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就剩下耳边不断的回响的那个多长时间都不曾听闻的温润明朗的嗓音,一遍遍的对着我说“画知我要回来了。”一如多年前,他说“画知,我要走了。”
等这一句话等的太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心心念念的那份激动和开心,也许也是有的,还是在日日夜夜个等待里和一次次惊醒来的美梦里,都磨光了。
耐着性子,听着男子絮絮叨叨的说着他的归期,说着他展望的未来,我觉得林存还是那个时候的林存,阳光,上进,永远都有活力和自我的一个男生,当初的他是那么的耀眼,多少次她都认真的倾听着林存的梦想,现在怎么觉得陌生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直到林存说完,这才发觉一直都是自己在说,这样聒噪的自己还真是少见。又试探性的问了句我在不在听。
“嗯,在听。”
很是敷衍的一句话,我说的随意,来的自然。说完都有些惊讶。
男子坐在万丈高楼,望着外面广阔的天宇,嘴角嗜着一抹子的笑意,眼里满满的都是柔光波动。
“很想见你。”
林存宠溺的话传来,我不知到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觉得有些许失落。
最后,我也不只记得和林存说了些什么,只是在挂完电话的那一瞬间,突然觉得好轻松。
捏在手里的手机,都要镶嵌在肉里了,我还不自知,呆呆的望着眼前百里大的花海,层层颜色,随着微风在波动,思绪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旁边的佣人有些异色的眼神大打量着我,很少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情绪,这一个月来从来都是千金小姐的做派,突地,一通电话打乱了我所有的阵脚。
“小姐,画要帮你装订起来吗?”
身边的佣人很讨巧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这才回过神来,冲着清秀的姑娘微微一笑,敛起来眼底所有的情绪“不用了,随便画的,放在画室就好。”
小丫头点头,兴冲冲的拿着我刚才画的那幅画,朝着前面的主楼去了,留下了一句兴叹“这么好的画,不挂起来多可惜!”
我耳里灌进了这句话,随着微风伴着的阵阵花香,似乎夹鼻也进入了耳道。不愧是秦家,一个小小的丫头都有那样的学识和鉴赏力,刚才的那副画,应该是她这一年来最为满意的一副了吧。
起身,揽了肩上的披风,望着眼前飘动的花海,洋洋洒洒的自由烂漫,风撩动发丝翻飞,我微抬手,理顺。
就是在这个时间,捏在手里的手机又响了。
还真是热闹的一天,多久我的日子没有这么热闹了,苦涩的一笑,任由手机在不停的聒噪,心里的起伏越发的明显。
可恨,我是画知,明明厌恶不愿意的事情,都得揣着恨自己的的理智冷静,怎么就不能放任自己放下所谓的责任,去做一回自己。
“喂?”
“在做什么?”男子磁性华丽的声线通过手机传来,丝毫不影响它的质感,总是有一种魔力,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只是停顿了一秒,我便知道不是林存,是他,秦牧。
“在花园,刚才画了一幅画,我很喜欢,回来给你看。”
我的声音欢快,带着几分小女人的娇俏惹人,自然博得秦牧的欢心。
“好。”
就是这简单的一个字,所有的人都听得出来这其中的宠溺和好心情,这就是我的能力,多少人艳羡的魅力,分分秒撼动秦州市清冷狠戾的贵公子展露笑颜,美颜芳华。
“收拾一下,今晚画家酒宴,父亲希望我们能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