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咱们还能见面。..”大圣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你这次回来主要是想干什么?”
“接了个活儿,黑吃黑的活。”
“齐麟,你也早点收手。干这一行,谁知道哪一天脑袋就不在脖子上了。”大圣叹了口气:“事情也过去那么久了,这么一辈子也不是个办法。”
齐麟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干!”
“干了!”
一饮而尽之后,齐麟才缓缓开腔:“其实我还挺喜欢现在这种漂泊的生活,无拘无束的。其实死不死,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死了最多也就是没法儿跟你喝酒了,倒也算是个遗憾,不过想想也就算了。”
大圣摇摇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你是部队里唯一一个让我自愧不如的,你这一走,我也挺寂寞。”
“好了,别说这个了,喝酒喝酒。”齐麟哈哈一笑:“等干完这票,我请你们一家子去欧洲玩一圈,弟妹快生了?想好叫啥没?”
“孙麒麟啊,早就想好了。”
“你小子,占我便宜。以后谁见着都得叫你麒麟爹了。”齐麟大笑着:“没事,你儿子就是我儿子,等小子长大了,我教他独门绝技,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时候。”
“少来,你的独门绝技,吃喝piao赌抽,我儿子跟你似的,我掐死算了。”大圣也乐着,但是说着说着,表情突然变了:“齐麟。你这次来是一个人来是带队?你从南非回来之后去哪了?”
“这个事我不好说,不是不信你,你知道的,到底我背上也扛着好几个兄弟的命。”齐麟摇摇头:“你能理解我的,对。”
大圣倒也没强求,只是点点头:“啥也不说了,干了!等你干完这票。我带你去见见我一个干兄弟,你百分之百打不过他。”
“行啊,我好久没找着对手了。”齐麟抹了一把鼻子:“肥妞。再给上一盘儿炒肝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圣和自己的教官也酒足饭饱了,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依依惜别。只是互道一声保重就在门口各奔东西。
大圣心里也清楚,朋友归朋友,立场归立场。当年一个战壕里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成了贼,兵抓贼天经地义,而和贼当兄弟,却需要莫大的勇气。
所以能见上一面,呼天海地的吹吹牛逼聊聊家常和见闻已经是很难能可贵的事了,其他的倒也还真不敢多想。
回到家,大圣抽了根烟之后。就打了个电话给王坚:“三儿,不论如何,小命儿得给叔叔保住,叔还等着当你儿子的干爹呢。”
王坚沉默了一阵:“那我不跟我儿子同辈了?”
“这都不是你考虑的事儿,反正你小子太猖狂。总有一点得栽下来的,所以你给我小心着点儿。”大圣舌头有些大:“你他妈要是回不来,我就把你骨灰撒进我家抽水马桶里。”
“这多大仇。”王坚呵呵一乐:“行叻,一定回来。”
挂上电话之后,王坚扭头看着梁欢欢:“大圣好像喝多了。”
“那家伙迟早肝癌死个球的。”梁欢欢正在给自己手上打绷带:“今天我只带三把枪去,其余的你自己选。”
王坚虽然紧急培训了一下枪械知识。但是他对热武器始终没太大的兴趣,选了选去,最终还是把小金特制的重弩拿出来了,因为没有很好的处理,表面都有一层薄薄的锈迹了。
“你到底是能背多少东西。”梁欢欢来回掂了一下:“前前后后加起来,百来斤了,你是要去练健美么?”
王坚没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拿出一张砂纸仔细的给那把钢弩抛光,并不咸不淡的说:“我得带几根筷子去?”
“不是给了你一把矢么?还不够你糟蹋啊?”
“舍不得。”王坚肉疼的看着那些jing美的弩矢,一脸不舍:“我觉得这个she出去太浪费了。”
“我去……”梁欢欢呸了一声:“多大点事啊,你看你那小农思想。”
王坚搓着手:“你打绷带的手法不对,我来。”
“我现在是跟你讨论绷带的事吗?你他妈怎么这样?”梁欢欢一边伸出手让王坚帮她打绷带,一边骂骂咧咧的喋喋不休:“今天你要回不来,我他妈怎么交代?我告诉你啊,别指望我会死战不退,看到时机不对我果断卖队友的,我可是个狙击手,全世界到我这水平的最多三十个。你这种瘪三一抓一把,死了可就死了。”
王坚哦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只是迅速的帮梁欢欢把双手的绷带打好,并顺手帮她把内绑腿也搞定了,然后还亲自帮她把那双旧旧的神器手套戴上:“ok了,这手套唯一的缺点就是没办法隔热,你别去摸火玩啊。”
“是你脑残还是我脑残?”梁欢欢踢了王坚一脚:“别废话,去做饭,我饿了。”
当初刚认识王坚的时候,谁都认为他是个极难说话的人,但在接触时间长了之后才发现,他其实真心是个好欺负的人,在对待身边人的时候,他的脾气好到让人发指,几乎可以说是逆来顺受的那种类型,无论怎么欺负他,他都是笑呵呵的,不会有哪怕一丁点的抱怨。
所以梁欢欢这种女**自然蹬鼻子上脸,经常以各种借口去欺压王坚,甚至有些上瘾,毕竟王坚可是个不世高手,欺负这种人的时候,心里会有一种扭曲的快感……
当然,她们也都知道,王坚是因为很珍惜身边这帮人才会这样,不然看他剥人皮的那股子变态劲儿,他大可以每天都只冷冷一笑、虎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