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登康说,“我就说他肯定有私心,当初要不是我以阴法让我父亲精神错乱而被抓,还骗不过鬼王这个家伙呢。”
方刚说:“那时候你能把鬼王都给骗过去,也是够走运的。他为什么那时候不派出马来小伙达瓦,去马来西亚调查一番?”
登康回答:“肯定是那时候达瓦还没掌握阴法,只是个真正的助手兼厨师而已。”
边吃边聊当中,于先生终于同意和登康一起共同对付鬼王,方刚说:“你不同意也无法独善其身,鬼王既然能让达瓦给田七打电话并威胁,绝对不是简单的只想吓唬吓唬而已。凡是与此事有关的人,他都要暗中下手。幸好现在鬼王不知道田七在国内的住处,否则也没好。他知道你的藏身之处,肯定会找你麻烦。不过你现在已经把房子卖掉,正好去泰国,我们为你安排一个隐蔽的住处,保证没人能找得到。”
于先生点点头,这时我才想起沈阳的佛牌店,在网上能很容易就搜到我的信息,于是我马上掏出手机,给姐夫发去短信,让他将佛牌整理好,寄给在泰国披集的老谢,并且把佛牌店给关了。
姐夫回复问为什么,我怕他多事,就直接告诉他在泰国这边得罪了同行,可能会找我麻烦。姐夫以前听我说过鞍山那几个黑社会来沈阳砸店的事,只好照办。
我们四人从赣州回到南昌,再转机广州飞回泰国。在芭堤雅,方刚给他的一位好朋友打电话,让对方帮着在芭堤雅西部找一间旧公寓,不要太热闹,但也不能过于偏僻,至少要有两个卧室。等事情办妥之后,他开着车,照样用老套路先来到僻静公路行驶,确保无人跟踪,然后来到这处公寓,把于先生和登康都安顿在这里。
因为我们这些人都参与其中,所以这段时间我也不能再去表哥家,以免被鬼王的人盯上。我们四人共同在此公寓内落脚,这几天,大家都在研究如何对付鬼王,中午老谢接到老谢的电话,听到方刚问:“什么,鬼王的助手也给你打电话了?说什么?”
我和于先生、登康立刻警觉,都看着方刚的表情。他又说:“真他妈的,也威胁你了?这有个屁用,你又不是知情者……哼哼,看来我们三人在泰国已经算是有名,连鬼王都知道……你不用害怕,只要你不参与就没事,照样卖你的佛牌就行!你怕个屁?真他妈的胆子,都说了和你没有关系,怎么就是不信?”
方刚气急败坏地跟老谢在电话里说了半天,最后我让他把老谢叫到芭堤雅来,大家坐下面谈。老谢生怕被人盯上,非让方刚开车去brt车站接不可。
次日上午,方刚把老谢接到公寓,他唉声叹气地对我们说,鬼王的助手在电话里很不客气,警告他不要插手此事,他一再保证根本就不知道,但达瓦仍然说,有机会肯定要去披集拜访他,到时候再细谈。
“王八蛋,真以为这个世界上谁都怕他鬼王?”登康恨恨地捶着桌子。其实,我们都知道鬼王并不只是简单的威胁,这是关系到他自己性命的大事,凡是和登康有紧密关系的人,恐怕都在他的下手范围之列:于先生、方刚、我、老谢……
方刚嘿嘿地笑:“你们猜他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打电话来?”于先生说不见得会打,但也许会直接来芭堤雅找你。方刚说看来我换地方还真换对了,要不然可能也像蒋姐那样,找人偷偷在我床底下放个什么引灵符,让我倒霉。
老谢对我们说:“我……我想回湖北去了。”我和方刚互相看看,说你不想再当牌商,钱已经赚够了吗?
“钱当然是永远也赚不够啊,”老谢无奈地表示,“可鬼王这家伙太可怕,我实在不想把命糊里糊涂地送到他手里。再说,那老娘们在仙桃总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去结婚,我心想早晚也得结,正好借这个机会回去操办,也免得夜长梦多。”
我笑了:“看来你是更害怕她不跟你结婚吧,就不要找什么借口啦。”
老谢忽然笑着说:“那当然不怕,因为她已经怀孕两个多月,现在开始孕吐啦!”我们几个人都很惊讶,方刚用力拍着老谢的肩膀,说行啊,老狐狸真是宝刀不老,你一年才回湖北几次,这么快就种上了?比年轻人还要厉害呢。
老谢嘿嘿笑着,脸上的皱纹都开了。登康点点头:“这么说,那你就尽快回湖北去奉子完婚吧,等我们这边解决了鬼王这家伙,你随时还可以回来当你的牌商。”老谢连连点头,称到时候还得大家帮衬。
两天之后,老谢就收拾行李,从披集来到曼谷机场。我和方刚去机场送行,方刚说:“老狐狸,咱们认识多久了?”
老谢挠挠脑袋:“总有四五年了吧?”
方刚说:“整整五年!你这家伙以前坑过我们,但也帮过我们两次大忙,就算是扯平吧。如果我们最后没能搞掉鬼王,反而被他把我给弄死,你别忘了替我到惠州去烧点纸钱,那样我就谢谢你!”老谢连忙说这是什么丧气话?你方老板吉人天相,在东南亚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浪没经历过,怎么可能被鬼王给搞死,更何况还有这么多高人帮忙。
我也觉得这话太不吉利,就瞪着方刚。他哈哈大笑,拍了拍老谢的肩膀,说他是在开玩笑呢,他当然不会被搞死,这辈子只要他搞死别人。老谢叹着气:“这几年,你和田老弟也没少帮我,都说我老谢是狐狸,但这些事其实都记在心里头呢。等我忙完结