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着她递袋子的动作没有理会,我直直的盯着她眼含伤感的神情,恨不得剜出一个洞来。
正僵持不下,秦牧不知何时已经现在我的身旁,纤腰上传来占有气势的力道,我的理智才占了上风。
回头,亲腻的对着秦牧笑意涟涟“怎么出来了。”
秦牧一分一毫的注意力我也不愿意给一脸淡定的柳烟。
“你找我的?”
秦牧的声音冷的如寒九腊月的风,压迫力让我也不觉的心头一怔。
显然对面的女子也是没有料到秦牧会这样的直接不顾情面。
片刻之后又是刚才的言笑晏晏。理了一下鬓角在风中不听话的几缕发丝,葱白细长的脖颈就暴露在空气里,异常的惹眼。
“今年冬天下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雪。”
女子的声音淡淡的清丽的普通她这个人,有些夕阳的余温。
“你是那个医生。”前后明显不一致的口吻,我很少听闻秦牧在我面前同别人这样可以称的上温柔的语气。
“恩,这是之前答应还给你的衣服。”有一次提到了让我碍眼的衣服。
“我也记得说柳小姐不必这么麻烦的。”秦牧的话多少有些咄咄逼人的成分在,我隐约也感觉到了他的不愉快。
“顺路而已。”
女子全然不去在意秦牧华话里的拒人千里之外,像是对待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的包容,熟稔。
我很想上前去揭了她这层处变不惊的笑容,艳丽夺目的我刺眼。
“来人,东西拿回去,柳小姐不送了。”
拦着我的身子秦牧利落的转身,护着我走回车边,拉开车门,等到我坐稳了他才去了另一边上车,平日里秦牧也做过这些举动,不知为何,这一刻我偏生出来他温柔体贴的演绎一般的流畅,有几分秀恩爱的意思。
他给我搬回面子我何苦不接呢?
只是背后操作这一切的人是不是太天真了,我画知不是三岁无知的小儿。
回去之后秦牧并没有向我提起方才遇见的女子,也没有解释的苗头,直奔着书房就去了,我心下也明了这件事情不会这样的单纯,之前心里那点小女子的醋意别扭也少了几分。
照常的洗澡,做瑜伽,护理皮肤。
时间才九点,睡觉还早,忽瞧见外面朗月如银,浩瀚的天宇纯净透质的干净,上好的丝绵一样的柔滑细软,美得让我心思澄明。
心念一动,拍了几张照片传到了微博,配了几行酸字。
朗月如君,高居我心。
捏着手机就去了画室,突然想有些大作为,给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看看,我画知也不是好惹的,画室的成功虽说没有什么实质的打击,但是至少也能让有些人明白我并非靠着脸蛋吃饭的花瓶。
不怕红颜祸水,只怕祸水智慧近妖。
秦牧从身后圈起我的身子,亲昵的蹭着我的肩头。
“景致极好,人有些急功近利。”
我的画笔停留在了画布上,油彩因为重力的关系汇聚了足够的颜色,咆哮一般的在雪白的空间上晕染开来一团讽刺的深蓝。
我打算画天空的深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