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溢彩的灯光,觥筹交错的欢笑声里,我似乎有想起了上一次参加姚大秀归国的接风宴。那个时候的我,并不觉得事情会蔓延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消无声息的安静着,却不曾想,原本就死为我备好的鸿门宴。
那天真真上台肆无忌惮的是姚家的二秀,姚夭。性子执拗,任性骄纵,有着所有的大秀有的坏脾气,自然也有一样别人没有,就是心思狠辣。
大秀,姚娴雅人如其名,娴静美好,温文尔雅。姚家大夫人唯一的孩子。
这些对外人都是不知道的秘密,只是要怪就怪我身边有一个李舒音,她性子好,与谁都相处的好,自然消息就灵通一些,当然,这些也不足以她知道的这么深刻,其中的曲折,恐怕只有她清楚。
姚家,沉湎厚重的大家族,豪门秘闻,**韵事,少不得。这次搬出了从不上台面的二秀,是不是还能出一个三秀。
有些讽刺的笑,在我的嘴角绵延,带着些许的苦涩,为了权势还真的是不惜一切啊。
慌神的时间,众人的目光再一次的聚集,只不过是因为台上,一位**倜傥的亚洲男子,举手投足都是世家公子该有的做派,纤毫毕现的笑容都是得体的让人挑不出来,一丁点的瑕疵。
“大家晚上好,请允许我打扰几分钟,在这样一个难得的夜晚,我想对着自己深爱的女子,表达我的心迹,顺便也说明一下,前几日的绯闻女友。”
林存用着纯正的法式强调流利的说着法语,谦虚又自信,说到心爱的女子时,眼神都自然的温软动情,不禁的,我都觉得能被这样爱的女子很幸运呢?
林存,你当真是个好演员呢!
稍稍的停顿,林存便平复了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之后尽量操着平稳的语调说着对那位女子的深情厚爱。
“曾近,你说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我从此觉得自己的名字都与众不同。”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林存的视线穿越众人,落在我的身上,当初少女怀春的心事,被他拿出来当成骄傲的把柄,我觉得讽刺又屈辱,别无他想,那一刻我想,对于林存这个人我彻底的是放下了。
这样的事情**的放在秦牧的面前,丢人。羞愤难当之余,我更多的是惊恐,不知道秦牧听着这些刺耳的话,会作何感想,还能再丢人一些吗?
我真的好想说,不知道这些事情,我没做过,眼前闪过一丝明晃晃的银润剔白,我侥幸的那点挣扎都不复存在了。
杭州尚好的冰蚕丝,水润柔亮,上面金丝穿引,绣着冯唐的诗,林存的名字。
脸上火辣辣的疼,犹如当中被人狠狠的掌掴,穷极我这一生的想象力,我都不会想到,年少直白真诚的好,会被人有一天这样的对待。
林存,你究竟当我是什么?
委屈,悔恨,羞愤,忐忑,害怕,种种的情绪纠缠在一起,搅得我脑子一片浆糊一样,心似乎被揉成了一团,扭曲的疼,这还不算,和着一堆的玻璃碴子,疼的我气都喘不均匀。
有多害怕,他嘴里会说出我的名字,有多害怕李舒音会反应不及时,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像是等待刽子手落刀的犯人,我心里希冀着免死令牌的出现,又心知肚明,这样的希望都是于事无补的幻想罢了。
下意识的去靠近秦牧,抓着男子随意的揽着我腰肢的手,皙白修长的手指,一直让我有一种错觉,秦牧钢琴应该弹得很好,就是这双优雅十足的手,一直很温暖干燥,不知怎么的这一刻我觉得冰凉渗人,不是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不舒服?”
男子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在我耳朵里却是变了味道,他是真的听不出来,还是在我和置气,有些顾不上,我现在只想离开这个煎熬的地方,不敢想象接下来,这些鬼精的人探寻的目光。
人群里发出一阵的抽气声,之后就是窃窃私语,不得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一抹鲜红的颜色,烈火一样,燃尽所有的架势,李舒音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欲与玄泪的奔向了舞台中央的林存。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存款款深情被打乱,甚至我都清楚的抓到了他眼里一闪而逝的迷惑与尴尬,拒他很快的收敛了情绪,很多人还是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大家都兴味的等待着接下来林存的反应。
这件事情再简单不过,林存坦然接住舒音的飞蛾扑火的热情,大家都会当成是他心爱的女子太过于感动,才做出来这样大胆奔放的举动,要是不接受,这情况更难收尾,情深似海的对着心爱的女人告白,又跑出来另外一个女人投怀送抱,不是打自己的脸是做什么?
我就是顾全了这些才会赔上李舒音的声誉。
事情的发展,像是到了**突然画风斗转的琴弦,高亢激昂,瞬时微微动人,林存在短暂的凌乱之后,别有深意的朝我望了一眼,之后,揽着李舒音入怀。
雷鸣般的掌声,在空阔高大的建筑里响彻云霄,我也有劫后余生的释然放松,刚放下来的心,又被林存那无法忽视的炙热眼神,弄的不上不下的。
怎样的执拗,才会有那样惊心的势在必得。
他的眼神让我莫名的不安。
秦牧在这样繁盛的热闹里,起身,牵着我的手,离开。
外面,朗月悬空,四周车水马龙,热闹又安静的夜晚,美好的让人不忍心去想方才不开心的一幕。
默契的彼此都没有开口,秦牧也没有叫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