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是一个猎奇的地方,多少人一天指着别人的离经叛道,捕风捉影活着,当第二天晚上,不雅视屏和照片在一个生活类的论坛上,持续不断的爆出来时,画家的股票短短的几分钟内跌倒停板,就是画知之前和林存的那段青涩的少年时光,也被别人拿出来做文章,更不要说在格拉斯的种种。
不过,也就是片刻,所有的风头都集中在了叶知秋的身上,恨不得把她过去多少年来,每天做什么都公布于众。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画家得罪了人,只是女儿和秦家的牵绊,迟迟不见秦牧有所反应,一时间众说纷纭,各种猜测不断,可谓是热闹。
但是,不管那家报纸媒体都没有人再报道过关于画知的只言片语,迷一样的成了秦州市老百姓茶余饭后的嚼头。
荷髻拒心里明镜一样的,秦牧这次不会罢手,却也被网上的新闻,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有谁曾想到,一向高贵端庄,最将就仪态风华的画家夫人,羡煞让人的恩爱夫妻,真实的情况那样的刷破人的底线。
片刻的呆愣之后,荷髻心里凉的彻底,秦牧,这样做要陷画知于何地?
早晨,画知一如既往的睡得沉,到了中午时间才起来,觉得最近这些日子睡得有些多了,身子骨都酸软的厉害。
还不等她有所动作,佣人便在卧房门外传来响动“画秀,您起来了吗呢”
外头的忻娘怯生生的嗓音,逗的画知有些人忍俊不禁,秦牧到底做了些什么把人吓到了这份上,思及一些东西,女子的嘴角塌了下来。
在佣人的小心伺候下,画知洗漱好,穿着一身简单的居家服“打电话给荷髻说我想去后面花园里走走。”
“哎,我这就去!”佣人像是讨得了什么大的奖励一样,眉笑颜开的应了,就小跑着去外面的厅里打电话给荷髻了。
自从画知流产以后,再也没有摸过,被妥帖的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她也知道秦牧担心她的身体,加上最近没什么心思,就再也没有用过。
拿出,开机,这一系列的动作,她做得尤其的平静,浏览器的窗口里一打开弹出的就是刺眼恶俗的标题,手指僵硬画知心里,却风马牛不相及的想着叶知秋看见这些东西,是怎样的表情?她这一辈子多爱面子。
“画秀,荷姑娘说她到了前厅了。”说完,佣人并没有离去,现在门角踌躇着,小脸都纠结在了一起。
画知没有转身,别无他样的开口,一如平时“怎么了?说吧。”
她天生温婉软糯的嗓音,又是气质出尘静谧,自然让人觉得容易亲近贴心。
佣人瞧着她没有异样,就把楼下传来的消息给说了“画少爷在客厅呢,说是要见你,老爷和夫人去后山跑步了,我……”
“有吧。”画知没有耐性去听那些解释,原因无非是秦牧交待不让她知道外面的情形,现在没人倒是难为的佣人不知如何是好了。
口腔里一阵的苦涩,画知微微的仰了脖颈,挺着背脊,率先的走了出去,影子傲气优雅。
画念其实一早就来了,故意错开了秦牧上班的时间,想单独的见见画知,这两天对于画家无意来说是灭顶之灾,画铎颓败如山倒,他不得不站出来。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佣人体贴周到,就是不见画知的身影,只说画秀没有起来,她们不能贸然打扰。
他心里也煎熬,有愤恨,怨怼,不可置信,却也不得不来又一次的为难自己的妹妹,心底里他是瞧不起自己的。
粘着手里的瓷杯,骨质细滑,他脑子里满满的都是画知小猩瘦影子,一团儿的坐在钢琴前,吃力的按压,坐在画板前涂涂抹抹,二楼的窗角多少次放学回来,画念都见她抿紧嘴角,蹙着秀气的眉头,做些并不喜欢的事情。
偶尔,回来还会碰上叶知秋对着她发脾气,嫌弃她不好好跟着芭蕾舞老师学习,过来过去就那几句话。画念觉得自己都背下来了,总之女生就要学,那个时候他多少次偷偷的庆幸自己是个男生,不用那么麻烦。
哦,对了,那个时候**岁的画知吧,还会和叶知秋顶嘴,说自己不喜欢,后来的日子里她越发的安静,有些时候,画念都会忘记自己有这样一个妹妹。
她是从什么时间变得安静的?
画念正想着,一道细流敷贴酒石的嗓音舒人心脾的传来,打破悠悠思绪。
“哥,来多久了?”
女子苍白,头发披散在身后,穿着绒绒的居家服,哪里还是他记忆中精致的洋娃娃一样的女子。
掩下眼里的心疼,画念若无其事的微笑,俊朗封神。“刚来。”
“画秀,您先吃早餐吧。”
领头的佣人也顾不得礼节,上前打断了兄妹叙旧。画知微微愣神,思及秦牧的脾气,点了点头。
边上的会客厅里坐着兄妹二人,谁也没有言语,只有汤匙碰触碗碟的清脆生,在这个阳光甚暖的早晨有些许的突兀。
画念嘈杂无章的心,看着半边身子陷在光晕里的女子,出奇的安静了下来,有些恍惚,来的意图也绵软了下来。
“我看见新闻了。”
放下餐具,画知没有去看哥哥一眼,自顾自地说,紧绷的身子这微的变化都落在了她的眼底。
这句话的信息量足够画念吃惊,也足够他心如死灰的僵硬,何止僵硬,如今的情形他有些不敢去想事态的发现。
“我流产了,吃了叶知秋做的爱心晚餐之后。”
面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