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回事?”付先生从床上坐起来,颤抖着声音对婴儿说。那婴儿根本没理他,自顾去玩风铃。付先生大脑一片混乱,觉得自己和一个半岁多的婴儿说话,实在是有些可笑,但他又真真切切地认为,刚才那不是幻觉。
联想到从开始供奉佛牌妻子的低烧和梦境,再到她生产前夜的怪梦,和前几次听到的怪声,付先生很害怕,越来越担忧与阴牌有关。他和妻子说了这个事,妻子挺生气,说你这幻听幻视太严重,快去医院复诊开药。付先生心想开个屁药,我根本就没病,但也不敢再提。
他悄悄托人问过五台山后山某寺庙的高僧,对方称要亲自去看那个婴儿才知道。但付先生知道妻子肯定不会同意,只好另想办法。那天他和两名关系非常铁的老同学喝酒,说起这个事,一名同学从皮包里翻出我的名片递给他:“给这个田七打电话,他在泰国专门卖佛牌,还承接什么驱邪、冲煞之类的法事,还会解降头呢。”
于是,付先生就给我打电话,可正赶上我在洪家村落,手机根本没信号,只好一直关机,他给我发了短信留言,等我到了县城开机,才看到这些短信。
“我一会儿就要从昆明飞去广州,然后转机到曼谷,你这个事情不像别的,如果真如你所说,既不是幻听也不是幻视,可你儿子还不到周岁,又不能以旅游为借口带他来泰国或者广州,还挺棘手的。”我说。
付先生连忙说:“田先生,我敢发誓肯定不是什么幻觉,那天下午是我亲眼所见,真是我儿子在张嘴说话!我对老婆说了这个事,结果她让我精神分裂,还臭骂了我一通。”我问他儿子是不是学说话很早,付先生苦笑,说才八九个月大的孩子,哪里可能会说话。就算我儿子和释迦牟尼一样,生出来就会走路说话,但那天我听到的声音,语气也不是小孩的,而完全是成年人。
我无奈地说:“你这胆子也真够大的,老婆有身孕,居然还敢往家里请阴牌,就不怕受影响?”付先生说当时那导游打包票说没事。
“导游的话要是能信,那母猪都会开飞机!”我说,“就算出了事,你能去找她算账吗?”付先生接连叹气,说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阴牌的力息给迷惑住,不光他,大巴车上好多游客都买了,几块几块地买,最少都两三万。
我心想,说不定那导游身上就戴着什么能强效招财的邪牌。你们以后是否能发财不知道,反正她是先富起来了。做佛牌生意也有好几年,我还是头回遇到孕妇和婴儿被阴牌影响的。这是很严重的事情,我对付先生说,没到周岁的婴儿神识未失,极其容易被阴灵影响,要是不尽早解决,说不定他这一生就废了。我对他讲了沈阳那个舒小秀的案例,就是小时候被伯母整过,导致一两岁的时候就丢魂,长大后也是神神叨叨的不正常。
付先生更加慌乱,问我怎么办。我想说服付先生,同意我去趟太原,看看他儿子的情况。可又想,他儿子就算是受以阴牌的影响,那也是在很隐秘的情况下才会偷笑或说话。如果不是付先生多了个心眼,确实很难发现。而我就算去了,也不可能一天24小时守在婴儿身边,就算能,那婴儿体内附着的阴灵也有防备,我顶多也就是用五毒油测出他有阴气而已。
于是,我告诉付先生这事很难办,就算我去也作用不大,要么你出钱请泰国的阿赞师父去太原,直接给你儿子施法,要么你想办法说服你老婆,带着孩子坐飞机来泰国。
“不太现实吧,”付先生为难地说,“婴儿乘飞机对身体也不好。”我说那就找一位法力高强的阿赞师父去太原看看,去掉路费之后,车马费收一万元人民币,施法成功收四万。
付先生说:“田老板,不是我不想出这份钱。你想想,我怎么对老婆解释?告诉她我们的儿子已经被鬼附身,可是没有症状,她能信吗?根本无法说服,只能再换来她的臭骂。”
这就很难办了,付先生说得没错。这时,广播显示我们的航班就要登机,于是我告诉付先生,先让他把那块阴牌正反面都拍照发给我,越清晰越好,再给他儿子拍几张照片,或者干脆录段视频,发到我的邮箱里去。
从昆明飞到广州之后,再转机回到曼谷。nangya提出要去看望阿赞巴登,见他脸色不太好,登康告诉我们,这段时间他每天都用劳差的域耶与阿赞巴登共同修法,想以柬埔寨拍婴控灵咒驱除巴登体内的阴邪法门。但效果似乎不太好,他怀疑,当时鬼王是不是搞了什么小动作,导致阿赞巴登的身体总是无法彻底恢复。
“现在,只要阿赞巴登一使用法术,就会眼角流血,必须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登康说。
老谢连忙问:“怎么才能解决啊?”登康说现在除巴登之外,掌握鬼王心咒的只有三个人,如果不去再找鬼王施咒,就得求助于先生。
我想了想:“那还是去找于先生吧,鬼王本来就想收拾阿赞巴登,让他帮忙给巴登治病,不太令人放心。”登康点点头,问我如何找到于先生。我说只有他家附近的一间小商店大妈的电话,这是唯一的联系方式,要么就直接去江西赣州找。
nangya让我先打电话,免得到时候扑个空。我掏出手机,打通了于先生所住居民区小卖店的电话。接通后说明来意,我问大妈开旧书店的于叔现在是否还每天在书店里。那位大妈说:“很久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