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秦牧的这句话给震惊的一时之间没有了仍何的反应,心里像是平静的湖水,投入了石头,溅起了无数的波澜,怎么也平复不了。
他在说什么,不是怀疑,不是嫌弃,只是他太在意。他没有介意我的过去,没有因此而觉得我这个人不完美,没有因为伤及秦氏的颜面,埋怨我,只是不确定我画知的心。
刚才还委屈天大的我,心里狠揪的一疼,细细的,却又让人寻不到根源。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身后的那个高深莫测,天之骄子,秦州市的主宰,优雅无双的秦大公子,他何等骄傲的一个人,为着我竟然会有这样兢兢战战的担忧,低声下气的讨好。
他做的这些无一不在说明他是真的喜欢我这个人,不是出于单纯的占有欲,不是秦牧这两个字背后的光芒万丈,只是一个男子对于心爱女人的维护和计较。
春潮涌动,我的心片刻涨的满满的,说不出的甜蜜幸福,何曾想过秦牧对于我的喜欢会是超越光阴容颜的喜欢,在我的潜意识里总是觉得他爱的不过是我这具年轻的身子罢了。
就是方才他对着我点香的那一刻,有一个瞬间真心的觉得秦牧是在侮辱我,有一缕香药困住一个人,岂不是等于囚锁,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或许就是不爱,才放肆。
喜欢就会放肆,爱才会克制。
多真的话。
这个时候,我坐过山车一样悬着着的委屈别扭,原来都是我一个人的误解,会错了男子的心意。
我原本填满心扉的喜悦,一点点的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愧疚感,多少次,在这场爱与被爱的较逐里我都是自私的在小心的试探,从未敞开心扉。
秦牧哪里知道我这个时候的想法,是这般的偏向他,要是他知道我因着这件事情,对着他的喜欢没有了保留,打算坦诚相待,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不言不语的我,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黑白分明,纯净美好的瞳孔,有着些许的转动,男子知道我意识并没有游离,是在想着他的话,信不信吗?
不能不信。
他不能让我知道,这一切的背后,就是他对于林存和我的过去耿耿于怀,到了现在还是不相信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试问,纯白的过去,怎么会让林存那样的一个男子理直气壮的对着他叫板?
可是这些,我万不能知道,我刚才说什么,离开他?
怎么可能?
“我害怕失去你,这一生我第一次尝试到这种味道,说不清楚是在担心什么,就是隐隐的有一种担忧你会突然的转身理我而去,而我忍受不了没有画知的世界。”
有些温暖,一旦沾染,从此便再也离不开。
多年之后的物是人非,我才知道他这一刻的真实想法,没有讽刺,伤心,只是理解。
听到这些话,我的心里一阵的难受,秦牧已经不是一次在我的面前说这样的话了,一个高傲如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子,我不知道到底是神什么让他这么的不安。
敛下眼角的伤感之色,饿哦心里的苦涩一层层的似是浪滚一样的翻腾。
手掌上传来一丝的温热,秦牧低头一看,我仍旧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躺在横着香软的身子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看不清我的眼里的情绪,但是我白皙无骨的小手确实轻轻的附在他的手上。
秦牧看着我的纤细匀称的手掌,在他深色厚实的手掌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的可爱圆润,久久的不能回神。
原谅了吗?
这个意识让秦牧的心头升上来一股子的喜悦,连带着眉角都好看了几分。脸部的轮廓也柔和了几分,原本紧绷的下颌不自觉得放松了下来。
“以后不要再说离不离开的话,嗯?”
他搂着我的手用力,把我往自己的怀里拉,贴着我的面额说的好不温柔动听,确实也带着祈求。
我的眉头微微的一动,沉浸在欢喜里的男子没有注意到这些。
“嗯。”轻声的应允,之后我犹豫了一番,还是开了口,“只要你不怀疑我便不会离开。”
我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刚才轻微的一句嗯,在秦牧听来是多么的珍贵,动听,在他的世界里从来都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是需要他去争取的,生来的那一刻,凡是他想要的,不想要的,往往都是摆在面前仍由他去挑选的,就是我也不另外,是他在相亲宴上的选择。
可是我是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他喜欢的恨不得时时刻刻绑在身边的女子,我不是物件,只要我有了离开的心思,秦牧甚至想都不敢往下想。幸好,幸好,只要我答应就好。
但是接下来我的话,犹豫是一把锋利的剑,直戳他的心肺,闷闷生疼,秦牧的面上还是维持着刚才的欣喜,只是一秒钟的愣神,甚至比这都要短暂,我自然是不会发现的。
“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很大的程度是考虑到画家,我也明了你心里的芥蒂,当初我们的相识我像是挑选商品一样的选择了你。”
我没有预料到丰城会说起这些事情来,一直以来这些东西都是被两个人隐藏的很好的,谁也不去说破,至少表面看起来依旧是美好的,男子的声线温润,语速拿捏的恰到好处,与他平日里一贯的高贵冷清没有两样,要说真的有什么不同,那边是温柔了几许,带着不同以往的认真。
乍一挺这个话,女子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变得有些不自然,随意的放在身侧的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