里待久了可是会染病的!”其中较为年长的‘妇’人,见到有人走进屋内来,立即皱起眉头来想赶人。
不过,这可能也是因为我将半边脸捂了起来,这位‘妇’人才没认出我来,不然她的第一个反应,不是落荒而逃,就是惊声尖叫吧?
也因此,我顺势扯了个谎,压低了嗓音随口找个身分掩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没事的!我是从外地来的大夫,听说这里爆发了一种怪病,许多人都一病不起,所以来到这里看看情况,看是否能帮上这里的人一些小忙罢了。”
听到我这么说,这位‘妇’人先是‘露’出惊喜的神‘色’,但很快却又叹息了起来,神‘色’黯淡的说:“大夫,没用的。其实在您之前已经有很多大夫来诊治过了,每个看过后都说有办法医治,也开了几个方子出来,虽然是救了几个病危的患者,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