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的脚步,在房间门口,猛然刹车,秦牧僵硬着身子,眉眼冷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门打开。
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倾国倾城的女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安稳甜美的沉浸在梦想里。秦牧还是觉得有些东西发生了变化,画知离他越来越远了,甚至他有些感觉不到那个女子的温度了。
秦牧现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画质恬静的睡颜,呼吸都有些谨慎,他眼睛都不敢眨,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生怕那一秒人就在他的眼前消失。
时间一点点的流淌,安静的卧室里是彼此的气息在流淌,秦牧突然就回忆起来,在格拉斯那个他永生都不想回忆起来的片刻,她瞒着所有人,设了一个局,偷偷的离开,消失的没有踪迹,留给他的就是一室的寂寥,填不满的空洞。
画知也不知道秦牧回来多长时间了,倦乏的身子还有些疲软,眼圈里朦胧一片,模糊中那个封神俊朗的男子就在近前,目光含情,深深的直入画知的心底。
清醒过来“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是那个让人舒服的柔柔娟娟的嗓音,秦牧扯了有些干涩的嗓子“一会儿。”
“干嘛站着,扶我起来没劲儿了。”秦牧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样的情况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相反的,画知越是平静,他心里的不安越是躁动。
“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询问的语气,画知有片刻的失神,怔楞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人,秦牧的侧脸棱角分明,只是线条比起以往柔和了几分,显得暖人心神。
什么时候开始,秦牧开始对着她用询问了,画知顺着秦牧的支撑做起来,脑子里在不断的搜索,似乎是从法国回来他就变得不一样了,依旧对着她呵护百般,宠你无度,但是多少有了让画知都忽视的尊重,却也比起以前更加的让画知妥协,狠不下心来。
秦牧转身去外间,一阵子回来,步伐稳健,腿部的线条笔直刚劲,着实是挑不出来半点的不好。
接过来他手里的牛奶杯子,画知握在手里,悄悄地润了一下眼角,顺手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秦牧完全是一副等待审判的架势,没有往常的黏糊,安静沉默的坐在离画知有些远的床沿。
女子挪着身子,三江下便熟稔的窝在了秦牧的怀里,玲珑的身段完美的契合,两个人之间甜蜜不透风。
秦牧显然对于画知的举动有些意外,受宠若惊更多一些,也只是一刹那,便将女子圈在他的臂膀里。
“秦牧,我冷。”
男子下颌蹭着女子的发丝,眼光悠长。听见女子的话,侧身拉了被子裹在她的身上,就着被子一起把她抱着。
小孩子一样的依赖,画知顺着秦牧的动作,往他的怀里靠了靠,似乎他就是热源。
“秦牧,我累了。”
“有我。”
简单,平缓,低沉温润的嗓音,轻轻的划过画知的心口,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刚刚好的填补了她心里的那个口子。
“好。”
“能放了李阿姨么?”听不出画知什么情绪,只是声音闷闷的。
“她也不是良人,做了错事就得有个结过。”
“我知道,他们都罪有应得也相信你不会冤枉人,可是,她是舒音的妈妈。”
画知在秦牧的怀里蹭着自己的脑袋,不安地动着,撒娇的女样明明就是孩子一般的简单。
秦牧见过她冷艳,娇柔,情海浮沉的魅惑妖艳,就是没有见过她这般无助天真。
心当下就软了。
大手抚摸着她的头顶,一下一下的安抚。画知不动,慵懒的像只晒太阳的猫儿。
“画知,你在为难我。”
“那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舒音很可怜。”
“那些事情,你不用知道,放了她可以……”
秦牧的话没有接下去,画知自然的接了过来“我不许离开你。”
吻普天盖地的落下来,秦牧热烈得要燃烧了画知一般,呆着毁天灭地的怒火夹杂着胸腔里浓得划不开的厚爱情深。
眼看着受不住势头了,秦牧不像是这两天只解解馋,胸口一阵的湿热酥麻。
“秦牧,别,我不可以。”画知急的说话都没有调理,秦牧像是中了魔,完全的没有理智,任由画知在怀里做无谓的挣扎。
其实,在这些事情上秦牧向来都是格外的照顾画知的,她从来没有领教过暴虐是怎样的感觉,一时间被虎住,竟忘记了挣扎。
秦牧真的是被画知给逼疯了,她知道,明明知道离开这两个字就是他秦牧的劫,上次,她离家,他还没有算账,现在又起了这个心思!
秦牧真的从来没有尝试过这忙的感觉,被别人攒在手心里,还是他心爱的人,无法动弹的感觉。
他是真的爱惨了画知,怎样的闹,怎样的折腾,他都能接受,在他的意识里,画知是相守一生的人,他就是不明白,在这个女人的脑子里为什么一直有离开的想法。
这个不理解让他恼火,这个离开背后的可能他更是无奈挫败。
林存这个男人的存在是他很绝不了的后患,画知的生命里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他都没有办法允许,更枉谈有牵连。
“嗯!”久没有被动过的地方,显然的不适应,画知拧着眉头,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彻底的让秦牧醒来了。
僵硬的停在哪里,肌肉喷张的双臂牢牢的将画知捏在怀里,一口一口的在她的脖子上嘬,留下一串串的印子。
画知的眼泪吧嗒嗒的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